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李怀德作死，一无所有

    上班一个月了。领了第一次工资。拿到钱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上班得来的工资。

    激动的回家，“媳妇儿，我开工资了。五十五块钱。原本四十五。这不是敌特袭击那件事儿。我立功了么？涨了涨了两级工资。涨了十块钱。”

    “呵呵。知道你厉害，我的男人。”温玉美滋滋的接过了赵虎的工资。不是多物质。而是赵虎的态度。

    这个年月为什么都叫男人当家的？这可不是乱叫的。真是男人当家。很少有像赵虎这样的，开了工资直接交给媳妇儿，这是媳妇儿当家。

    他在家里还不知道此时的李怀德。正在酝酿收拾他。原因是李怀德相中了厨房的刘岚。但是一直害怕让赵虎知道了。

    去老丈人家告状。自己迟迟没敢下手。要是能把他弄走我不就有机会了。自己想着自己是一个副厂长。有权有势，还怕他一个莽夫？

    打定主意了就是找谁来解决这个麻烦？自己老丈人是不行的。不会向着自己。媳妇儿更不行。人家姐弟关系。

    最好是个位高权重的，那就是老丈人的老朋友，周部长。这人一身正气。自己见过几次。交流的不错。也承诺过有难办的事儿。能够帮忙。

    就找他了，这不就着急的拨通了电话。“喂。哪位？”“周叔。我是李怀德，管强军的姑爷。”“哦！我记得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难事儿了吧？你说我要是能给你解决一定帮忙。但是不要违反纪律。”

    “不是违反纪律的事儿，是我们这儿有个叫赵虎的，这个人嚣张跋扈。经常揍人。厂子里让他搅和的鸡飞狗跳的。我老丈人让我让着点儿他。我没办法了，这不就求到你这儿了。我想最好是能给他调走。”

    “李怀德。我觉得你是有点儿飘了？要是别人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赵虎也是你能动的。你现在停职，接受调查。”“嘟嘟嘟”电话被挂了。

    这边儿的周副部长。又拿起来了电话，拨通了管强军的电话。

    “我是老周。你家的姑爷是不是想作死了。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赵虎调走。给他扣了一身的屎盆子。你要是不能管。我来管。”

    “老周你别生气，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给我打电话，开始以为一个后辈要是有难处我可以帮帮忙。但是他给虎子扣了一身屎盆子。我早就说过这人则眉鼠眼的不是好东西。你坑了小红一辈子。喝酒喝的卖了闺女。”

    “他真是这样做的？”“我还没到编排一个后辈的地步。你要是管不了。我直接把他一查到底。他的很多罪证都在我这儿呢？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家是安全部的副部长。就是收拾违法乱纪的人。自己家的姑爷有些事儿人家都知道，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战友。也不会喝点酒就把闺女许配出去啊！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管强军也是心累了。“老周。给他留条命。也算是我对得起我的老战友了。”

    “行吧。给他降几级。让他去南方吧。省的在四九城搅动风雨。”

    此时的李怀德还不知道他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从副厅级直接到了副科级。被调到南方沿海城市了。现在沿海城市可是很落后的。

    第二天李怀德接到了通知，自己很是不理解。怎么就这么点儿事儿，就被降了这么多级别，还被发配到了那么穷的地方。

    想要哭。放声大哭一场。一切回到了解放前。但是还好点儿。就是还有个副科级工作。

    去了也好。还能远离家里的娘们儿。那家伙太厉害了，每次想要干点啥。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就是从心里瞧不起我。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婚。这样自己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个大闺女。给自己生孩子。要不然还得躲着。自己的事儿人家都知道了，说明有人总是盯着自己。

    还好自己有些存货。够自己活几辈子了。这些年没少收受贿赂。也没少利用权力贪污。自己还好不傻。就怕有一天靠不住管强军一家。

    为自己的聪明点个赞。这才想起来。去看看自己的收藏，别让人发现了。

    这不就着急的跑了出去，谁也没叫。但是他的这匆忙的举动引起了赵虎的怀疑。

    随后跟了过去。一直盯着李怀德。一个没有被训练过的普通人，一个训练有素的半个军人。差距差得太远了。

    一直跟到一处房子。这里是两进的四合院。李怀德拿出钥匙进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检查一遍，什么也没少。要钱要票都有。

    粮票几千斤，都是全国的粮票。这是单位以前给出差的人准备的。每年都用不了。剩下的他用假账拿回了自己这里。

    肉票也不少几百斤了，现在两三个月普通工人才能吃上一顿肉。每个月给的肉票，才给二两。

    现在其他物品还没有票。过几个月就都是普及了票。才正式进入票证时代。

    食物类就是粮肉油。生活类布匹棉花，这些实在紧缺的有票。再就是四大件儿。

    他在里面检查，外面赵虎替他检查。两个人配合默契。

    没多久李怀德就出去了。去找管红谈谈。要是还是这样就离婚吧。

    他走了。赵虎进屋把所有的物品都给收了起来。这些不义之财。以后找个地方给贫困户。和日子艰难的军烈属。

    自己赶紧离开了这里。另一边李怀德先到了管红。没办法管红请了假回到家。

    “你干了什么？”管红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问李怀德。“我没干什么？就是想给赵虎调个工作。没想到两个老爷子这么绝情。把我给调到沿海破村子里去了。我就不如一个小小的队长！我是副厅级。”

    “离开我们家你啥都不是。不会你真以为你有能力吧？那是大家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给你点儿机会。还恬不知耻的觉得自己有多大能力呢？”

    “你……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那赵虎还不是个小队长，一个股级？”

    “哈哈哈。你真是无知的要命。赵虎要是想要官随时能够当个正厅。想要钱自己在山里走一趟就是几千块。你拿什么和我弟弟比。

    人家身后站的。我父亲只是其中之一。人家从来不找。现在的工作不过是去体验一下上班。在家里无聊了。解放前就总是收拾鬼子汉奸。小金库的钱我都不知道有多少。”

    管红真想错了。以前真的有钱。不过离开的时候。都给了贫困户，那些为了解放一直支持我军的堡垒户。

    他就带几个大洋来的四九城。李怀德被骂的哑口无言。自己真是想当然了。人家才是根红苗正。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咱们离婚吧，谁也耽误谁了。”“好吧，你这样的人迟早给我家带来灾难。离了吧。”

    李怀德没想到管红这么决绝。自己话说出去了，没办法，他本意以为管红要是不同意，他就有了翻身的机会。现在虽然在预料之中。到底是还是有些气不过。

    两个人拿着结婚证去了街道办。很快就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个人也就分道扬镳了。临走前去取自己的财物。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这景象，揉了揉眼睛。一声嘶吼，晕了过去。最后找人卖房子。有个人和他联系了。交易很简单，赠送给对方。

    第三天就离开了四九城，没想到来接收房子的是赵虎。

    他时刻关注李怀德。现在最开心的人是杨厂长。没了李怀德没了后顾之忧。在大领导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儿的全部经过。这才知道赵虎的确切身份。

    人家都不知道。李怀德把自己玩儿死了。到了地方还有他什么事了。谁会把一个下放的领导当回事儿啊！

    赵虎和媳妇儿一起过去把新房子收拾了一下。温玉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两进的大院子。以前自己都不敢想。

    四合院里还有三间房子。自己真是有房有钱。自己很满足。两个人决定每个周日一家过来吃好吃的，这里邻居离得远。

    做什么饭菜。没人闻得到。最多傻柱一家跟着过来。或者有朋友过来聚聚。

    回到家，媳妇儿今天非常主动，自己将来是个有钱人。不对。现在就是有钱人。在这个院子里放了一些粮食。都是大米白面。

    自己还得去打猎。答应了好几家了。都没兑现呢。有了决定。这就像长了草了。压制不住了。

    没等他去打猎，却看到了易中海。这家伙不是在东北么？怎么回来了？带着好几个疑问去了厂长办公室。

    “易中海是怎么回事儿？”“对不住了。现在厂子里有一批主要配件。他干过。现在厂子里没人能干。这不就找领导把他调回来了，加工完这批零件儿，他再回去。”

    “啊。我还以为谁把他给调回来了。那我可要动手了。”“千万别。这次的任务很艰巨。给我个面子，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恨，但是我想还是以国家建设为重。”

    “杨厂长，你这说法我不认可。要是有技术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没啥好说的，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国家。缺了他易中海，还不转了。我找人去调集大工匠。还缺了他还走不动道了？”

    “小赵。给我个面子行么？他要是再犯错误，你在收拾他，我这也没办法了。解放前我欠聋老太太一条命。现在求到我身上了，还了她这份人情。”

    “好吧。就给你一次面子。和他说清楚了，要是还敢搅风搅雨的，我让他去大西北吃沙子去。”

    “你放心我会和他说。绝对不敢在折腾了。”

    赵虎气呼呼的走了。杨厂长要关门？见赵虎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儿。”杨厂长心里咯噔一下。怕他反悔。

    “我觉得太吃亏了。这样吧给我点儿补偿。”“你要多少钱？”“不要钱。我不缺钱。”“哪给你票？”“也不要。你给我个工作名额吧。后勤的那种。”

    “就这？”“还想再给我点啥？给我点儿票吧。”杨厂长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两个字儿又拿出一点儿票。

    “呵呵。我给你开介绍信。”杨厂长也是无奈了。这小子真是一点儿好处都不放过。

    “这里的票你选一些吧，”赵虎看着杨厂长手里的票。选了一个自行车票。和一些布匹棉花票。就不要了。

    看的杨厂长一愣。就这？这次没说出来。说出来这小子得一把都拿走。出了杨厂长办公室，就去买了自行车。女款的弯梁自行车。

    买完了就让媳妇儿试着骑。没想到自己媳妇儿拿过来就骑上了。以前会骑。把钥匙递给媳妇儿，还有个小本子。这是在派出所打钢印的时候给的。

    自己回了家。要下班了去了轧钢厂也得回来。

    轧钢厂里面。杨厂长办公室，“老易。这次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把你调回来了。有些事儿得先和你说清楚了。

    赵虎。你就别在招惹他了，你斗不过他，咱们李副厂长找上面告他状。都被上面给调了好几级。调到了南方小渔村。

    你要是再招惹他。你的后果那就是大西北，刚才我和他好顿保证，才放过你。我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够级。老太太的人情我也还完了。回去和她说一声。”

    “我知道了，他这么厉害？”易中海还有点儿不甘心。“收起你那小心思。他的后台太大。几大部领导都是他的后台。你说呢？

    别说你个八级工。刚才就要从外地调八级工过来。让你回东北。我付出了很大代价才说通。”

    “谢谢杨厂长。”易中海后背都是冷汗。这赵虎这么大后台。李副厂长李怀德在后面告他状。他都不知道就被降了官发配。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工人。无权无势。

    杨厂长给自己点儿面子。出了厂子就啥都不是了。谁还给你面子。这次能回来。以后躲着点儿赵虎。自己惹不起。

    回到了院子。自己这一路走的很艰难。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无力感。也许自己真的老了。

    回到后院儿和老太太说了杨厂长的话。老太太也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心里做了决断。老太太我给她养老了。帮助自己太多了。这也许就是易中海最真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