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年
故在宣布休假后摇柒便乔装改扮暗中探查,这日是他乔装改扮的第四日,每日每刻他都提醒自己不能有一刻放松,但是探查的结果是那么的不尽人意,最后一家卢宅内也没有他要找的目标人物。
细细回想了一下,除了人去屋空的那家其余都已确定不是,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相师家的小相士了,可是他到底现在身处何方呢?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花费在探找的路上,是必要使用那个的时刻了,人命要紧!
于是摇柒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从怀里拿出一面铜镜,开始念念有词。
奇妙的事情又发生了,在摇柒念咒后不久,以铜镜为圆心的基础之上,四周陆续出现了莲花型光线,而莲花之外又出现了日、月、五星、北斗、二十八舍光线,摇柒看了看图案雏形,嗯,这些已经足够了,于是停止念咒。
铜镜悬浮于空,图案则从细微光亮逐渐熠熠生辉到五彩亮光,这美轮美奂的场景,哪怕集齐这世间所有的夜明珠也不一定能够与之媲美,仅仅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摇柒便收镜向北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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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师伏在小雾的床塌前,雾儿雾儿的呼喊着,以寄望徒儿能立刻醒来,旁边站立着那名老者,也神情担忧的观望着小雾。
小雾则处于半懵半醒之间的样子,没有完全沉睡,也没有完全清醒,这种似睡非睡绝对不是正常人所持有的状态。。
老者见状近上前来,用手轻微晃动小雾,希望能有些作用,然而小雾的神智还是混沌不清。
正当两人焦灼之际,门外的大黄狗吠叫了起来,显然,有人来了。
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门前,脸上藏着风尘仆仆的印迹,一见面,便先开口道:“在下摇柒,无意叨扰,只想确认贵宅是否有人需要救治。”
老者看来人气质不凡,语态诚恳,料定对方并无敌意,“敢问阁下懂得哪些治病之术?”
听闻此言,摇柒断定是这家了,终于找到了,脸上难掩欣喜之情:“在下略通奇异术法,保解危难之题。”话毕,又补充道“请您相信我的诚意,我知情况危急,从顺阳城一路片刻不停的赶来,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听闻来者出自顺阳城,所言之语又与事态有所关联,老者心下当即明了,看来这眼前这男子知晓星官印事件的内幕,于是便相迎入宅。
摇柒在小雾塌前观测了片刻,转头对旁边的二位说道“老人家还请勿要对外言言。”语罢伸手抚过小雾额头,那残印便倏的一下显现了出来。
“小雾的印记是你种下的吗?”老相师问向摇柒。
“是也不是。”摇柒继续说道“半玫残印是无法植印的,应当是出现了意外,原生印记裂变失误而入。”
“小雾是在做占星术时突发异样的,难不成和占星术有关?”
“如果原生印记人在场,也不无可能。”摇柒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占卜时至少会有二个人?”
“嗯。”
“可是我发现他的时候地上只有小雾自己,并无他人,而且事后小雾承认是他独自一人。”
“不可能,来源印记和目标印记必需是同时在场才可,否则不可能裂变一生二的。”摇柒笃定的说。
“会不会是小雾占星之前已经被种下印记了?他的这次占星异样恰好与已被种下的星印有关,否则也不可能异样的这么厉害。”老者提出新的可能。
“很有可能,或者说小雾不止一次施行占星术,在这次之前的占星术时印记就已裂变。”摇柒越说越相信,因为万向和小雾是好朋友,这种情况大有可能,或者万向对于她和小雾之间的占卜事宜有刻意对外隐瞒之欲。
“嗯,可以解释的通,就是说小雾第一次进行占星术时,是有二人在场,对方体内有官星印,而官星印与占卜二者碰发冲突,导致印记裂变,其中一半被吸附在了小雾身上。而第二次小雾独自进行的占星因为身体受伤之故再加上承受不住官星印导致发生了危险。而你,就是那个植印之人,虽然你并没有直接植印给小雾,但你是事件的源头。”说话同时老相师已盯向摇柒。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遭到追问,摇柒只得解释:“我并无恶意,目前这种情况也并非我本意,但恕我不能直接向你们坦白,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会解掉这半玫印记的。”
“师弟,让他先解印记吧。”老者说道。
摇柒对老者微微颔额,遂拿出一枚白色玉刀,这把玉刀上面布有七个不规则的圆形孔洞,看着奇怪极了。看了一眼残印图案,摇柒用玉刀在空中照模绘画,就在他绘制的同时小雾额头的荧光线体像被吸附一样落在空中,待最后一个线段完成,摇柒伸手一抓,同时念道“收!”,荧光线体顿时无影无踪。
“放心吧,小雾好好睡一觉就恢复了。”摇柒向老相师二人说道。
“你也放心,不管你的最终目的如何,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对外人言语。”相师兄弟二人一致共识。
“多谢。”摇柒拱手执礼,长者说的对,事件的起源在于他,所造成的困扰是他的过失。鉴于此,摇柒提出“如若这少年颇爱占星之术,在下不才略通一二,愿相授之。”
“承蒙先生抬爱,不过这要等雾儿苏醒后由他自己决定。”
“无妨,如果小雾愿意可随时来找我。”摇柒说罢留下住址便起身告辞,至于后续的事态发展是机缘还是无缘自有天命吧,他不强求,如果这少年真是天赋异禀的存在,那么,日后相遇则有待可期。
“哥哥这病来的这样突然,真是好生奇怪。”万向叹气道,“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是啊,摇柒先生近日也无影踪,也挺奇怪的。”万逯附和道。
“你说麻辣教谕啊,他才不会有事呢,你忘记他折磨的我们有多顺手啦。”
“不要这样称呼先生。”
“我偏要。”
“那我要看看你敢不敢当着先生的面这样称呼他。”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
“诶,先生回来了。”
“切,我才不信呢,少在这来虚的。”万向才不肯相信他呢,自己才没那么好捉弄哩。
“是真的。”万逯辩解道。
“就是不信。”万向都懒得转身去看。
“不信什么?”摇柒见自己的两位学生在廊亭里,便走了过来,刚听到万向在说不信,便顺口接下去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正在说夫子怎么还没回来呢。”万向赶紧打圆场,还抽一眼瞪了下万逯。
万逯则一脸无辜表示我提醒过你的。
“你哥哥疾病复发了?”摇柒入宅时就微微嗅到药香气味,而且也觉察到了万宅的不同以往。
“是的,医士这几天正在查找病因。”
“情况怎么样,方便我去探访吗?”
“情况不稳定,时好时坏的,不过好在有医士密切查看着,只是……探访的话恐怕有些不方便,而且哥哥最近不愿意见客。”
因为瘀斑实在太过狰狞,万辅麟大多时候都是蒙着面纱不愿意让人见到,而且一日之中,卧床沉迷情况最多。
“嗯,有进展了及时告知我。”撂下了这句话摇柒便飘走了,这几日没日没夜的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万逯盯着摇柒远去的背景痴痴地看着,“你在看什么?”万向不解的问。
“啧啧,夫子看上去真是青年才俊呐,我都觉得他教我们两个屈才了。”
“哎,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怎么还变成他的小迷弟了。再说,我们俩个咋啦?怎么就屈才了?”
万逯不想和对方斗嘴,便故意跳了起来,“哎呀哎呀,该去看麟哥哥了。”说完便逃开了。
“等等我。”万向提起裙摆也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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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万夫人拍案而起“什么!中毒?!”
医士无可置疑的点点头,“此人下毒手法极其高明,险些瞒过老夫。索引少爷中毒的药草名唤‘白千年’,由于此物效性极慢且毒性平和基本无作用,在一些需要以毒攻□□里根本用不上它,鉴于其微乎其微的毒性,一般情况之下根本察觉不出来,我也是在尝试寻找少爷有无过敏源时偶然发现的,少爷日常使用的器皿之中有微微量的药性存在,夫人您看,就是它。”
一盏陶碗被拿了出来,在它的底部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图形,或者说那是一种异类文字。看的出来万夫人的疑惑,医士默然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理解。
“这碗是少爷这次在外归来所带的,我问过老丁了,他说是少爷先得到的,但他也不知道少爷是从何处而得。”
自己的丈夫未归,儿子又成这样,万氏的心里真的悲怆极了,她寒心的问道“麟儿的身子到底受损几成?”
“恕老夫妄言,不到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