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保护自己
原来周洋交了新男友后，一米九气不过，跑去找她新男友决斗。两人在周洋的宿舍楼下打得难舍难分，引来围观群众无数，最后惊动宿管员把周洋揪出来调停。
“这么，精彩？！你搁这儿演偶像剧呢！”乔安说。
周洋觉得不好意思，辩解道：“你别这样看我，搞得我跟个渣女一样。确实是一米九太闷了，出去玩扣扣嗖嗖的买这个不行玩那个太贵，我说自己出钱他又别扭，那让我怎么办嘛，跟他在一起实在无聊。”
乔安忽地想起她跟殷才那段同样短暂的交往，现在更好理解了一些。
“幸好我是你的女性朋友，不必遭你无情抛弃。这个现任，又打算给几个月时间？”乔安调侃道。
周洋撅着嘴：“你，你还是觉得我渣对不对？我发誓，刚开始我对一米九绝对百分百认真、全心全意投入，可谁知道后来他这么龟毛嘛。这次不会了，现任跟我差不多性格，在一起嘻嘻哈哈很玩得来。”
玩不到一起就要分开吗？那自己与殷才呢，算玩得来吗？乔安的心中不禁闪过一些疑问。
“也是体育生？身高不低于一米九？”乔安问。
“nonono，哪能这么肤浅，他也就比我高一点点，可他是华科大的高材生呀，smart is the new sex。”
“是sexy。”
“哦，对对对。我对聪明的男生真是毫无抵抗力。同是大一学生，大家坐在一起打牌，就他能大杀四方、以一卷三。这叫什么，王者气势！我周洋的男朋友就该这样，以后那帮体育生看都不要看。”
似曾相识的放话
“你这次过来干嘛，跟高材生约会这么忙，不会纯粹为了看我吧？”乔安斜着眼睛问。
“嘿嘿我怀孕了，过来做人流。”周洋压着嗓子悄声道。
乔安瞪圆了眼，惊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周洋，幸好我不是你妈。
“那，那高材生怎么不陪着你，这算什么，看来也不是好东西，渣男一个！”乔安气道。
“不是不是，他不知道，这是前任的，所以我说像狗皮膏药么，这么难处理干净。”
乔安无语，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周洋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怀孕咋那么容易呢，我妈说她当年怀孕特别难，怀上了还习惯性流产，看了好些医生才怀上我，到我这儿咋就不一样了呢。我算过排卵期的，一点都不准！
上个月查出来后，我每天去操场跑步，下宿舍楼的时候连蹦带跳，想把这玩意儿甩下去。可没想到这么结实，我拿它毫无办法。”
“也许头脑简单的人更容易怀孕吧。”乔安面无表情地说。
其实这方面也是她的知识盲区，乔母没跟她说过，学校也不普及。初中自然课里倒有介绍生殖系统的内容，可多年过去，留给她的印象只有那满脸羞耻与抗拒的年轻女老师，匆匆两句话含糊而过。
大人真神奇，很多人生中必然会撞上的事情不帮孩子预警，尽教些生活中用不到的。
她想起情人节那天有些后怕。
“乔安，你一定要帮我！要是家里知道会打死我的。”周洋说。
“没事没事，不要慌。”
乔安陪周洋去了一家私立妇科医院，两人都没啥经验，医院是从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上发现的。
巨大的玫红色广告牌上写着：只需三分钟，轻松解决意外烦恼。安全、无痛、无需住院、术后恢复快、不影响生育。字旁边贴着一位妙龄少女头像，脸上洋溢着从容优雅的微笑，好像做人流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似的。
周洋看到后，紧张焦虑登时少了一半，当下决定就去这家医院。
医院位于市中心一条街上，不算大，但干净整洁并有些科技感。她们穿过漂亮的蓝色玻璃自动门，踏进大厅，便有服务人员迎了上来。全程不用挂号、不用等待、不用动脑，只需跟随指引，两人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一天做了术前检查，心电图、彩超、抽血每一步都高效顺利，体验感极好。预约完次日手术，两人高高兴兴在市区逛到学校关门前赶回去。
次日，乔安把周洋送进手术室后，坐在医院的接待室边看电视边等。这是个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间，用一大块长方形的玻璃屏风隔出来，屏风上全是半圆形，天空蓝、琉璃黄、湖水绿，不同的颜色和镶嵌方向组合在一起，极为精巧华丽。她的脚下铺着浅棕色的地毯，沙发椅是同色系的米黄色，单人椅、双人椅、贵妃椅、茶几一应俱全，茶几中间还摆着玫红色的蝴蝶兰盆栽。
接待室的光线明亮中透着温暖，让人有种沐浴在阳光里的错觉。类似护工的服务人员端来茶水，贴心提醒乔安冷了可以叫她换热水。
简直比家还舒适，医院若都建成这样，大家应该不怕生病了，乔安心想。
约莫一小时后，周洋从手术室挪出来。
“不是说三分钟吗，怎么这么久？”
“骗人的！”周洋的五官扭曲到脸中央，恨恨道，“痛死了！只是做手术的时候无痛，半小时麻醉褪去后就好痛！妈的，做女人太惨了，为什么不能是男人怀孕！嗷——”
周洋瘫倒在沙发椅，宫缩阵痛让她话也说不动了。
乔安无法体会她的痛感，只是看着可怜，说：“你下回小心一点吧，我看着都揪心。身体的疼痛别人也帮不上忙，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她说给周洋听，也说给自己听。
“没有下一次了，老娘以后只谈纯洁的恋爱。”
服务人员送来药单，上面的付费金额差点让周洋昏厥过去，总价直接清空了她的银行卡。
“这个学期的生活费全没了！还不能问家里要，我妈肯定会怀疑的。也不能问陈世杰和刘辰，万一被他们猜到了啊我怎么这么惨，谈个恋爱代价惨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