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见钟情

    她尴尬地瞟了眼沈裕秋，他脸色黑了又黑，她连忙道：“没有，我早就放弃余延了。”

    她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

    聪明如她，早就看开了。与其纠缠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追寻更好的幸福。

    沈姿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明暗暧昧，如果再被骗，也只能认挨，毕竟姜暖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好姐妹。

    “嗯。”

    见沈姿好像是真的不生气了，姜暖起身，给林观言让了个位置：“你们聊聊吧，不然我真的会内疚。”

    沈姿没拒绝，也没说话。

    她也想知道当年的林澈和现在的林观言，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更想知道，她现在所遭遇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我们换个地方聊，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每次来这里，总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好。”

    他们回了那次拍照片的街道，却已经物是人非。

    沈姿站在路边，用脚踹着路边的小石头，没用力踢，纯属无聊踢着玩。

    这是她高中就有的小习惯，上了大学以后，她很少这样做了。

    “林观言，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沈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之前究竟有什么交集，“我初中和你不在一个学校，高中好像没有和你产生过任何交集，你对我的喜欢，来自于哪里？”

    林观言站在离她两米处，这个距离，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关系，保持的刚刚好。

    他克制着，不敢接近，不允许自己冒犯她。

    不能再吓坏她了。

    少女温柔的声音顺着风钻入他的耳朵里，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可他无法接近。

    短短的两米，如此遥远。

    他反问了一个在沈姿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记不记得，我想带你去看海。”

    “记得，那天下大雨，我回了沈家。”

    那天的记忆并不是很美好。

    “今天有时间吗？”

    “现在？”

    “对。去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沈姿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走吧。”

    两人驱车到了林观言一直想带她去看的海边，秋天的海不如夏天的海来的热烈，很安静，这个时间海边也没什么人。

    车里开了空调，下了车，沈姿一开始觉得有些冷，适应了以后，觉得心情很平静。

    两人向前走着，沈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初中毕业升高中的那个暑假：“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在高一前的暑假。”

    林观言安静地听着她说，在她身边，他的耐心仿佛是无限的。

    哪怕只是安静地听她说话，他都觉得高兴。

    “那个时候，我们都刚中考完，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候，一群人约着来这里烧烤放烟花，一直玩到了凌晨。可惜……我们当时约好了大家每年都要聚一聚，上了高中以后，只剩下余延和姜暖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三个人，也从来没想过再回来看海。

    可能是怕难过吧。

    当年的人全都散在各地，如今早就断了联系方式。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林澈。”

    她驻足，海浪声轻微，眼前的男人比她高了不少，她只能仰着头。

    他面色平静，垂了垂眼睫，而后看向她：“当年，就是在这里，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眼里蕴着的巨浪，比海浪尤甚。

    就是在这片海，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从一个被无边黑暗笼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极端疯狂的人。

    他知道他成了什么样的人，可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他再也无法克制。

    有了欲望，所以才有了生的希望。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日，明媚张扬的少女递给他一支燃放的烟花棒，告诉他：“喂，要一起玩烟花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