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年的喜悦拼酒的欢笑
尽管在我的飞轮以光的速度旋转下,奋勇的朝校门奔去,一路上超过了好多好多骑车的人,还是都没看到邹的身影。
转眼快期末了,毕业的旋律悄无声息的在周围响起,下半学期一两个月后,就有很多同学提前离开了校园,去年的时候,看高年级的同学,班级怎么突然少那么多人,都没什么感觉,等我自己的班级,想想过完年,没几个月,就很多人先离开, 多少难免有些不舍了,
而我跟邹明显话语慢慢变少了,或多或少有了各自的小心思,偶尔还是嬉戏打闹,但都是点到为止。
期末考完后,班主任对班级座位做了大的调整,这个在下学期一开学,就体现了班主任的智慧,兵不血刃的拆散了班级众多暧昧搞怪的家伙,虽然没挽回多少早已经心已经在飞翔的,但能拉回来,算一个吧,
这奋力的一博,改变了少许同学以后的人生轨迹,而我也恰是其中一员。
一个小小的调整,可以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一个人也如果愿意为了一个人改变,那么他就会先改变自己,隔板班的一对那女同学,突然之间就打通了任督二脉,男女都在竭尽所能,努力的改变自己的要走的路,只要是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是在学习,学习,还是在学习,最后半年的时间,从未看到过他们放松一刻,
只是女的最终没有出现在高中下校园,至于以后他们是否还交织在一起,也不得而知了,
一路走来,如果可以选择,如果知道以后的结局,有多少人会放弃当初的改变,又有多少人会坚定的走下去?
初中最后一个寒假,班级同学过年互相踏家变得更加紧凑了,在春节初一至初五这五天中,特别是初一,大马路上,村道中,田埂里,奔走着一批批的年轻身影,乐此不疲的出现在各个村庄的主要景观道上,撑起了春节融洽的氛围。
最开始三五个好动活泼的同学,一路走一路邀,一家家踏门,从一两个队伍可以发展到一二十个大群,真是星星之火,分分钟燎原了。
多年以后,却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聚会了,也许,有些事,只适合那个年龄去做吧。当回想起应该聚会的时候,已经凑不齐吃饭的人了。
早晨在不间断的鞭炮烟雾中,意味着新一轮的活动开始了,刚吃完早饭,隐隐看到村口那一排小树林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进着。
此时村里读初中的就那么几个,看到一群学生的身影,就知道是找我们中的一个了,特意在村口那停留了十几秒,才看清了他们的身影,邹也在他们中。我兴奋着飞快地跑到门口坪边,冲他们挥手,
隔着两一两百米的稻田,就朝他们招手道“嗨,这边,这边,从那边拐过来“,脸上藏不住的开心。
我家门前跟村中那条路之间隔着一大片稻田,而我家大门正对着村口那一片小树林,沿着道路必须拐一个大弯,
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已经沿着田埂弯弯曲曲的飞跃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真怕他们脚一滑,踩进柔软的泥泞里,把新年的新鞋子搞得都是泥。
邹跟两三个比较安静的女生,慢悠悠的从大路走来,这边把同学迎进来家门,大人们早已备好茶水花生瓜子果点,我给他们轮着沏了茶,看邹迟迟不来,就想去接她了。
”你们先坐,我去看下她们走错了没”,说罢,就赶忙出了家门,
“你这个人坏得很哦,是不是想去看邹吧,”那个调皮的男生啃着瓜子,还不忘打趣道,
“没有,没有,怕走去别人家了”,在同学的哄堂一笑中,我赶忙迎了出去,在离家几十米米的地方,看到她们的身影。
只见她们三个手挽着手,并排着走着,邹走在中间,一袭白色运动上衣特别醒目,搭配灰色裤子,一双白色鞋子,除了侧边沾有些泥巴,其余地方还是崭新的,一溜乌黑秀发,用根黑色皮筋简便扎个马尾,圆圆的脸蛋,脸颊泛着丝丝红润之色,轻唇在蠢蠢欲动下似启似合,我愣了愣神,傻傻的看着这个大美女。
“新年好,新年好,看傻了吧,邹今天这么漂亮,”边上同学给率先给我打招呼,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赶忙招手道“新年好,新年好,你们都好漂亮,”
“是吗,那你看看我们三,谁最漂亮啊,”一个女生靠近她们两个,挤了了挤说道,
“额,”在停顿,思考,犹豫,再想了想谁最漂亮,有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你们都漂亮,都好看,”
另一个女生指着我笑道“你看,犹豫了,犹豫了,”
我只能无奈的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的陪笑道,
“哈哈,逗你的啦,走吧,走吧,”还是边上同学打破了尴尬,我也才反应过来,尴尬的互相道贺。
并排着走着,互相调侃几句,时不时用余光扫视了下,正好她也扫视着我,一对四目相对着,即开心,又开心,还开心,快速的收回娇羞的余光。
等我们慢悠悠的走着,晃着到了的时候,桌上已经布满前面同学的战绩了,还特意给我们留了邻近的位置,十来个同学,一张桌都好挤,但还是会特意的特别的位置,好几个两两入坐的,同学们也会特意的留两个一起的,只是大家习惯性,默认了两个关系好的同学,那是必须挨着坐的。
也不知现在的他们,是否还能挨着一起坐否?
春天的雪,雪白雪白的,虽然摸不到,还是可以观到山顶,那披着银白色的大树,
春天的雪,来得及,走得也快,
要不了几天,春风一吹,雪就化了,化了,
成了流水,流过门前那小溪,
双手捧起那清澈的溪水,冰凉冰凉的,刺骨的冷,那是雪化的,雪化的溪水,
不多时,家里人已经煮好了饭菜,那温着的米酒,也提了上来,虽然给的酒不多,也够我们浅尝了。
如风而来,如云而散的我们,家里人看搭配我去接同学的那一刻,就已经放下其他家务,开始备餐了,
因为大部队初一的踏门,犹如部队三百里急行军,稍停留即开拔。
茶水果点撤后,酒菜已上桌,满满一桌酒菜跟一大桌同学,男生米酒,女生米酒跟饮料自选,在毫无歪歪小心思的氛围中,几大口肉菜入肚之后,偏开始逆时针敬酒了,酒量好的同学,一轮硬战已打响了首战。
我们这拿着小玻璃杯,几杯下肚还不至于会有醉意。
几圈之后,不知那个同学脑袋哪跟筋歪了,还是结婚的酒席闹洞房闹多了,居然来一句“让他们一对对的来个交杯酒,”
这一声晴天霹雳,使她们泛红的脸颊更加刻画着更加入神,好几个女生都羞涩的低了头,等缓过神来,那个别霸道的女生又对着他咆哮着,“你们要先来打个样,”
男生站起来摊摊手道“我跟谁啊,那个女生愿意跟我的,来吧,”
“得了吧,得了吧,你自己来,左手跟右手来,”
“就是,就是,你自己跟自己来,”
男生一手拿着一个杯子挽着道“你看,这个怎么来啊,一个人怎么来啊,”
“有没那个女生愿意跟我来一下的,”他溅嘻嘻的坏笑道,
“哈哈,没人要来 ,”
“你找他,找他吧,”女生指着男生边上的男生道,
男生见状搂着边上男生道“要不,小妞,咱两来个,来个,”说罢还挑了挑眉,
惹了大家哈哈大笑,
那个男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来吧,来,”已经摆好姿势了,
“你们可不能耍赖的哦,”男生看了一圈,悠悠的道,
“鼓掌,鼓掌,”在一众鼓掌声中,给打了个样,
等他们打完了样,后面接下去的,勇敢的一对已经站起来,端着酒杯互相目视着,男生发表慷慨感言“这杯我干了啊,”
女生微笑收尾“干吧,”互碰酒杯,一饮而尽。
轮到我也跟邹碰了杯,现在早已忘记了我在微醉中到底豪言了了什么,许诺了多少个个美好。
只是在同学在承认了我俩的关系很好,走得很近,心中已忘乎所以。
家人们一旁咧嘴笑着,不知,是否有看未来儿媳的感觉,还在一旁不忘嘱咐多吃点,少喝点,别喝醉了,毕竟都还是学生。
在这欢快的酒桌上也曾经看到他们的影子吧,他们的过往吧,至少多少年了,都不曾问起父母以前年少时候的朋友相聚,是否也是如此欢乐的场景。
之后便三三两两开启了拼酒模式。
只见杯与杯的碰撞,碗与碗的交织,筷子在酒桌上挑选着入口食物,嗨皮的男生开始了方言酒令,女生也互相用饮料碰杯,静静的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
快乐是会传染的,在快乐的堆里,会变得更加快乐,
两个男生开始了乡里特有的方言行酒令(只有方言没有方言文字,只能用方言才有那个感觉),但是这个我一直都在行,到时村里的肥,学得提溜提溜的,
掐婆舍满堂,掐婆舍京昆
发财
京昆
三星
四手
五锁
六六
七夕
八扣
九九
满堂
互相出一只手,各自随意出一到五指,双方的手指数加起来,跟自己喊的口令对上了,就算输,真的是比气势啊。
要说简单点理解,就是加起来得一个数,就对了,说错的人,罚酒。
酒过五盏,时间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准备启程到下一家了,大伙已准备起身继续去踏门了,我也加入了这股小部队,兜兜转转一天,从社下泉往上枧至双泉转雾阁到马屋,从上午十来点逛到下午三四点,
冬天的白天,黎明来得迟,夜晚黑的也早,慢慢的有同学不胜酒力,或是又跟另外一伙人去拼酒了,或是到了该回家时间了,毕竟出来一整天,家里人也多是会担心下,
三三两两的队伍稀疏了,扩散了,也累了,困了,离家近的可能都已经躺在床上已经入睡了,我跟邹也打算回家了。
刚好我们又顺路,没有的自行车,初一也没有班车,也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唯有徒步,从雾阁跟同学分手后,就剩我俩了,到她家村里那边,也就一公里左右吧。不是很远,一路晃晃悠悠的,夕阳余辉无力的洒在峰顶,把鳌峰山显得格外的挺拔高耸。
多年后,每当大年初一,那个鞭炮震天的时候,总会端坐在大门口,望着村口那个小树林,却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些熟悉的身影了。
而村里那些年轻的身影,慢慢的,慢慢的也越来越少出现在了村口,也行是时代在不断的变化着,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在不断的改变着,只是,再怎么变化,那质朴的纯真的少年的,清澈的眼神,灿烂的笑容是不变的,
邹边走边说道“我想去鳌峰山山顶,看下整个四堡是什么样的,也看看山的那一边有没人住,是不是还有一大片山,”
“我也想去山顶看看,从来没去过山顶,也就小学一次春游,走到了三四公里地方,就回来了,”这个我一直都有这个愿望,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吧,好不好,”邹看着我道,
“好的,我们找个时间,找几个同学一起去,不然就我们两个,深山野林的,挺可怕的,”
“也是哦,那个都没个人影,确实很可怕啊,”
“哈哈,看把你吓的,”我嬉笑的道,
“难道你不怕吗,”
“怕啊,之前去过后山那森林,阴森森的,好可怕,”
“所以啊,必须人多,”
如果要是有去过那种,有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森林,就能深刻的感受到深林的压抑,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密布透光的压迫感,那种辨不清方向,听不见呼唤,看不到天空,不清楚时间的流转,渺小恐惧的胆寒,
身在大山中的我们,总以为鳌峰山就是周围最高的山峰,我们能看到的山顶就是最高处,
山的那边还是一片山,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多彩的世界,现在顶多就是过年时候,从那些外出打工的平时说话喝酒的时候,在边上偷偷听到外面的一点点信息。
却不知山的那边,也是同样的你我,同样的故事,同样对这边充满了好奇,却不知,不管是在山顶还是山脚,或者山的那边,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充满幻想,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