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买卖和搬迁
她经常在我面前哭泣，期待我能去找父亲。
曾经找过保城，但我父亲避而不见，我们姐妹在寒冷中受冻一整夜。
那一刻，我们的心完全破碎，便回到京城。
这些事件让我妹妹性格大变，日渐消沉。”&34;
“你说，你父亲竟是如此冷漠，不顾你们受苦？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去找 部门帮忙？对于遗弃孩子的人， 肯定会给予严惩。” 女性 语气坚决，表情严厉。
何雨柱心中暗想：哎呀，这不是我初来乍到还没适应新身份吗？
如果我能早点介入，凭着何大清的为人和办事风格，易中海也不可能成功收到他寄回的钱款。
再说，原来的主人毫无所知，怎能指望他去向 部门申诉呢？
压抑着内心纷扰，何雨柱冷静地道：“首长，请听我讲完，对于我父亲的做法，起先我感到愤怒。
然而数月过去，我已经平复情绪，可以理解他的决定，对他的怨恨也减轻了很多。
其实，自从母亲在生产时因为难产卧病在床至过世仅仅不到两年，之后家中重任都是我父亲独自承担。
我能体会他的艰难付出。
他与那位寡妇跑去保城肯定是为了有个体贴的妻子在侧。
这我可以明白。
而且在我父亲出走前，并非无所作为。
我们何家本是谭家家仆出身，因为祖上的机敏和聪明被赐予谭府料理的传承，我们家因此成为谭府专属厨师。”
我和父亲都在谭氏大家族里出生成长，母亲本是家族的一名侍女。
在十几年前，由于倭寇侵袭，谭家的辉煌渐渐衰退，不得不缩减人力成本，遣散一部分仆役。
那时的父亲何大清虽然精通谭家菜艺，但由于犯了一点错误，还是被迫离开了家族，在各大餐馆做厨师维生。
靠着父亲的手艺，我们在那段初始的日子里还算过得宽裕。
然而妹妹降生后，母亲身体不好，日常的医疗费用就成了压垮我们的稻草。
母亲不幸辞世后，依靠父亲的不懈努力，我们的生活才逐渐回温。
只是家里缺少女性照料，导致我和弟弟过得杂乱无章。
直至近几年，新生力量的新军接连挫败旧派军人，攻进了京畿，城中的权贵纷纷流离失所。
这时父亲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认定新军为民，占据了京城，对待贫寒者也不会太苛刻。
于是他拼尽积攒的积蓄，在南锣鼓巷一所曾经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宅子——九十五号，以低廉的价格买下三正一厢房，终于为我和妹妹在这里建起了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在我父亲离世时，除了把房产交割给我，他还留给三百万存款和一份稳定的后续安排，对于一位父亲来说，他做到了足够多。
他认为只要我和妹妹在一起，有了这些财产便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不久后我在峨嵋酒家的工作因为关门而中断，失去了经济支柱。
同时，对于我们的流言蜚语也对我们母子产生了巨大伤害。
这些，都是过去几个月逐渐清晰的认知。
我不再憎恨父亲，作为他的儿子，我只是真心期望他在晚年开始享有平静。
而忽然间决定换新房的原因，是察觉到妹妹情绪上的波动，我清楚，现状必须改变，否则会给妹妹带来深重的困扰。
之前的我过于关注找新工作和应对失去父亲后的变故，对这些忽略太多。
意识到这些问题，我给妹妹买了新衣裳，并为自己精心打理一番，顿时感觉焕然一新。
正是这样的转变使我意识到，过去的疏忽确实不少。
现在，我认为找工作的事情可以稍缓，因为我已经成为不一样的人，找个符合身份的新岗位应该没问题。
我亟需做的是首先要照顾好妹妹以及确保我们生活平稳。
当我清醒时，我才注意到院落里的人比起外界对我们姐弟评价更多，甚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和我们保持良好关系的人，在他离去后都避开我们，流言也最先是从院落传出的。
这份领悟使我在送完妹妹去学校的路上就开始寻找更适合我们的住所，希望能逃离旧日的目光，在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上正常的日常生活。
就这样，无意间他走到了前门大街，恰好遇见了蔡大哥。
在了解到房子的详情后，我跟随蔡大哥前去看了一次，感觉那房子非常符合我们的需要。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妹妹的未来考虑，我也不可能选择来这里购房，但我别无他法，只好作出这个决定。
确实，这就是我想要那处房产的具体原因。
首长同志，您能否评价一下我符合条件吗，能否购买？&34;
听到何雨柱的话语，那个女子陷入了沉思，多年的经历使她也明白他这样选择的原因。
她未曾想到，尽管她们在这里管理多年，还是无法帮助所有人，甚至导致像何雨柱这样的情况出现。
她明白，自己的工作还有很多提升空间。
重新打起精神，张女士严肃而又认真地对期待中的何雨柱说：“当然可以购买，只要不是一个心存恶意的坏分子，都有权力购入。
何雨柱同志，我对你的困境深感同情，也能理解你的搬离想法。”
“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能签订购房协议。”但她随后又补充道：“只是在聆听你的情况后，你现在能拿出一千万购房款吗？”
对女人的注意，何雨柱感到意外，但钱财确实是他眼下无法承担的。
然而在路上，他已想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他详述家境以及悲惨境遇，并尽可能表现自己凄苦，希望借此得到女人的怜悯和接纳。
“首长……不，称呼我为张姐吧，喊我雪大姐就行。”女子的话忽然止住了他的话头。
听闻此话，何雨柱惊讶于这转变，但看到她的友善表情，他认为她的同情定然在此刻存在。
此刻，他的计谋似乎有望得逞。
他并未直接接受她的建议，但提出更亲和的要求：“好的，张姐，您不必叫我何雨柱同志了，就叫我柱子好了，这样显得亲近。
事实上，我现在确实拿不出千万巨款，不过我的想法是，买了铺陈市胡同的房子后，会迅速与妹妹搬去新居，那么我目前居住的南锣鼓巷的房子就会空置，到时候就可以转售。
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可以预先给你们两百万。
待铺陈市的房子整理后，一旦能够居住，我们立刻搬迁，并卖出这里，得到的钱补足剩余款项。
我那里的南锣鼓巷房子，是中级庭院里最好的住所之一——包括 的三室和偏房。
按照现在的行情，至少可以卖出一千万，无需担忧我不能偿还。”
听完何雨柱分步支付的策略，张雪和蔡全无不有些震惊。
他们没想到，何雨柱竟打算采取这种方式进行操作。
但他们仔细想想，这个方法虽晚了些许，但实际上并不致出现问题，毕竟军管会也不会损失任何钱财。
张雪思考后又提出了疑问：“从原则上看，这样也可以，何雨柱同志。
但我想要确认一下，你要将南锣鼓巷的房子出售给谁呢？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对此，何雨柱摇了摇头笑道：“还尚未决定，事实上，今天我是抱着看房的心态来的，原本并没有打算快速决定。
本来计划等寻找到理想的房屋，才会考虑出手我的现有住处。
但这房子状态良好，稍加整修就能住人，我相信很快就找得到愿意接手的人。”
对于何雨柱而言，卖掉房子并不困扰他，让他烦恼的只是如何不动声色地私下里卖掉，确保离开之前不会有人因为房子的事来 扰自己。
何雨柱深知，如果易中海等知情，定会反对，或许他们会暗地里妨碍他买卖和搬迁。
对此，何雨柱打算回去后再好好思量策略，寻找既能避开易中海他们的眼睛，又能顺利售出房产的方法。
这时，听到何雨柱的打算，张雪赞同地点头说：“的确，南锣鼓巷的房源需求量不小，这样的条件，不愁买家。”
“柱子，你要是想卖掉南锣鼓巷的房子，不如直接卖给我们军管会。
京城许多人，住房问题很突出，而我们军管会在尽力安排没房子的人有个居住之地。”张雪继续阐述，“其实，如果不是铺陈市那栋房子受损严重，维修困难资金紧张，我们本该把它直接分配给真正需要的人，而不是卖出去。”
听说是军管会有意购他的房产，何雨柱微微惊讶，随后意识到这对于掩盖秘密出售、避免院子内外质疑是个绝佳办法。
由于军管会有各个分区的分支机构，他们购买房子无需实地考察，去年就为有产权证明的院内成员办理了新房证，对各家房屋状况一清二楚。
东单区的军管会一定留有他家房屋详细记录。
军管会内部联络一查便知，而持有新房证，一般私人都可能对产权存疑需现场查验，军管会这边由于有权威保障则不会怀疑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