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你想死在我身上?
前往檀庄八号的一路,宾利欧陆gt的静默车厢没有一点声音。
大概是不想许繁乔宿醉在车上,车窗被柯祁降下小半,昏黄进入车厢。
迎着温和黏腻的晚风,许繁乔坐在副驾,头靠椅背,面朝窗外。
透过车窗看到她的眼睛是睁开的。
柯祁手握方向盘,漫不经心落嗓,还是那股熟悉的嘴欠味儿。
“酒醒了?不能喝就别逞强,刚刚背你的一路,我生怕你尿我一身。”
“我挺想尿你身上的。”许繁乔白眼回击,“可惜我没你那么恶心。”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柯祁判断她的酒意应该被风吹走大半。
想继续与她拌嘴,却听见许繁乔转移话题,莫名来了一句:“说说吧。”
“说什么?”柯祁不解看她。
“柯祁,现在我们已经彻底变成一条船上的队友。”
看着倒映在车窗上的侧颜,许繁乔抿抿唇,嗓音仍旧温和,以往的水润黑瞳却变得幽深难测。
“所以,我想知道婚礼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柯隽没有出现在现场。”
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车厢内的气氛有一瞬间变得极为肃穆。
紧了紧握住方向盘的泛白骨指,思虑再三,柯祁回应道:“就是找了个人,跟他说好像找到那个在酒店给他下药的人。为了证明他没有背叛感情,他就找那个人去了。”
“这么简单?”许繁乔似乎不信。
为向她证明没有犯错,连婚礼都不管不顾,这不像柯隽的做事风格。
“我承认中间用了点特殊手段。”
“什么手段?”
“我还让那个人和柯隽说了你的报复计划。”
“也就是说柯隽知道我想报复,为了向我证明他没有犯错,他才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如此一来,如果她知道柯隽被陷害下药,他又将下药之人带到她面前证明他没有背叛。
那么她的报复计划,就不会实施。
这样的话,她倒是能理解柯隽为什么没有在婚礼现场现身。
见她一脸深思熟虑,显然恋爱脑症状又想作妖,柯祁阴阳怪气哎了声。
“你怎么就不想想,当他知道你想要报复的时候,他也许是为了不想在婚礼上丢净脸面,才觉得必须要找到那个人,以证自己清白呢?”
语气顿了顿,柯祁不紧不慢补充。
“你可别忘了在婚礼开始前,他可有好几天的时间向你证明清白。”
“那在这几天内,他有对你做什么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对你应该是冷处理吧。也许这段时间,他一直温存在宋婉清的床上呢?”
此话一出,许繁乔不屑扯唇。
也是,在那几天,柯隽就像人间蒸发,根本没有任何道歉的姿态。
看来还是她之前的想法正确,估计在那几天,他只是想让她独自冷静。
“那么那个下药的人,你知道是谁了吗?”许繁乔又问。
听罢,柯祁并未立即回应,面容却微微一怔。几秒过后,他才淡淡出声,神色变得与以往一样平常。
“不知道。”
像柯隽这种极其在意名声的人。
身上一旦发生这种被设计陷害的事,不可能不调查清楚。
而以他的能力,想在事发地调取监控更是易如反掌。
难道下药者是宋婉清?
父亲出事,公司有难,她急需用钱,确实有这个动机。
可假设真的是她,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想要实施这个计划。
一要通过渠道寻人买药。
二定要寻人帮她下药。
否则凭她自己,怎么可能躲过全部监控,然后往柯隽酒杯里下药?
而这两点于她而言,都很困难。
如果排除宋婉清,那么这位幕后黑手,一定是与柯隽能力相当的人。
只有买通一切,甚至预判到柯隽的每一步,对方才能完美隐匿在暗处。
虽猜不出到底是谁,但拥有这种城府心机的人,为什么要给柯隽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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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翻腾间,车身仍旧平稳行驶在前往檀庄八号的路上。
想到柯祁屋子被柯隽砸了个稀巴烂,许繁乔头靠椅背,缓缓阖上眼。
“既然咱们已经领证,以后你也住在别墅里吧。那么大个房子,就我一个人睡,太浪费了。”
穿梭在江港的高耸大楼之间,车身在红灯前缓缓停下。
话题似乎就这样结束。
随着窗外昏黄投进车厢的温和,柯祁转动脖颈,看向闭目养神的女人。
额角垂下几缕乌丝,酒精并未彻底散去,秀挺鼻尖和两腮有些泛红。
漂亮大眼轻轻闭着,黑睫在眼下留下两片暗影,红唇自然平翘。
微斜领口有大片雪白裸露在外,裙摆下的双腿优雅合并,斜在一边。
认真看了许久,他缓缓溢出一声。
“好。”
三十分钟后。
欧陆gt驶入提前打开的车库。
示意刘妈去厨房给许繁乔煮一些醒酒茶明早喝,柯祁抱着许繁乔进入电梯,来到卧室楼层。
自完成婚礼直到现在,这是柯祁第一次走进这间他和许繁乔的婚房。
布置倒是和画室那间一样,熟悉的洁癖风,到处都是不染尘埃的白。
这个女人洁癖真的很重,若不是看见沙发上那对寓意早生贵子的压床娃娃,他差点以为走错房间。
这么大的屋子,被她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到处都被染上她味道。
床,衣帽间,组合柜,地毯,沙发,阳台外的软榻,等等等等。
透过这些物品,柯祁眼前仿佛真的出现许繁乔生活在这里的身影,他甚至能看到她在这些物品间的动线。
这些可都是他在曾经那些暗恋时光里,幻想过的画面。
如今幻想成真,偏偏这些让他目不斜视的视野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将欲望涌动的视线凝在那张大床上,柯祁轻颠了颠睡在怀里的女人。
他喉结滑滚,掌心抚上她腰身,失笑轻问:“要不要洗澡?”
“干嘛啦”
她微微拧眉,呻吟像撒娇。
“你说干嘛?”
把她放在床上,他轻轻吻上她的唇,撩拨嗓音从齿缝间挤出。
“当然是行使丈夫的职责。听说醉酒后做/起来的感觉更舒服,试试?”
“啧,你——啊——”
身下裙身被撩开,空气里的冷意瞬间将许繁乔激得清醒。
看到男人眸底的疯狂欲望,她软声道:“还没洗澡呢,先洗一下。”
“结束再洗,我帮你洗。”
不由分说拉过堵在身上的掌心,柯祁轻巧握住她手腕,压过头顶。
然后,纠缠热吻再次坠落。
像是很满意他的撩/拨,忘情缠绵在他的热情里,她如同幼猫,闭眼埋在他的怀抱细细轻哼。
他被锁住的腰身是她双/腿无意识/缠上的,柯祁望着发丝凌乱的女人。
“是不是感觉更好?喜欢吗?”
“”
除了喘息,她哪有力气回应。
替她拂去沾染在脸颊的密汗。
他放下双臂,伏在她耳边,嗓音裹挟难以言喻的隐忍:“好姐姐,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你说好不好?”
“你,你想死在我/身上?”她有气无力地回。
屋内纱帘没有关闭。
屋外蝉鸣断断续续。
在这个万物静默的清幽夜晚,窗外湖景在月光下分外静谧。
如银月色透过窗洒进屋内,他搂住她曼妙婀娜的身体,在她身/上肆意。
“有何不可,只要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