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十一节 他是团火焰
这个眼前的这个情景令嗷嗷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个红姑，他们之前看到的只有她头上曾经顶着的一个心脏。可是现在她打开她的胸膛，嗷嗷看到的一共是七个心脏，除了她作为人的本体的原有的那颗心脏以外，有六颗小心脏，除了其中一颗心脏应该是她之前顶在头上的，剩下的五颗不会是抢夺的大囡的吧。那她现在，岂不是死亡了？
嗷嗷怒急攻心，头脑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他用右手指着红姑，并一步步走上前，怒视着她的脸说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
红姑大笑一声：“哈哈，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知道了。”说着像合上衣服 一样合上了她打开的内脏。并边调整着衣带。这一切动作发生的极快，在这些细微动作的不断调整中，她还腾跃起身体，迅速从嗷嗷的面前，向后倒退了五六步，并最终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出来。
“想打一架？来呀来呀！”红姑冷笑着，不断地挑衅。
嗷嗷理智里是知道她大概是绝对 不会告诉她，他想知道的大囡的真实情况的。但是如果不和她打一架，她估计也会一直这样地纠缠下去，不放他走的。现在要做的就是速战速决，但是从来没有学过任何身手招式的他，眼下也没有信心能一定制服得了他。他此刻心里想的是，那时大囡怎么打败红姑的所有过程，下意识地总是希望能借鉴些什么。
然而大脑并没有从回忆中提供给他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打到哪里算哪里吧。如果实在是不敌，那恐怕也只能将银刀拱手相让，后面的事情再想办法了。
……
两个人就这样在黄沙漫漫 的风尘中，以不专业，不利落的手法，扭来打去，打得不可开交，胜负难分。
但是在这样的缠斗的过程中，嗷嗷慢慢地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他的手，那条藏着银刀的手臂能够直接硬挡住红姑挥来的任何东西。她不停地用她手里的尖刺，或她从边上顺势捡起的石头，无论多硬质、沉重的东西飞来。嗷嗷都能用他的手臂给挡住，在格挡的同时，他的手臂不会发生任何器质性的改变。他的皮肤不会凹陷，他的骨骼不会弯曲。
他发现了这个点后，又不自觉地，尝试着用右手来格挡了几次，右手则不行，种种划拉的伤口、弯折和形变。虽然没有痛感，但是一次次的马上出现的伤痕。让他终于领悟出自己左手的无比强大。现在他的左手，甚至是整条左手臂，都是一根巨大的武器。
有了强大的感觉，嗷嗷也就在格斗中，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将手脚的行动速度慢了下来。他在微调着身体的每一个动作。比如，红姑已经发现他的应对速度慢了下来，也发现他的优势也慢慢地趋于强大。她心下开始有点害怕起来，不停地后退。这回她趁着他慢了几拍，没有紧跟着上来，在身边以双手之力搬起一块巨石，用尽了全力向嗷嗷身上砸来。
嗷嗷只是伸出他的右拳，往石头上顺势给出撞击，巨石在他面前应声而碎。碎裂的石块，飞溅到他们两人的身体周围到处都是。打完这一击，更加使得嗷嗷的全身，充满的力量与信心。他一步步地向红姑的近处走去。而红姑则一步步倒退。
红姑看到这样的画面仍不甘心，她左看看右瞧瞧，顺手刮起身体经过的土堆，掀起满天的沙尘，向嗷嗷面门招呼过去。嗷嗷只是稍稍地歪歪头，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完全是可以忽视的程度了。现在对强大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攻击都需要回应。那些攻击 到得身体的周围就会自动化解。
“你要不告诉我大囡的行踪状况，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要不，你就快滚。不然我把你的身体撕烂，你可不要怪我。”嗷嗷冷冷地抛出狠话，他不喜欢打下去，他只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
红姑突然怪叫一声。身体深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呼声，很快，以肉眼可视的速度，她的身体膨大了一圈，身体的骨骼和肌肉发生了体积的爆炸，连之前纤柔的脸上也变成了青筋直暴的样子。美女变成了野兽。
完成了这一形态上的转变，她顺势就将身边一棵直径远大于她的空心枯树杆，给倒提着拔地而起。不仅如此，她把树提起，并用之挑起藏在他们脚下沙土层下的一块巨石。这块巨石是他们身体的四五倍体积。但是现在，在形变了的红姑的力道下，如小石头般先飞向天空，接着向嗷嗷整个地飞砸了过来。
石头的后面，红姑没有停下，而是接连着把手里的那棵粗大的枯树，也向嗷嗷飞了过来。
嗷嗷看这一架势不妙，石头还离他身体有段距离，带起的气流就已经把他的身体快吹歪。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灵魂在燃烧。下意识地微蹲着身体，接着旋转着起身，轻微地离地而起，在空中拼尽全力挥出他的左拳。
左拳临风起起，上面枯萎成白色的毛发飘飘然的瞬间，转化成一团白色的明艳的火焰，接着带烧了整条左手。他的左拳便化成了一道热烈燃烧的流星，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撞来的巨岩。随着“轰——！“的一声如爆炸般的巨响。巨岩碎成了无数的烧着的石块，向四面八方飞去。
溅落得石块有些巨大，使得红姑不得不急急地躲避那天从天而降的如流星的火石。
“算你厉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红姑的话也响彻云霄。
嗷嗷正想追上去，把她逮住。他现在有充分的自信能够将她制服并交待一切。然而当烟尘散尽，红姑只留给他极远处的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中。
……
红姑已经不再令他感到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他为自己的强大而感到的得意之感。他举起他尚在燃烧的左手，那火手真是太帅了，就在此刻，真想让他从小认识的所有的好兄弟，好朋友都来观摩崇拜一下才好。特别是刚刚那消灭一切的场景，帅到没有朋友 ，真遗憾没有任何人在旁边观战。
他忘乎所以的观看，直到火焰逐渐地熄灭。手又恢复了原样。
他现在能明显地感受到，左手的内核心还有一股力量在涌动。“大囡不会是被她杀了吧。假如那几颗小心脏真的是从大囡的身体里掠夺的。那大囡应该至少还保留着她原来的本体的那颗心脏。“
嗷嗷边顺着手心指引的方向前行，边思考着一些相关的问题。他现在比刚刚要冷静得多，他觉得现在所想到的应该会有所帮助。“之前曾经看过大囡心里的几颗小心脏，里面有几颗已经有点发黑，变暗，那是从前得到的。而后来的几颗新得到的，是新鲜的颜色。而就在刚才，红姑的胸膛被打开，那几颗颜色，那几颗颜色……“他没有看得很仔细，没有在脑海里留存任何的印象了。
“唉，该死！“他敲击着自己的脑袋。这回没有留意，用的是他那只生猛的左手，明明只是轻轻地敲击。却敲得脑袋嗡嗡作响。”唉哟，更该死了，看来我以后得时刻记得，我这条手臂，已经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躯，而是活生生的钢铁武器，是神话，是传奇！“想到这里，他又得意地不自觉地高举起自己的手，指向天空。
……
就在他高举起手的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从四面八方的沙土尘埃中，钻出了许多小东西。嗷嗷吓得一收起手臂，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四面八方涌过来无数的小东西。
嗷嗷定睛一看，是小沙胆们，就是他之前认定的那些个小苍耳，它们 一个个瞪着独眼，举着手里的尖刺，向他涌了过来。
嗷嗷头皮一阵发麻，“怎么着，又想攻击我，我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强哦。“他大声地吼道，并摆出一副应对招架的样子。事实上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的。毕竟它们数量实在太众，况且在他的内心深处，现在这些小东西是大囡的小跟班小喽啰。他现在对它们和对红姑是不一样的，他的心里充满了友情和关爱，是不忍心将它们毁灭的。所以他不想动手。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驱散它们，只是一直在喊：“不要靠近哦，再一次警告你们哦——又一次地警告你们，不要过来——最后一次警告，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哦——“
沙胆们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
嗷嗷感觉自己是完全下不了手的。当沙胆们实在靠得太近的时候，他蹲下了身子，双手用盾盖在自己的头上。希望进击的沙胆们能放过他的重要部位就好，其他的部分就放任它们扎成筛子好了。
可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沙胆们拥挤着紧贴着他，但是它们身上的刺却只是碰着他的皮肤，尽管有无数根，但是却没有一根扎进他的身体里。所有的沙弹簇拥着他，却没有伤害他，不停地聚拢，直到所有的小东西都安静地不再动弹。只是用无数只的小眼睛瞪着他。
嗷嗷无法分辨这些怪异的脸孔上的表情。但是从它们现在的状态来看，难道是已经完全没有敌意了。
“你们是不是不再攻击我了？“嗷嗷试着大声地问了问眼前的站在最前面的一堆沙胆。但是它们只是晃动着它们的眼球 。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再攻击我，那你们把我围得这么拢是干什么？万一等下红姑变强了又来攻击你们，我保证不了你们这么多个！还是散了吧。或者带我去你们洞里。大囡在等我。我们去救她？！“说完这一堆，他观察着面前这些天真中带着些许低智的眼神，没有任何反应和反馈。
嗷嗷快崩溃了。他从来都是一个敏感又容易情绪崩溃的人，他猛然站起身，握紧双拳向天空挥舞着，吼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围着我——！“
这一吼，立刻效果显著，所有围着他的小东西纷纷向外四散开来。给他的身体空出一个大圈的空档。
嗷嗷被眼前一幕给惊喜得愣了一愣，”怎么着，是不是我这条麒麟臂，振臂高呼，你们就会听我指挥？！“如果真的是这样，真是要把嗷嗷给乐死。
他想想：“再试一下。”
于是他伸出他的麒麟臂向天空微微地一挥，并且试探性地不自信地说了一句：“把我架起来，回家！”
奏效了！小沙胆们又再次噪动着，向他涌过来。簇拥着，一齐用力，用他们手里密集的尖刺挤堆成一个大的平面，把嗷嗷的身体给托了起来。嗷嗷被稳稳地架了起来。并且被沙狼们齐齐地托着向某个方向走去。
小东西们的速度很快，比他之前摸索着行走的速度要快得多 了。并且这些小东西也不是固定的一群在托着他走，它们个体之前边走，边不停地替换。大概是因为这样，让大家都不觉得累，才能够使整个队伍保持着一个比较高的速度。
“哈哈哈，太快了，太效率了，我觉得一切都有希望了。“嗷嗷兴奋地自言自语着，他知道，现在他不需要举起他生猛的左臂，这样他的自言自语，就没有沙胆会动，也就不会干扰它们正在执行的任务。
很快，巢穴的洞口出现在了他的前方。那深黑的洞口。嗷嗷想到一个方案，他又举起手臂发号施令：“想办法点些灯起来，让洞里光亮些。“
马上一簇沙胆单独出队伍行动起来，以比他们还快的速度，冲到前方先钻进了洞。并且在嗷嗷它们 的队伍进洞的一瞬间，洞里顿时有了光亮，洞中的一切被照得没有死角。光线晃瞎了嗷嗷眼睛。
嗷嗷向四周望望，沙胆们原来也是能够在肚子里发出光的，一个个亮得和小灯泡一样，而且还是不需要插电了，能自由移动的，还会听命行事的小灯泡。“你们真的是太牛啦。“嗷嗷情不自禁地夸赞它们。”我现在任命你们为开路先锋的光明军。“嗷嗷指着它们 ，但是它们 好像没有作出反应。
“而你们就为地面行军的主力，托塔军。“嗷嗷边说边用左臂圈划着面前托举他的苦力们。
“现在带我去宝宝房，我要看看婴儿们的饮食情况，“他边说，边将左手握拳上举。
他的托塔军团，仿佛听懂了命令，稍稍改换了方向，不断地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