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母女之谋
“我会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会死！娘！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郑婉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许久之后，郑婉婉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贾清歌的意思。
“清歌说得对，如果让外人得到如此可怕的能力，我们根本无法掌控局面所以，还是由娘来代替你去尝试这条路吧。”
贾清歌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紧紧地握住郑婉婉的手。
“娘，请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以后只要是你所渴望拥有的东西，清歌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实现。”
郑婉婉望着贾清歌，问道：“获得那种能力到底需要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答案的可怕。
“需要生食魔物心脏，九九八十一颗，再引雷入体。”贾清歌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狠辣。
郑婉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贾清歌的手中抽了出来。
且不说引雷入体这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光是前面那八十一颗心脏就已经让她无法接受了。
她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魔物的心脏？
“九九八十一颗？怎么会这么多？我们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多魔物啊？”郑婉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贾清歌再次伸出手拉住郑婉婉，却感到一阵寒意从她的手上传来。
她这才发现，郑婉婉的手已经变得冰冷无比。
“东南瘴气之地常有魔物出没，娘，你不要怕。我会找一些修道之人与你一同前行，你们只要专注于猎杀那些小型魔物就行了。”
贾清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些。
“清歌娘”
郑婉婉却不断地往后退缩着，她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娘，你不是一直被鬼魂折磨？或许得到那能力后，连鬼魂也会惧怕你，你就能摆脱恶梦了。”
郑婉婉看清了贾清歌的坚决，无论如何，这一趟，她都必须要去了。
事到如今，郑婉婉也只能咬牙应下。
“好。”
“娘，你走之前，还有什么想要的，清歌一定会满足你。”
郑婉婉偏过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只见自己面色蜡黄，神情委顿，如同一个丧了夫的妇人。
“清歌，娘从前没有被鬼魂缠身时，容貌是何等的俏丽。现在被苦耗成这个样子，就连白万良那条狗，都不愿意再多看我几眼。”
贾清歌皱起眉，自从郑婉婉被噩梦纠缠整夜睡不好，容貌发生巨大的变化后，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向贾清歌询问解决的办法。
她给了郑婉婉不少的养颜丸，又让仆人们研磨白色的肤粉，奈何都收效甚微。
她对此事没有耐心。
况且容颜之事实在是不起眼的小事，贾清歌半点也不想将时间精力分到这件事情上。
“娘，上次的养颜丸你都吃完了吗？实在不行我再找一些其他的办法。”
郑婉婉摇头。
“不，我知道，那些东西都没有办法让我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她对着铜镜，拢了拢鬓角边的碎发。
“娘从很小的时候就把心思放在容貌上面，只希望，能把郑舒比下去。”
“可是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郑舒都是人们口中的京城绝色，我不过配得一句温婉的称赞。”
贾清歌问：“娘，你是想？”
“清歌，你说现在皇上看重白府，不能让白府接二连三的出事，恐惹得皇上疑心。”
“可是，只要郑舒还在，她那张狐媚子的脸，就会勾的齐王司马卿为她动心。”
贾清歌点点头。
上次在玉台庄子，如果没有司马卿替贾清歌出头，魔王降世的帽子早就牢牢扣在郑舒乃至白府、侯府的头上了。
又哪里会平添后面那么多麻烦事。
郑婉婉幽幽开口，
“不要让郑舒死，让她直接干脆的死，是给她恩赐，她就该活着，好好的受罪。毁容，残疾，病痛，恐惧。我遭受的不幸，她都要十倍品尝。”
贾清歌暗暗思量。
让郑舒毁容、残疾，郑婉婉的这个要求并不难实现。
郑舒一介妇人，就算暗杀弄死，也没有什么难度。
想到这儿，贾清歌便笑起来。
“好，清歌答应您，在您走之前，让您一解多年心头之恨。”
白府。
天光大亮。
小厮们早早便起来，在院子里洒扫。
又是一夜未归的白羽泽浑浑噩噩的推开门走进院中。
小厮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白羽泽经常整夜不回家。
可谁能料到呢？在闹出张贴艳画和被逼退婚这样的丑事后，白羽泽居然还有心思整夜在外寻欢作乐。
小厮们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位白家二少爷。
就因为他的那些丑闻，连累他们这些下人，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然而，就算心里面再怎么轻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
一个小厮上前问道，“二少爷，朝食想吃什么？”
白羽泽在怀里摸出一些银两，随意的扔给那小厮。
“去外面买些酒来，送到我院子里，等你买回来再给你跑路费。”
“二少爷，大早上你就喝酒，不吃朝食了？”
白羽泽一挥袖子。
“休要多嘴……对了，昨日我走之后，我母亲一切都还好吗？”
白羽泽担心祖母或父亲会为难母亲，责怪母亲没有好好教育他，才让家族蒙羞。
毕竟，这次大错，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还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声誉。
他焦虑地想着，如果母亲因此受到责罚，那他真是罪不可赦。
“夫人好好的，就是小姐生了场大病！钦天监大人来了，才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羽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担忧妹妹的病情，同时也对所谓的“中邪”感到疑惑。
难道真的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作祟吗？
白羽泽决定先去探望妹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再回自己的院子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