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纯爱笑柄?
徐桢发微信她,难道是笑话她没钱去干洗羽绒服吗?
苏芮斟字酌句地回复他:[里面没多少钱了,卡我不要了!就算要用的话,凭手机号,也可以补办卡,谢谢。]
“徐狗”:[以为卡里面没钱了,我刚才又充了钱。]
苏芮无语死了,赶紧回复信息他:[你留着用吧。]
徐桢没有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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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苏芮再也坐不住了。
她拨通了夏芸的电话。
苏芮:“summer,我觉得b狗他有点反常。”
夏芸大概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b狗?”
“就是brian”
夏芸哑然失笑:“brian在你微信上的备注不是‘徐狗’吗?”
“都一样,我问你你那天是怎么样和他描述我写小说的?”
夏芸也起了八卦之心:“你先和我说说看brian怎么个反常法?”
“我俩分手后,不是一直没联系过嘛,他甚至还在一些场合避开我,怎么昨天偶遇后会突然发一连串管闲事的消息我?肯定有猫腻!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夏芸忍不住坦白:“我就稍稍夸张了些——说你和他分手后,爆更了五十万字,小说却扑得不成样;晚上一边写文,一边触景生情,嚷着要孤独终老了呢;把男主写死了呢,又在被窝里哭哭平时呢,上抖音上刷到恩爱小视频,也会触景生情,掉眼泪
苏芮一听,跳了起来:“大姐你这是夸张???你这根本就是造谣吧!!!你把我讲成为狗男人写了五十万字废文的怨妇?拜托!我家高岭之花男主brian温柔体贴,除了和徐桢英文名字一样,他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好不好?”
夏芸:“那你写的小说凉凉是真的吧?前些日子说过自己以后要修道或者遁入空门吧?写了五十万字也不假吧?妹妹,我觉得你和brian还有可能你听我讲,上个月末我在茶水间无意中提到你一个月发烧二十多天,brian路过听到后,咖啡都端不稳了,咖啡都洒了”
苏芮急了:“我哪里一个月有发烧二十天?你这话水分太大了吧!哼,他咖啡端不稳,会不会——是因为在偷偷憋笑呢。”
夏芸安慰她:“妹妹,你也别把人想的太坏,暂且看看再说从私心来讲,我是挺希望你们和好的。要是我之前知道你们俩在谈,一定会劝你好好在brian身上动动脑筋。”
苏芮一肚子苦水,笑道:“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动他脑筋干嘛?徐桢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很nice,实际上心肠又硬又歹毒,还利欲熏心,连绝情谷谷主都没他那么绝。”
“那你当初怎么看上他的?”
“嘿,我不就是因为看人不准,才会从hr部门的招聘岗转岗的。”
夏芸挤兑她:“难道不是被你们那位hr经理朱凯希欺负走的?”
“没错,欺负就欺负吧,谁叫我弱呢?”
夏芸听她话音中沮丧,忙说道:“你现在去了租赁项目部也好,那边闲,男人还多。”
“哈哈哈,除了我领导是女人,全是髯虬大汉!”
“你在那边怎么样?能混得下去吧?”
“希望能混吧,现在系统还没上,不是很忙。这里属于贸易公司管和工厂不是同一条线。虽然也‘斗’,但是属于明争,不是暗斗。”
夏芸用自成体系的“摸鱼理论”安慰她:“薪水不少,事情少了就是升职。”
挂完电话的苏芮,沮丧地抱头走来走去。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坐立不安。
她和徐桢分手时间虽然不长。
但经历了一个完整的时间链条。
吵架——冷战——分手——争取/复合——无果——相忘。
哪怕徐桢是和自己在一个集团工作的领导,哪怕他是她在s大的校外企业导师。
哪怕分手后一个月,苏芮也有想和他复合的心思,但看到徐桢冷淡回应后,她也是立马打消了求合念头的。
不管如何——她从头至尾,还是保持了一定的体面。
可现在,她很有可能在徐桢眼里“沦落”成了一个为前男友写了一本五十多万字的小说的纯爱笑柄。
靠!王宝钏都没她那么惨啊。
难怪昨天他在地下车库瞧自己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看傻子的同情!
怎么办?
夏芸虽然“大嘴巴”,但苏芮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和好朋友闹翻,毕竟夏芸这人是“直肠子”没有恶意。
苏芮向来轻“情”重友,
最后还是把“帽子”扣在了徐桢身上。
要怪也只能怪徐桢这人的外表有很大的欺骗性。
他不仅职位高,看上去还文质彬彬、人模狗样的。
大部分人仅凭初始印象都会觉得他是个“良配”。
以至于几个月前苏芮和他闹翻,在知情者看来仿佛是错失了一个亿。
可苏芮知道徐桢这人自有他的可恶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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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发癫”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才靠缝补衣服平静起来。
她终于放下鼠标,抽时间把身上那件羽绒服臂膀处经常飘出羽毛的小洞给补起来了。
事实上苏芮喜欢做这种不用动脑筋的活——比如织毛衣和绣花。
但现在的人工科技太发达,连缝纫机都没用武之地了,自然也没有留给她太多锻炼手工针织的机会。
有时候她想自己若穿越到古代就好了,既不用学数学,凭针线就能作为女人是否能干的标准,或许做她做古代人的还比做现代人优秀一点呢。
缝补完羽绒服上的破洞,她又拿起衣领净喷洒羽绒服上的每一处污渍,仔细地用牙刷刷洗,然后往洗衣机一扔,按了“羽绒服清洗”模式。
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无声地顺时针转动起来,不停地在做机械而重复地转动,苏芮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有时候会欣赏这种节奏。
无脑的节奏。
大脑放空了一会,她终于回过神来。
她安慰自己——就算天塌下来,自己和徐桢都已经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那么无论他如何看她,都和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