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和他，也是我们这种关系吗？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从霍绥口中听到容璟彦的名字，秦斯苒是意外的。但也没那么意外，她和容馨颜相熟，不可能不认识容璟彦。
“那天，你是不是来过厨房，你看见我们了？”
霍绥不说话，秦斯苒大概知道，他应该是看见了。
霍绥紧抿着嘴，许久，开口道，“你和他，也是我们这种关系吗？”
秦斯苒怔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我和璟彦自然也不是这种关系。”
她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我们交往过，21岁，我出国半年后分手，至今，分手三年。”
哦，原来是正式恋爱过的关系啊，霍绥突然有些嫉妒容璟彦，他宁愿秦斯苒是个随便的人，只和人保持床上关系，可原来，她不是，她也和人谈恋爱。21岁分手，那得是多早恋爱啊，应该很早吧，毕竟青梅竹马，情窦初开第一次怦然心动是对方，初吻是对方，初夜是对方，感情中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对方，后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的。
正如他，他从未动过感情，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动了感情，但因为秦斯苒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她，所以，他自然而然对秦斯苒的在意，就比旁人多一些。
霍绥承认，他有些妒忌容璟彦，嫉妒那个男人那么早遇见秦斯苒，让尚且年少单纯的秦斯苒爱上他，而他却永远没有机会见一见那样的她。如今，二十四岁的秦斯苒，心事重重，眼中无物，霍绥看着她，遗憾又无奈。
秦斯苒发现，今晚的霍绥很凶，之前也凶，但不像今日，带着狠劲儿，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秦斯苒有些受不住，试探着商量，“霍绥，我明天还要工作，要回庄园”
霍绥哑着嗓子道，“没事儿，晚点，我送你回去”
“认真点，在我的床上分心，嗯？”
秦斯苒惊呼出声，随即骂道，“混蛋”
霍绥低低的笑，“我更混蛋的样子，你还没见过”
秦斯苒大骂，“畜生”
霍绥暧昧的笑，身体力行的回应秦斯苒的评价。
等到云收雨霁，天边已经开始有点光亮了。
霍绥将秦斯苒洗干净，抱上车，载着她回了庄园。
“秦斯苒，到了，该醒了”霍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秦斯苒还困着，不满的嘤咛一声，试图翻身，被安全带卡着，没翻动，她不满的皱了皱眉，而后继续睡。
霍绥忍不住笑了，俯下身贴着秦斯苒耳朵小声道，“秦斯苒，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咯。”
霍绥贴上秦斯苒的唇，他轻轻地吻着她，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他的舌尖轻轻地探入她的口中，与她唇舌纠缠起来，霍绥的吻越来越深，他的呼吸与她的交织在一起，在窒息感慢慢蔓延开来的时候，秦斯苒缓缓睁开了眼。
她伸手推了下霍绥，只轻轻推了下，霍绥就松开了她。
霍绥轻咳一声，“我是在叫你起床，你别多想。”
秦斯苒笑笑，“我知道。”
告别霍绥，秦斯苒小心避开监控，回了她居住的小套一。
她疲惫的将自己扔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姐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但霍绥没有理由骗她。所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是吗？那她要离开了吗？
容璟彦前几天又旧事重提，让她跟着他回襄城，如今，她要在霍家寻找的，已经有答案了，所以，她留在这儿，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她该立刻答应容璟彦才对，可为什么，她内心是不愿意的呢？
还有一两个小时天才亮，秦斯苒不愿意再想，她将自己埋在被子中，很快又睡了过去。
霍绥从早上醒来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到了公司，霍绥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沉沉地落在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他的心情并未因工作的忙碌而有所缓解，反而更加烦躁。
他找到那个人已经有几天了，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秦斯苒，他一直都知道，秦斯苒来霍家的目的，现在，她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她大概会离开吧，要看着她离开吗？霍绥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愿意秦斯苒离开。所以，这也是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秦斯苒的原因。
如今，秦斯苒知道了一切，她若要离开，霍绥以什么理由阻止她离开呢，他们不过是上过几次床的关系，他都没有资格留。但真的看着秦斯苒走，霍绥内心是接受不了的。
他越想这些事情，就越烦，到最后，工作也无心思再做。
他突然有些担心，秦斯苒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里，霍绥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出了公司，开车回了庄园。回去的那一路，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回去确认。
这个时间，是工作时间，秦斯苒应该在厨房的，霍绥走进厨房，果然看到了秦斯苒。她今天没有穿工作服，只在套了一条围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正认真搅拌蛋液，仿佛昨晚崩溃的人不是她一般。
霍绥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还好还在，霍绥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厨房。秦斯苒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料理台上，擦了擦手，靠着料理台看着霍绥。
霍绥缓缓走近，“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秦斯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走，走去哪儿？”
她重新开始搅拌蛋液，“害了妈妈和安然姐姐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走？”
“安然？”霍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这是霍绥初另外的名字。
“妈妈给姐姐取的名字，希望她一生平安，安然度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无论遭遇何种困难都能坚强勇敢地面对。然而，命运却并没有给予她这样的机会，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四个月。”
秦斯苒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要为妈妈和姐姐讨回公道。”
霍绥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些害了妈妈和姐姐的人，他们他们应该付出代价，杀人就该偿命。”
秦斯苒是在闹钟响起的时候想明白的，杀人就该偿命，妈妈和姐姐一共两条命，他们都该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