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门阵打伙摆

    前几天下班落屋，蓦然发现，窗台边两台洗衣机已不知其踪。趁东家不在寻遍角落，原来挨我那间堆杂物的房间被锁。洗衣机“憋憋”（必然）在里面。两位老人家七十开外，抬出抬进并不轻松，还因有门槛。若放在里头洗东西，脏水又往哪排呢？

    莫来头的，在二手市场买一台，4、5百足够。外加运费1百，我就能争口气。这下他们还能说啥“子曰”，我与他们孙女“单向沟通”，说了几十条语音。大致是数落她爷爷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机关算尽。和王保长、李老栓穷凶极恶的德性吔，有得一比。我并非给高中生施加压力，并不想让她当传话筒，仅是一种“卸载”而已。她虽只字未复，但她一定会把“中心思想”传递出去。这几天两老人态度明显阴转晴，他们精神和物质都完胜了。若把他们视为阿q，还是显得不伦不类。至于挪不挪窝，3月份来看叁。

    中心的地盘很宽，几幢大楼设施齐备，但是没易燃易爆危险品。就算没明火、燃油、乙炔、氧气瓶，全面禁烟防微杜渐势在必行。项目方也晓得内部有几百杆烟枪，访客中也不乏烟鬼。故而在桂花树下放置了几个盛烟头的器皿，盒盒头掺了些水，几箱灭火器“整装待发”。天气很冷，烟鬼们或在穿廊上倚墙，或端坐在花台前。不是穿堂风，还是要柔和些。前一阵不知哪位官出了馊主意，将吸烟区移至草坪中央。孤零零的石柱顶着防雨棚，让人品味毫无遮挡的“八面来风”。烟鬼们伫立风中打着哆嗦，不由在这饱尝冷落之苦。还不如围搭个棚棚，放些长板凳在内，这才是“公仆”的责任和义务。

    那天检查组来检查工作，大头目翻着多种簿册不住摇头。也许他认为这签名太潦草了，只有当事人个人认得。随便查职员的学历，最低都是大专。莫非偏爱阿拉伯数字、英文字母而忽略了方块字，有哪所学校专门开设了练签名的课？学生们也不在意卷面分，书本一抛一毕业投身职场，一个字、万句话都是“忙”。你看那鸡脚舞爪的签名，若这时我用“龙飞凤舞”去形容，不啻是损其芳名的反义词。官们还说为了交差，记录只能以8小时1个班。实际是12小时一个班，只两班的人却要求签三个班的字，字迹不雷同才怪。这么形而上学，难不成官儿每日来签一篇八小时？

    记得以前的纸币上经常出现人名、金额，那是会计、出纳“兴之所至”。圆珠笔、红黑蓝水笔在上面打记号，缩短了纸币的流通时效。这与风景区那种张三李四“到此一游”的捉刀手如出一辙，而今使用纸币的机率越来越少，票面相对整洁清爽了。

    节日前印发了许多表格，列出了大假值班安排。在八天时段中，并没人来值班。唔，正3天300及后5天200加班费，看来名花有主。总堪怜“可怜夜半虚前席”，员工毛都没一匹。

    平时15号开工资，遇假日最多晚两天。上个月19号关的，有识之士已深谙“插曲”了。这个月不会提前关，当不到退休人员会提前落袋。15号处在假期中，不关说得过去。16号有人在群中问，没人理睬。18号刚上班，节日亚综合症尚在可以理解。19号仍按兵不动，20号又过。到21号下午了，出了通知来解释，说要25号左右。乖乖，25号又是周天，这般“摩托罗拉”脸不脸红嘛。几个工作群七嘴八舌，咦，晚上8点31，“嘀嗒”一声泉水叮咚响，珊珊来迟总算来了。

    这些当官的，节前四处找茬子。犯到哪条哪款，巧立名目就施以经济杠杆。动辄罚3、5百，30都算“二月里的小雨”。不是“发放”3、5百，而是处罚。许愿7号上班的去抽红包，60~200看你手运，凭什么休班的就没米米？好歹发了人均120奖金，“茶花会”（茶话会）、团年饭戛然而止。老成都爱说“休会”，意思不难理解。还爱说“拒会”，这不是“聚会”喔。放黄失言了，许的空愿方便面火腿肠，食堂保证三餐。八天早餐安起抵门杠“临阵脱逃”，中午菜品员工优惠价也很简单。晚饭三下五除二，买单照乘300。中午多打点菜，刷卡吧姐眼睛鼓得像三星堆的“突目”，她不安逸“偷税漏税”的行为。

    你说女娃娃喜欢花花草草，但我也深怀爱美之心。十六岁我就喜欢买陶瓷、玻璃花瓶，也不算贵。搬家次数多，花瓶们也“花钿委地无人收”，而今想买，价格已非温柔一刀。我就用闷倒驴铝瓶或大口玻璃瓶插花，总显得倒土不洋。

    从15年开始，我也有了亲家。娃娃同年结婚办答谢宴，我这边包了几个车到幸福梅林捧场。我给每个好友撇了包硬中，这些好友大多随200礼。我不以为然，可娃娃些有些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我没两亲家的电话号，总共见了两面。连平时冲冲壳子，都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我不在意他们是乡下人，我认为没区别，也许是他们自惭形秽哩。

    这两年唱歌越来越有感觉，学新歌快得让自己拍案称奇。十分钟k成满分sss，这来自勤学苦练。以往朋友相聚去ktv，我都站着认为中气十足，他们笑我假而加假之。人家坐在沙发上，我坐下去就吼不出效果。经过几多岁月洗礼，现在可以坐着唱好，这样的反差的确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