第10章 第56节 满分的数学
嗷嗷突然想到什么，就直接面对着郑新新问道：“你原来读书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他成绩可好了，我们那镇里中学最后模拟考第一第一的出来。后面不读真是可惜了，那学校老师到他们家里几次劝他爸爸，说会办免费或给他捐款让他读下去。”小姚说到这里也拍拍小郑的肩膀。“他爸爸说不光是钱的问题，家里两个病人，几片果园，需要劳动力。”
“那我再给你时间，去考个大学。考上，我这里给你带薪读书 。”嗷嗷又把这个承诺说了一遍，并且从怀情里掏出另外一张卡，放到他的手里，说：“这是一张不记名的信用卡，里面的额度很高，你读下去，就行，但是要好好帮我办事。明天就去先把驾照名报上。”
谁知道小郑和小姚的姿态完全不同，说什么也不要：“我绝对不要能这钱，爷我拿工资就好。拿你这钱我亏心的。”
嗷嗷听到他说这话，瞥了一眼小姚的表情，她的表情怪怪的。嗷嗷不是一个很会在场面上假装和坚持的人。他看小郑如此的坚持拒绝要这卡，终于还是拿回了这张卡，但是这样的拒绝让他的心里还是挺满意和欣慰的。于是他对小郑说道：“那好，我且看你能做些什么回报我。但是如果你读书要用钱，而你的钱不够。就和我讲，或者等你考上，我再把钱给到你。”
“我会好好地珍惜这次机会的。”小郑说这句话一点也不激动不亢奋，语气平缓。
姚小青说道：“怎么这么有气无力地啊。”
嗷嗷说：“说承诺的话，怎么说都一样，亢奋坚定地说，有气无力地说，都可以。因为这语言是没有意义的。事实丢到别人面前的时候，才是最有力的时候。我且等着看。”
说到这里两个年轻人都没有话了。姚小青站起身结账去了。嗷嗷等她回来，说道：“你正好这几天找房子。给他也找个地方，最好你们两住近一点。彼此有个照应。”
“爷，我想和您住近一点呢。爷您 也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也需要人照应不是。”姚小青一点也不在乎边上还站着第三个人，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嗷嗷的殷勤和暧昧。
“哦哦，这个称呼的事情我得和你们说一下，以后叫我吴总或吴总经理，或者吴先生，私下里也可以叫我吴大哥，不要叫我爷。爷啊爷的，多怪呀。 我才大你们多少啊？”嗷嗷看了看大堂里墙面上摆着的挂钟，又看看外面的天色，“那就找一个地方，三个人都住得比较近，或者找个别墅，三人各住一层；不过你们不怕和陌生人住在一起的话。我倒 是希望多一点个人的空间。这些事，你去办吧。今天太晚了，我还要去看看我……嗯，看看我的表妹。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 就都行动起来，该干嘛干嘛，但是千万不能懒。”嗷嗷刚刚说得太快，差一点说漏了嘴，把我的表妹说成我的妈妈。
嗷嗷说到这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整理整理好自己，拿上给妈妈准备的饭食包装，就往出口去了。两个年轻人还跟在他的后面。他回头说道：“你们正好一起回去宾馆里。养精蓄锐，跟着我干嘛。”
姚小青说道：“我去看看你的表妹，女人照顾女人要好一点，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手的地方。“
郑新新也接话道：“是啊，爷……哦，我是说吴先生，吴大哥，我也是想着照顾病人非常辛苦，我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搭把手。”
嗷嗷看看他们，觉得有点感动，也不好再拒绝，也不能再拖延，毕竟已经很晚，八点多了，病人可能 都还没有吃饭。于是他转身继续前行，边说了一声：“好吧，都来吧，认个人，认个路。”
……
嗷嗷心里想着：妈妈一定是饿坏了。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的。一个病人醒过来也没有人在身边。我这个做儿子的真的是。
然而当他推门进病房，看到董玲玲已经坐在床边吃上了。看到他进来，对着他笑了笑，说：“你来了，小吴你以后可以不必花费这么多时间照顾我，我睡了一觉，觉得精神头好多了。“
“我还怕你醒来饿着，你哪里打来的饭食啊，看你还吃得挺香的。“嗷嗷伸长脖子去看看那饭菜，又继续说道：”看上去还可以哈，有菜有蛋还有肉。“他说着把他买来的那份也放好打开，装好，递到董玲玲的面前。
“我醒来到外面转了一转，听说食堂在对面楼，就去打了一份回来。没想到比我们学校的好吃多了。呀，你还给我买了这么多，我怕我吃不下要浪费了。“
“要不我帮你再装盒里去，夜里你要是饿了可以起来当夜宵。“嗷嗷说道。
“吃夜宵对身体不好，我现在不敢对自己的身体去作妖了，等下，我这里吃完，再吃完你买 的这份。”董玲玲的身体看上去确实是好多了，一直笑眯眯的，脸上的气色有点红润，连眼神也清澈了。
小郑和小姚远远地站在门边不远的地方。嗷嗷看着他们也别扭，于是对女病人说道：“来，我来介绍两个我两个人来给你认识一下，这个是小姚，姚小青，她就是在你这个事情上提供了重要情报和证据的人。勇敢的姑娘。“
说到这里，姚小青走上前来，对着董玲玲点头笑笑。
嗷嗷又继续说道：“这位是小姚的同乡，也是宾馆里刚刚你们吃饭餐馆的一个服务生。不知道你对他有没有印象，他其实在这个事件里充当了重要的见证人。是个正义的小伙儿。“说到这里，小郑也走上来，对着女病人点头示意。
“非常谢谢你们，按理说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却能挺身而出，好在有你们在，挽回了我做人的尊严，把我从危险中带了出来。而且你们这么做，对你们的工作可能影响不小吧。”说到这里女病人的脸上又现出忧愁，还有愧疚。“我想好好地报答你们，但是现在我读书没有什么经济能力，以后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年轻的女病人边说着，边抹了抹嘴。又开始喝嗷嗷买回来的粥。
“其实这次帮你也是看在都是女同胞的份上，但是也是吴大哥对你的关切和要求。所以你也不用刻意地记住我们的好了，确实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已经被开除了，但是吴大哥已经给我安排了新的工作，将来我要帮他做事了。以后可能我们会常见。”姚小青还是比较善于人际关系，主动地接话。
小郑也跟嘴道：“我也是这么说，你不要客气。”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点僵，没有姚小青那么驾轻就熟。
“小董和小姚的年龄差不多，应该会比较好聊。”嗷嗷尝试着说他这个思路，在他看来董玲玲有点孤独。
“哦对了，你之前和我说小姚也是你的远房表妹？”董玲玲的这句话一出，让嗷嗷直接咽了一口口水。他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都对两个女人说过自己是他们表哥。
而他这个时候看了一眼姚小青，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并开口说道：“没有错，其实关系比较远了啦。“
嗷嗷听到她这样说，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是满含着感激的，感谢她没有拆穿自己的谎话。他说道：“远到也可以不算，也是昨天请求她帮忙，说起彼此的老家才勉强扯上的。“
董玲玲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好在这次有你们。害你们丢了工作，我真是不应该。”
“应该道歉的是那个老鬼。听说他还是你的教授，这实在太卑鄙了。”小郑严肃地批判着。
说到这里董玲玲吃完了，小郑和小姚抢着收拾，嗷嗷笑眯眯地看着，他觉得他们也可能是为了避免没有话可说的尴尬氛围，才抢着干活。所以就随他们去了，对着董玲玲说：“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你太客气了。我没有什么事了，这些都你们收拾，我还很过意不去。”
嗷嗷心想，她一直在说客气的话，也是不能再多做太多，以免对方不知道难堪，于是说了辞别的话道：“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 是不是就要办出院了？”
“嗯嗯，也没有必要一直这样去浪费住院费了吧。而且我也不想那么多的课业被落下。况且我也真没有事了。”
“学校如果敢为难你，你就和我讲，我过几天把我新公司的一切弄好了，会去你学校找你一下，把我联系方式告诉你，这样你在这个城市里就有靠山了。”嗷嗷得算是周到了。
“学校可能会想办法压下这个事情。好的你来找我吧，我把我的电话写给你，你有纸笔吗。”
嗷嗷在自己那个刚买不久的皮包里一阵搜，但是谁会没事想着要带笔呢，他边找着边说：“我去护士那里借一下，他们写病历肯定有。”
谁知这时候，小郑递上来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圆珠笔。那只圆珠笔是按动型的，小郑还贴心地帮他们把圆珠笔按出来了，再递过来。嗷嗷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女病人则接了过来，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再递回给嗷嗷，并说道：“这上面的是我寝室的号码。我晚上十点以后肯定在。学校图书馆十点半关馆。那之前我应该会在图书馆看书写论文。“
“好的。“嗷嗷接过那个小本子。并对小郑说：“这本子和笔送我了吧。”小郑点了点头。嗷嗷又对着董玲玲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没有人夜里陪床，也好在这几床现在都空着，你等我们走了把门锁上睡觉。省得那个教授家属又来干扰你。“
“好的，我会的。谢谢你们了。“
……
嗷嗷从怀里掏出刚刚已经订好的旅馆的钥匙，向那旅馆走去，两个小年轻又跟了过来。嗷嗷说道：“小姚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也是不安全，小郑你送她回宾馆，再不要拖了。我也累了，不要再拖延了。明天你们把我说的事情都办起来就成。“
……
嗷嗷终于一个人处在一个空间里。他这回觉得有点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思想很累。来到这次这个时空里，整了一个大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可能得耽搁一段时间才能离开。另外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决。再加上这里还有两个小年轻，他很想看看他们将来的命运是什么走向，再走。
人生一旦有了牵挂，就洒脱不了了，也会觉得心累，毕竟有那么多事情要期待和等待。看着窗外的夜色，嗷嗷脑子里还跳着酒店里的那一幕，和教授老婆上门来闹的情景。他心想：“得想个办法，让这个蛇给它钉死在砧板上，不要再给我蹦哒。“
“我能不能不再回到驴村，而直接在这个世界里穿梭呢？可以试一下。“嗷嗷把窗帘关扰。掏出心脏，不用眼泪，而对着心脏诵起经文咒语许愿。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关于这个点，当初没有问一下大囡，我想应该是有办法的，可能是我的经文没有诵对。而且那些经文是对着蝇毛草施加才有效，这颗心脏只是一个借来的道具。“
嗷嗷想到这里，想想年轻的女病人被人欺负的样子，却只有忿恨。他又想起了大囡，不知道她过得好与不好，不知道她没有嫁得良人，有了自己的家，不知道那一帮孩子现在都在平安和学习中了没有。
想想她的人生与自己可能不会再有关联。他终于可以自然地流下眼泪。他回到了驴村。这回他走去找了小丹。小丹此时正在那新的汤河边喝着汤，看样子她也要有自己的宝宝了。她比之前胖了一些。他来找小丹是来问一个时间比的：“小丹，我这次离开了多久？“
“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这里的蝇毛草上，是有节的，在地里种植的时候，每长一节的时间，大概就是我们从村子里到虫巢去的时间的七分之一。我那次从你房间里出来，到现在，共是五节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