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to签不是兔签
“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妈妈更好的生活，我愿意死去。”小女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阎文誉再次蹲下来，与小女孩对视：“你知道死亡代表什么吗？死亡并不是一件小事 ，它可不像剥去糖果外衣那么简单，也不会品尝到糖果般的甜味。”
“可是能让妈妈过得更好。”小女孩眨着迷惘双眼。
阎文誉郑重问道：“你能确定吗，一意孤行的死亡，只会是对生命的藐视，起不到你所说的价值。”
小女孩皱起五官，以她的阅历，无法理解阎文誉话中的含义。
阎文誉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语气温和：“我们就先活着吧，等你确定事实之后，再做决定。我们，先活着。”
小女孩摆弄手中的玩具铲，努力思索阎文誉的话。
没过多久，一个男子匆匆忙忙地喊着小女孩的名字，见她在树下，说了几句，带她回到病房那边。
“真是可怜。”一直跟着小女孩在树下的魂魄开口道，她瞅向阎文誉，表情带着同情，又有几分多管闲事。
阎文誉看了旁边说话的魂魄一眼，从对方跟在小女孩后面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魂魄。
虽然周围的人都无法看到听到，但魂魄嘴里的话一直没有停过，絮絮叨叨。
“她呢，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她来医院之后，我只见过她爸爸一直在她身边，她妈妈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真是心狠，我看她妈妈一点都不爱她。”
魂魄又开始八卦起来：“你知道她妈妈是谁吗？是个挺有名气的演员，高肃英。节目里一副平易可亲的样子，私下却是冷血心肠，自己女儿生了大病，却一点都不在乎。整日里只顾着自己的前途。”
即使阎文誉一直默声，那个魂魄还是喋喋不休。
“她可一点都不配当母亲，这小女孩还想着用自己的死换来亲妈的幸福生活，真是可笑。”
“你要说完的话，就聊正事。我对八卦不感兴趣。”阎文誉双手环胸，稍稍抬眉，表情平淡。
魂魄吃瘪，收了话匣，掏出那张印着“死神”的名片：“我知道你是死神，听说如果我签轮回契约的话，你会满足我的愿望。”
阎文誉接过名片：“对。”
“那我有一个愿望。”
——
解忧书店三楼。
“兔签？”黑十三又重复了一遍面前魂魄所说的愿望，他不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为什么偏偏是串兔子的签子，羊肉串的签子不行吗，附近的夜市就有。”
魂魄纠正道： “是to签，t－o－to。你们是上个世纪的神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白十六耐心给黑十三解释道：“她说的to签是给粉丝的签名，to有专属的意思，相当于专门签给某一个粉丝，会写上粉丝的名字，后面加上附言。”
“你说你叫林沐沐。”阎文誉打开手机里的系统。
“对，树林的林，沐浴的沐。”
阎文誉：“林沐沐……”
她将名字输在搜索框内，下面出来几条信息，按照对应的信息点进去。
「林沐沐，2023年9月9号死亡，死亡原因:自杀。人间停留年限:9个月。」
阎文誉看向不过二十二岁的林沐沐：“你是自杀？”
本来絮絮叨叨的林沐沐别开脸，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我的愿望很简单，对你们来说很容易做到。”
既然对方不愿意谈及这件事情，阎文誉他们也不打算深究。毕竟这和她的愿望没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工作以外的不在他们职责范围内。
阎文誉：“你想要谁的签名？”
林沐沐扬了扬下巴：“乔立的，他可是当红顶流，现在的男明星里面没人能比得过他，样貌高人一等，业务能力强，性格……”
白十六出声打断：“彩虹屁就不用说了，他最近有什么签售会？什么公开的行程之类的？你既然喜欢那应该有关注。”
林沐沐：“他最近进组了，在拍一部悬疑剧。公开行程最近倒是没有，有几个广告宣传，但不会有to签。不过，他在的公司在招聘助理，你们去应聘，如果成功当上助理，肯定能拿到to签，他对工作人员很好的。”
阎文誉：“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别那么麻烦了。有没有花钱买签名的渠道。”
黑十三看她一眼：“没想到有一天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阎文誉指了指自己，“我现在好歹也是有钱人。”
白十六温柔地说出事实：“你花大价钱买到的不一定真的是他本人的签名。”
林沐沐：“我想要的签名是你们当面看着他签下的，像这种花钱买的，谁知道是谁代签的。如果你们答应我去应聘助理，我现在立马就签轮回契约。”
阎文誉看向黑十三和白十六：“那你们两个……”
白十六扬起微笑：“明天还有几个魂魄等着我呢。”
黑十三：“没有to签，只有羊肉串签子。”
“算了，还是我来吧。不就是助理吗，轻轻松松。”
阎文誉让黑十三将轮回契约准备好，答应了林沐沐的条件。
她在电脑上啪啪啪打出一份简历，找到招聘的邮箱投过去。
等了一天，才收到对方的回信，上面写着面试地点和时间。
阎文誉走进面前的高楼大厦，找到面试的楼层。面试房间的外面站着十几个，都坐在那里等候面试。
这个岗位竞争这么激烈吗？
阎文誉也坐在凳子上，等待里面的人叫到自己。
“16号阎文誉。”
阎文誉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坐着五个人，身着正装，表情严肃。看着他们，阎文誉有种面试公务员的恍惚。
这么正式？这是在招聘助理吗？
面试持续了五分钟，阎文誉一一回答面试官的问题。
轮到中间戴着墨镜的男子提问，他收回翘着的二郎腿，饶有兴致打量阎文誉:“刚刚听你的回答，能够知道你对我们公司有了解。我们公司在影视行业数一数二。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公司的艺人？”
阎文誉没想到对方会谈起这个方面:“嗯？”
周围的几个面试官也都带着惊讶看向中间戴墨镜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