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吐血装死他无辜的很
咳咳咳……
寂静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身穿黑色睡衣的美少年单手撑在柔软的床上,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使劲的干咳,宛若要将整个心肝肺都要咳出来,猩红的血迹从他的指尖滴落在床单上。
一滴,两滴,三滴!
越来越多的血迹,他双眸微颤,顾不得身上的虚弱,几乎两手开始蹭着滴落下来的血迹,不能让她发现,不能,本来她都不喜欢自己,是自己牵强的留在了她的身边,她的默许让他欢愉一时,甚至忘记了她本就无情的模样。
如果音音讨厌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上这张床了。
巨大的痛苦压抑的他无法喘息,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宛若毫无生气的玻璃娃娃,他机械的擦着,但却好像于事无补,越擦越多……
咔吱一声。
他几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快的钻进被子里了。
浴室的门开了,热气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他缩在被子里僵硬的不敢动弹,连呼吸都静止了。
梵音湿润的长发散落在腰间,身穿白色的浴袍的她只是堪堪系在腰间,勾出那纤细的腰间,;露出白皙诱人的天鹅颈,修长的大长腿踩着白色的拖鞋一步步的走向床边,她轻轻地坐在床边,对于血腥味敏感的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大步流星直接走到床头边,坐了下来。
她清冷的眉宇微微一皱,手指就攥着被子准备掀开,但却遭受到了阻拦。
“松开!”
没有任何温柔的命令,让被窝里的男人委屈巴巴,手指轻轻微颤,然后默默的打开了被子,因为胡乱将自己裹进了被子,所以床单上的血迹意外的蹭在了那妖媚诱人的眉心上,仿佛一滴红一样,妖冶的如同不食人间的佛子。
她目光压了几分,手指轻轻地按住了男人的下巴,力气有些大,让一时的顾京墨声音颤颤的喊了一声“疼。”声音虚弱几分。
她强势又温柔的声音响起,“吐血了?”
他只能点点头,身子虚弱的靠在了女人的怀里,刚刚洗完澡的她分外幽香,虽然没有穿高跟鞋,但她一米7的大个子,不比顾京墨矮多少。
不自主的蹭了蹭。
只是上方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吐血了,你过来一趟。”
顾京墨一时傻眼了。
抬头,俊朗的轮廓美艳十足,他声音带着几分疑惑,“音音是在给谁打电话吗?”除了自己,这里还有其他人住?
是谁?
柏溪就是因为顾京墨晚上会出什么事情才来的,虽然他已经相信了这个所谓的诅咒,但是他的身子却依旧需要靠现有的医疗设备辅助,否则他不会扛这么长的时间。
他敲了门,听见里面请进两个字才进来的。
下一秒,直接对上顾京墨那异常杀人的目光,好似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只是因为有梵音在这里,否则他都得怀疑 眼前的人直接=将自己扒皮抽筋呢。
太可怕了。
梵音直接站起来,撩了一下长发,将空间让了出来,示意他去看。她刚想离开,却被男人一手抓住了手腕。
因为咳嗽所以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格外的撩人,说不出异样的性感,“你去哪里?”
梵音不知道何时掏出一个雪茄,扬了扬精致的眉眼,“去抽烟。”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开了梵音,顾京墨再次成为了那个脾气非常臭的男人。
他靠在床头上,用另一只手拿起电话,直接将铁寒喊了起来,“那几个伤害音音的人抓住了吗?”
铁寒点点头,“在旧仓库那边。”
他目露邪肆的狠厉的光芒,光影将半张脸都遮挡住,宛若地狱下的魔鬼,声音狠厉,“很好,很好……”
一旁的柏溪插了句嘴,“你就少折腾点,你这身子难道不知道不能操心吗?”
顾京墨冷瞥一眼,“我少操心了吗?”
柏溪叹了一口气,想到顾家那一大家子,都是靠着一个年仅20岁的少年,而且还要暗地整死他。
他们还真以为他很好欺负吗?只是一直颠沛流离的他,从未有一个栖息的家,可是现在他有了活下去的念想,他不想死了,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起点。顾家啊,还是自求多福吧。
顾京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急火攻心而已,这个口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折腾到后半夜,众人也终于安然入睡了下来。
黑夜里,他的手指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旁边女人的身躯,她只穿着真丝的黑色睡衣,料子很光滑,但却也没有女人的皮肤白嫩光滑。
他眸色幽深,人慢慢的移了过去,他将高大的身躯埋在了她的怀中,嘴角露出一丝喜悦,在她的气息中缓缓入睡。
一双潋滟毫无波澜的双眸缓缓睁开,她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叹了口气,“你这样该让我把你放在什么地位。”
她手指轻轻地在男人的胸膛上重新画着诡异的图纹,黑暗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它既可以保护顾京墨,但却也能时刻监视他,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在自己的视线中受伤。
次日,清晨。
顾京墨一整夜睡得很安稳,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可以不做噩梦,安稳的入睡,因为旁边有着她的气息,揽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仿佛就如同拥有了全世界。
她真美,真香。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他转身想要将人抱在怀里,手却扑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床上哪里还有自己心心念念想的人。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那冰凉的床上,已经凉的彻底,应该早就走了。
他猛地一拳头直接打在了枕头上,怨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竟然连音音起来都不知道。
他甚至来不及穿衣服,拖鞋也没有穿,只是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推开门,凉凉的声音响彻整个二楼,“铁寒,你给我死出来。音音走了,你都不来叫我,你他妈的是死了吗?我要你这个助理干什么?你要是不知道音音去哪里了,我非得……”
“非得什么?”梵音在餐桌上,歪着头看着下来的男人,妩媚一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