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诡异
姜悦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面对张毅给的提前认罪的机会，打死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你想死谁也拦不住。”张毅摇头叹息叫了一个下属过来带姜悦去采集指纹毛发和血液样本送去检验。
还不等张毅喘口气一个下属慌慌张张的跑来说李玄那小子很不正常像是犯了疯病。
张毅的第一反应就是李玄在耍花样。
装疯卖傻的张毅见多了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审讯室旁的监控室。
实时监控画面里李玄正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貌似在睡觉。
下属将监控画面调到十分钟之前。
屏幕上李玄不耐烦的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连连摇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又不是警察抓凶手这事不归我管，你求我也没用。”
静寂无声了几十秒之后，李玄对着空气埋怨：“要不是看你爸妈可怜出手相助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啥好处都没占到反倒是惹了一身骚，真不划算！”
李玄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在内心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干这种亏本买卖。
“张队你看是不是要带他去医院精神科检查一下？”
张烁言下之意是怀疑李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杨杰几乎尖叫，因为太过于兴奋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一定是在跟李馨的鬼魂对话！”
张毅对杨杰的话嗤之以鼻：“这么会异想天开，还干什么警察应该去写小说。”
张毅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带着不悦，杨杰也不敢再火上浇油惹张队生气，乖乖闭上了嘴巴。
可接下来李玄的话，立马让张毅知道了什么叫毁三观。
“你别烦我了行不行？”李玄突然皱着眉头站起身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明显有些上火。
停数秒又对着空气大声嚷嚷：“你跟我说杀你的人是你男朋友的情人有什么用，有本事去跟警察说啊，再不济你托个梦告诉你爸妈或者男朋友也行啊！”
“啥，你说你不会托梦，做鬼做的你这么差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李玄满心满眼都是嫌弃。
“你给我下跪也没用，平白无故跟警察说是那个叫姜悦的女人掐死了你将你埋尸荒地，警察一定会儿以为我脑子有泡把我当神经病。我只想安安稳稳的送外卖多存点钱等我爷爷出来给他养老送终，我可不想惹任何麻烦。”
狠厉之色在李玄的眼眸中一闪而过，重重的警告道：“我要补觉了，不许打扰我听懂了没有？”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李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就对了！”随即坐下上半身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杨杰虎躯一震，酥麻感直冲天灵盖，脑子处于宕机状态，除了卧槽说不出第二个词。
张毅这边就更加夸张了，双腿发软抓着摆放监控屏幕的铝合金架子才勉强站稳，嘴中喃喃道：“这绝不可能。”
两人诡异的模样让陈烁完全摸不着头脑。
跟了张队这么多年，极少能见识到张队失态的样子，把张队请来的下属忍不住好奇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张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杨杰颤抖着替张毅回答：“姜悦就是杀害李馨的真凶。”
“咦～”这个消息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被关在审讯室的李玄却能脱口而出意识到这点连他这个见过大场面的资深刑警都震惊到尖叫出声。
平复了小半分钟才慌乱的说着：“不会真的见鬼了吧！”
“我就说李玄有真材实料绝不是一般人。”杨杰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幼稚十足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张毅脑子发晕，他这个无神论者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说辞，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
杨杰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惊慌代替了原有的惊喜：“如果李玄说的话都是真的他预言张队你有血光之灾，那张队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对，张队你一定要小心。”先前李玄抓着张毅的手说他二十四小时内必有血光之灾之时，陈烁正在监控室看着，当时还觉得特搞笑，呵呵的笑了好几声，现在想来只觉得后怕。
张毅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对两个担忧他安危的下属置若罔闻，轻笑道：“正好让我亲身试验一下李玄这小子的预言准不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命只有一条不能拿来开玩笑等等。
被杨杰这个大嘴巴所赐，现在全警局都知道了李玄预言的事，接连不断的有人来劝说张毅。
最后连局长都被惊动了，为了自己左膀右臂的生命安全，以局长的身份下达命令，张毅今晚留在局里值班不得离开。
说是警局正气足阳气重，压得住邪祟能保平安。
张毅从来不信这一套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理会局长的指令到点就想下班走人。
门把手就是拧不开，看到从门缝映射出两人影气急败坏道：“哪两个兔崽子敢反锁我的门？”
杨杰和陈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老大对不住了，这是局长的命令为了你的安全直到明天中午前不许你离开你自己的办公室一步。”
“放屁老子才不信李玄的鬼话，再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
哐哐的撞门声随即响起。
杨杰和陈烁两人面面相斥，陈烁仰仗着自己跟着张毅年数长有几分薄面，好言相劝道：“李玄这个人确实有点邪门，我们这么做也是怕老大你有的好歹还请老大你能谅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这门的质量好的出奇，张毅用肩膀连撞了二三十下依旧纹丝不动。
把张毅气得直跺脚，在门内大喊大叫：
“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是违法行为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杨杰和陈烁的态度一致宁可受惩罚也绝开门。
“不让我走，也该让我填饱肚子吧！”张毅假意妥协。
杨杰和陈烁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小伎俩压根不好使。
听着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气得张毅恼羞成怒：“你们俩个小兔崽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
面对这等威胁的言语，杨杰和陈烁两人统一选择了无视。
大冬天的连条被褥都没有，张毅几乎是整夜未眠。
自己遭罪也不能让那两个始作俑者好受，整夜不停地轮流拨打张杰和陈烁的电话。
两人心虚着呢哪里敢接。
早上九点二十五分，打卡上班的杨杰终于在不堪其扰之下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
不出杨杰所料电话一接通传来的就是张毅劈头盖脸的训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