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关系正常化
秦楷这几天莫名奇妙在年祝周围打转，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楷，那个”
“年祝，老板昨天跟我聊天，说是要给你张薪资。”
“涨薪资？为什么？”
“听说你兼职的时候把所有卫生都包了。”
“但这是我工作内容之一。”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好分内的事情，老板每周都会查看监控，国庆那几天店里卫生是最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已经”
“刚好老板打算在景区租了一个移动摊位，让我找个人，利润他愿意让出五成，你觉得怎么样？”
“五成？”
“是啊，我们俩二八分怎么样？我二你八，我就拿个看摊位的钱。”
暮烟跟秦楷在食堂门口的事情，年祝只看了论坛里的帖子，虽然论调对于秦楷来说都是负面的，但是秦楷毕竟帮过她很多。
年祝思量着这两天顺便去学校附近的商场转了一圈，虽然工资比不上之前的奶茶店，但还在接受范围内。
她觉得自己至少要跟秦楷保持一个不会让暮烟尴尬的距离。
可是现在又是突然涨薪资又是摊位利润，一次就能有她三个月的薪水。
秦楷耸耸肩，冷笑地嘲讽道：“算了，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也是，我现在风评这么差，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年祝抬头看秦楷，她应该是恍惚了吧？她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正常，是国庆兼职之后让她有了错觉？
因为第一次来海市，年祝晕头转向，几次换站点都莫名紧张，不出意外的，她在楼梯上把箱子摔开了，甚至连带秦楷的行李箱翻滚下了楼。
那个时候秦楷只是摆手说没事，快速帮她把东西装好，整个过程，只有最开始和最后两个人的微笑。
他给年祝的第一印象是阳光直率的，后面帮她介绍兼职，他们之间都是很随意轻松的氛围，就连年祝家庭情况也是返校前秦楷不小心按了接听键才明了。
可是，当秦楷只是发现自己跟暮烟同班，甚至不了她跟暮烟的关系如何，就想通过自己拿到暮烟联系方式，这样的秦楷是不是过于敏锐了。
送她回宿舍后，秦楷本不会盯着她笑得温柔，就像现在，秦楷也本不该因为自己辞职用各种蹩脚的理由挽回。
不是因为他有谋划很刻意，而是，一种掌控的感觉。
秦楷早就知道她会纠结辞职的事情，薪水和摊位更是早早做好了安排吧？
“那我能现在就看看摊位吗？”
“当然了！”秦楷瞬间恢复既往的笑容，只是眼睛里根本没有笑意。
他们之间浅淡的甚至说不上友情关系，因为他的私心变了质再正常不过了吧？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哪怕年祝几次拒绝秦楷虚假的好意，他都不曾问过为什么，这一次却拦下了年祝。
“你不是缺钱吗？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无功不受禄。”年祝静静盯着秦楷，面对帮助自己的人眼里第一次有了冷漠。
秦楷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什么，什么无功不受禄，我就是想像之前一样帮你。”
“如果哪天我的帮助是有意义，我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一瞬间难以察觉的愣神，就算被看穿了，秦楷也不想松口：“那是自然啊，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吗？”
“不需要的，谢谢你秦楷。”
这一次，秦楷毫不掩饰地冷脸转身。
他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说教。
躲在另一边墙角的宣卿颜在秦楷走过时，默默跟了上去。
前面就是图书馆，那是宣卿颜第一见到秦楷的地方。
开学典礼那天，作为班委的宣卿颜是要跟另外几个班委一起拿书，因为军训脚疼，宣卿颜假装拉肚子躲在图书馆的洗手间。
那时的秦楷被暮烟拒绝后，也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还说服了年祝把位置安排在自己旁边。
但是这个过程里，他注意到了齐鸣予。
开学典礼，齐鸣予肯定会被安排演讲，一身简单的西服都能让他鹤立鸡群。
当两人双双在视野中消失时，秦楷几次踌躇，还是跟了上去。
他看到齐鸣予半路被叶春语拦住，于是他快步往图书馆去，为了制造巧合能“无意间”帮暮烟一把，他躲进了图书馆边上的洗手间。
下雨了，秦楷若是能马上出去，齐鸣予也不会在路上碰到暮烟。
秦楷最终趁着混乱拿到了两把雨伞，溜出伞主的视野。
暮烟早在齐鸣予的西装下往礼堂跑去，秦楷只能看到他们远处的身影。
秦楷将手上的另一把伞被他丢进了路边的草丛里，他的脸上没有恼怒，只是多了一丝玩味。
心思深沉却装的一副阳光奶狗的样子，倒是让宣卿颜很感兴趣。
“怎么，我没把年祝控住让你这么高兴？”
“年祝？哈哈哈哈，从小到大她都斗不过我，这有什么好笑的。”
秦楷暴躁又夹杂着困惑的样子，十分取悦宣卿颜。
“年祝就交给我吧，效率一定比你高得多。”
“做到再说。”
“呵，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跟我说话，觉得我做不到，那要不要打个赌？”
宣卿颜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毕竟跟年祝生活了那么久，秦楷才不愿意吃这种亏。
“没事我就先走了。”
“怎么还生气了。”
秦楷不快地瞥了眼宣卿颜，快步走开。
要是之前，宣卿颜只会觉得秦楷这样拽还挺帅的，就算是她热脸贴冷屁股。
“你又比我强多少呢？”宣卿颜第一次觉得自己眼光这么差。
宣卿颜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要整治年祝还不是她一句话的功夫。
“喂，女儿，怎么啦？”
“妈妈！”宣卿颜马上做出一副委屈状，“年祝借了我的钱不还，肯定藏在了奶奶的轮椅里，你帮我找找！”
“什么？她又是跟你要钱又是跟你借钱的，还敢藏钱！妈妈给你找！”
“你一定要仔细找找，指不定为了防你们放什么不好找的地方了。”
“放心，妈妈指定给你翻出来，就一把轮椅还能藏哪！”
“谢谢，谢谢妈妈。”宣卿颜假哭了几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