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窦初开总有时

    高一的校园生活，虽然一天天的过得很快，却也是惬意，周末自由时间多了，可以自由的安排，也没有的田间的劳作了，

    离家远了，没有的管束，放飞了自我，开始羡慕他们以前的自由时光了，而我那个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田里度过着。

    那时候的生活费一个月100，一个月要待28天左右的，然后还有一个两天月假，是给我们回家的，还包括来回10块钱的车费，大概也就一天花费两三块的菜钱，

    大部分同学自己带米换米票，也就不用自己去蒸饭了，省了好多事情，也不用自己带饭盒，食堂有餐盘，带着钱就行了，

    钱主要也就是买菜了，青菜两毛钱一份，有肉的五毛钱一份，一般也就一荤一素，或者两个素菜也行，一天两顿加早餐2毛钱的素菜，

    一天也就2块左右伙食费，由于米是家里带着，饭量大就多带点，那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大米，尼龙袋随便你扛，能扛多少就多少，男生平均一天也就一斤米左右，

    剩余的就是有一点点，大概几块或者十几块的零花钱，个别的像肥那样的，一个月50都还能结余，除了解决温饱之外，没有任何，任何，任何的消费了。

    大部分家庭都是差不多，大家也都没啥钱，所以在艰苦奋斗节约这方面，妥妥的可以给颁个旌旗，自觉都是靠贫穷穷出来的，

    上学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适应县城的校园生活，对于从来没离开过屋前屋后那三尺地，确实从原来身无分文的到现在有了固定的生活费，已经是很大，很大的变化，身无分文到有了巨款。

    男女同学来自不同的乡镇，参杂着不同的方言，有时候一个班上四五六七八种方言，往往在课后时段，一个教室好几种语言掺杂着，不懂的人还以为这个是国际班呢。

    在这个过渡期间，那一刻渴望自由，渴望放松，贪玩的恶魔，不自觉的从黑暗的地域跑了出来，高一的学习，可谓是一塌糊涂了。

    经过两天的艰苦奋斗，还有那能和城墙媲美的脸皮，敲了好多家的门，周边都逛溜一圈了，终于在学校的后门找到了个，

    一楼十几平方米的单间小间，只安装了门跟窗户，地板随意浇了一层混凝土，墙壁还是红砖跟水泥，两条凳子，上面排几张木板，就是一张床，有两张这样的床，还有一张五六十代用过的桌子，就是全部了，

    一开始二十五块一个月，后面涨价到三十块一个月，水电全免，

    很欣慰：能够离开那个蚊子满天飞，洗个冷水澡还要排两个小时的宿舍了，

    很感慨：这世道活着真的不容易啊，找个房子就这么艰难，而且要求还这么低的，主要还是因为口袋空空的，

    还有点满足，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在外面租房子住，也算是独自自住了，而且房租不贵，一个月30块两个人分摊。

    有了自己的空间，那是多少年梦寐以求的啊，毕竟从小到大就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房间，都是那里有缝隙，就往哪里塞，

    又感觉少了点什么，周围的一切都不熟悉，陌生，冷清，人少，

    而且在一栋房子住的人，都是彼此不熟悉的，彼此间也很少打招呼，即使同一个屋檐下，也各自互不相识，

    我们的世界就我和肥两人了，楼上的虽然也是同一个乡的，但是大家都也不太熟，同样缺少交际的我们，交往也少，各自忙各自的，毕竟娱乐跟酒肉才是最快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这里的第一个晚上还真睡不着，每次陌生的环境就要失眠，

    和肥在那聊了好多好多，说了好多好多话，好几次已经意识到太晚了，赶紧说着要睡觉了，睡着了，可没一会，又说睡不着，又开始说话了，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的我们，也有睡一过，可再也没有那种彻夜长谈的话题了，努力的选择着话题，可没几句，有卡壳了，怎么续也续不上去了，

    具体说了些啥，早已经记不得了，大概就是些课后的闲话，生活的向往吧。

    这里有几个学长，是我们的同乡，所以偶尔会去串串房间。不仅春季会阴雨连绵，秋天也同样的连绵阴雨，一楼就显得阴暗潮湿了，

    在这房间住了一个星期，还好，楼上有个人要搬走了，我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搬到了楼上住去了，房间虽然跟楼下是一样大的，也是两铺床，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供我两使用了。好在，我们的东西并不多，而且活动的范围也不广，还能凑合凑合着过，比起学校宿舍，那可是天山仙境了。

    这里没有房东住，房东老太太在另一栋楼住，出入还是很自由，而且还有另一个房间的两个学长，和他们也是老乡，自然跟他们的交往就比较多了，

    他们住的房间才5平方米左右吧，一米八六左右宽，真正的只有栖身之所，一张床，然后一张桌子，就住了两个人，这个就是一个厕所，还没装修，也就先当做房间吧，

    对于我们来说，有个遮雨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只要租金便宜，那么天桥下，都是个美美的家。

    楼下是另一户人家租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在上高中，可是个美女哦，儿子就上小学吧。没事也很少和他们打招呼，毕竟没有共同的语言，也就只是同个屋檐下的不同鸟了。

    这边离学校比较远，大概要走个十几分钟路程，后面是几栋民房，往后一点有一条大概一两百米的过水渠，横跨在半空中，最高点距地有二三十米，这个是当时除了政府大楼外，唯一一个比较壮观的构筑物了。

    周末的空闲的时候跟肥也跑上去玩，只能从这头狗爬到那头，偶尔中途头伸出去瞧瞧下面，手得紧紧抓住渠壁，有点头旋的感觉。

    那一头是个墓园，自然看了一眼，就有点后怕了，赶忙急急回来了，上面风景甚美，可以算是在县城的最高处，登高望远，

    看着一排排民房跟田野和谐交错着，凉爽的晚风吹乱了，那两个月都还没理的刘海，随风飘起，甩一甩那刘海，感觉酷比了，

    远远的眺那冠豸山，好像感觉也不是很高很大，简单的快乐也许就是这样吧，心中没有伤痕，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后来本想在去爬爬的，可肥不去了，觉得没啥好看的，我这一个人还是挺害怕的，也就没去过了，

    坐在那上面，静静的吹着晚风，等着天空慢慢的黑了，看着烟火中一盏一盏的灯亮起，什么都不想，静静的放空自己，全身心地体验自然的呼吸，那种感觉，也就年少的时候能有就好体验体验。

    虽然每天都从侧边经过，可再好的风景，i如果没有一起欣赏风景的人，欣赏风景的心情，那也就仅仅只是风景而已，当然后面没几个月又搬走了，也是一个因素。

    周末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美好，过得飞快，都还没来得及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唯一的希望就是到了周末了，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没有了学习的压力，也没家庭的“束缚，”很自由也很懒散，

    早上都在睡觉，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到十一二点，这是的睡眠是真好，也是每晚都能安安稳稳的睡个熟觉，

    中午起来干个饭，下午在晃一晃，晚上就出去溜达了，顺便看看那路上行走的美女，真是生活美滋啊，乐不思蜀了，偶尔在约几个同学来一起玩玩，吵吵闹闹的，小日子就那么一眨眼功夫，感觉又天黑了，时间都还不够用。

    高一的生活就这么的简单，这么的平凡。也许是我和肥肥太平凡简单了，没有爱情，没有负担，也没有忧虑，没有烦恼，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早上得六点多起床，太痛苦了。初中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在这里还是那么那么地懒，不想不爱也不愿，可没…………

    日子就在这么平凡之中过了一个月了，出来了一个月，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久离开家，想家了，学校也放假了，可以好好回家看看了，真的很想很想，虽然在外面过得也挺好了，可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怀，放不开，抛不掉。在周五的中午，已经收拾好一切。开除了个书包就没别的东西可带了，还是两人在那里唠唠叨叨了一个中午。

    下午我们坐了第一趟车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第一张彩票，36选7，是到现在为止，我买的彩票之中中的唯一一次，六快~！！！！！！

    回家两天很短，很幸福。回学校后，就继续地上课了。

    回到了班上，同学还是那么多，班上有几个美女，可我还是那么的单纯，自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绝不去想别的事情，因为那不关我的事情。

    渐渐地高中生活已经走上了正轨，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偶尔会看到班上几个男女生谈恋爱，我也没什么感觉，那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要的，哈哈，我就是这样哦。没有篮球的生活，没有运动的课余，我的世界大概就是书本了，还有的就是和死党肥每天的上课下课，一起吃饭睡觉，哎，日子就这么平淡。高一的我真的是太单纯太单纯了哦,那个日子过得转眼就是一周,舒适的时光总是感觉那么短暂。

    一个周末的早晨，跟平时一样醒得那么早，也就早早的跑去了教室。在食堂喝了一碗粥，加一个拳头桃，平时的早餐也就这样了，吃完后总觉得还没吃饱，买了个拳头桃边走边吃。回教室待了一会，也就一两个同学在这，甚感无聊，便觉得还是回去吧，路过小卖部又觉得拳头桃的味道是如此的诱人，便又买了两个，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两个下肚已有七分饱。周末的后门总是一直锁着，也就中间傍晚固定时间开启，绕了一圈，走到操场中间时候，迎面送包子的阿姨正好骑着三轮车驶来，那一阵阵拳头烤的稻米香，方圆三米范围都是饭香。又试探性问了下可否买不，即花了一块来了两个，三五七口又下肚，甚感幸福满满。早餐解决最多的一次，一大碗粥，六个拳头桃，也只有年少的时候才有这个魄力，如果不是生活费拘谨，还能在干两个下去。

    贫穷纯洁的时候的幸福感，往往如此简单，来得豪不经意,一份美食,一句赞美,一次相遇,一段风景，一声爱你，甚至一声嘹亮的“滚”都能让你内心满满。

    如果可以，是否你会不会选择一辈子都不去碰触爱情，不去碰触那让你久久伤痕累累的苦果，爱情十有九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34;，苦涩的笑。

    偶然的一次，我去看了年段的排球练习，哈哈，里面好多美女哦，其中一个是我高二同学的姐姐，我后来才知道的。还有个就是隔壁班的，我也是每次在上课的时候关注关注才知道的，呵呵，有了爱情的萌芽。打排球队女生都高高的身材也好，有高一，高二，高三的，真的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从没想过会跟其中两个有过那一点点的交集，虽然是两线段相交以后，马上就分离了，也许缘分还是不够吧。李是那种170身高的女生，身材苗条，特别是那个脸蛋，有女人成熟的味道，身上散发着女生的荷尔蒙，让男生特别着迷那种。那个时候也许她早就有男友了，也许早就偷尝了亚当地果实了。这种女生特有的荷尔蒙，也是后来才懂，为啥会有，一种是女生身体发育早，特意的；另一种就是早早的尝了禁果，也会有这种独特的荷尔蒙。

    其实这里早就注定了，只能是暗恋，因为一个农村一个城市，一个搓男，一个美女，一个地上草，一个天上星，一个井中蛙，一个湖中鹅，永远只有抬头遥望，注定没有交集的，或许很多男生也有过这种暗恋的幻想吧。

    既然，时间这么凑巧，她的同桌是我初中的好友，也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哦。高一的我竟然会叫邹帮忙问qq，我还莫名其妙的跑去网吧上网。丫丫的，我申请的qq加了李的qq，真是的，我真的是好傻啊，既然想到这个办法，可人家很少去上网的，高中基本很少上网。后面大学了，上网时间多了，偶尔有聊下。在我毕业时候，她还在大四，刚好我工作地方在她学校附近，也就那一次约她吃过一次饭，之后，就基本没啥联系了。毕竟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也不是同一路，怎么走都走不到一起，而且她一直都有男友，还是她家隔壁的。暗恋的路程也是短暂且无聊啊。连曾经的过客都不算，顶多算一个路人，从你身边路过，看了你一眼，连一个微笑都不曾有过，人家已经走远，而你还在路口徘徊，远远眺望着那残留的影子。

    暗恋的感觉，总是喜欢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都觉得很开心。经常下课就赶紧跑到教室门口，等她从隔壁班出来，然后远远的跟着她，看她走出校门。这个时候，是不是发现，很多跟踪狂就是这样来了，哈哈哈。。。。。大人之间才会被认定是跟踪狂，学生之间只会在教室的时候，被质问你是不是跟踪我了，然后男生一脸憋红的崩出句，没有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去那边找同学。同一个学校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几面之缘，都有个脸熟。

    她家实在是远，每次走到学校那个下坡路我就回来了，怎么住那么远啊，而且她每次都是骑自行车，走读的学生都有自己的自行车，一开始从学校开始跟着她，后面发现人家骑个自行车，早早的就跑远了，后面只能放学早早的先跑到学校门口，在路上慢慢走，等她路过然后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这个导致了我想把我家那把最新的自行车骑来，可是我在家里一直都是那种类似被虐待的童年，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敢说，因为每次不是被批评就是被骂，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个形容都已经很含羞了，导致我一直都对家乡没多大感情。

    在一次月假的时候，早早就把自行车修好，车胎打满气，周天下午一直在家徘徊，监视着家里人，是否去干活了。年少的激情，大概就是为了爱情，可以毫不犹豫的鼓起勇气，年少的勇气，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所以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家里人去老房子那边时候，一个转身，把自行车抬出门口，快速跨上，飞一般的就走了，留下家里人诧异的眼神，不过我已经走远了，也管不了了。那个时候也没有电话手机，就对我的行为默认了。后来也没有因为这件事骂我，也许是觉得我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吧。

    一路高歌，踩着脚踏板唱着歌，一路欢快的，20公里路程，而且上坡下坡，也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真的是心情好，做啥都感觉特别欢快，终于可以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到她家了。周一放学，就跟着她走，在经过三三十三个路口后，过了桥，老车站边上，她家在一片小民房那边，一中对面，也算是县中心了，到学校也要十几二十分钟，也不算近。那一片至今也还没拆迁，县城的发展远远落后大城市，到现在回县城，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北大街的身影，很多记忆二十几年了，还能找到当初的模样，县城才是历史沉淀的精华。现在每次坐大巴回县城，经过老车站的时候，总会看到边上那个小巷子，进去之后拐几个拐，就是她的家，只是从那次以后再也不曾进去了，没有了再进去的想法了。过去的记忆就永远留在记忆里面，旧物重游也体会不出当初的感觉，物是人非，那个人早已不在。

    高一的生活到此快接近尾声了，就在暗恋跟学习的欢笑中度过。稀稀拉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成绩也一落千丈，愉快的事情总会伴随着悲惨的结尾，故事往往也是如此，甜蜜的爱情往往都是悲伤的结尾。

    高二分班，我还是在她隔壁班，周也是跟她同一班，两个班老师是相同的，所以经常去她班上玩耍。我们两个班的同学，彼此都特别熟悉，而且经常跑过去，就是为了看她，那个时候就是偶尔单纯的看看，暗恋的小豆苗，已经枯萎了。只留地板上残留的败叶，还能悟出当时的一些痕迹，风一吹，云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