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礼物喽
可是如果跟皇上说出真相,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杂种在背刺贾府,实在是雷声大雨点小。
郑婉婉的视线转到郑舒身上。
心中冷哼一声。
“姐姐,其实也无妨,婉儿替你担下罪名,你也可轻松些。”
郑婉婉说道,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
郑舒冷着脸,看着这个庶妹又要开始演戏。
人群中传来小声议论。
“这贾府夫人也太可怜了,无缘无故就背上了罪名,这三波百姓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戏。”
“不过,她为何这么说?”
“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是白府的郑舒所为?”
“这郑舒难道真的陷害了贾夫人?她们可是亲姐妹啊。”
郑婉婉哭着说道:“那几日,魔王降世的说法闹得最凶,这对姐姐不利。”
武平侯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眉头紧紧皱起。
郑婉婉话说的含糊,意有所指,让人不由得联想。
皇上问:“为何?你觉得是郑舒加害于你?”
郑婉婉忙摆手。
“不不。婉儿不知是何人在背后陷害,无证可依,不敢随意指认。只是想到恰巧此时,我能为姐姐分担罪名,此等阴差阳错也算好事。”
郑婉婉擦着眼泪,又言:“若真是姐姐所为,婉儿也不敢怪罪。姐姐自小便是我的嫡长姐,我又岂敢有责怪之意?”
郑婉婉之态,仿若长期遭嫡姐欺凌之庶女,受尽委屈却不敢言。
但武平侯家风正派,没有打压庶子的陋习。
且郑婉婉生母早年离世,武平侯怕她委屈,从不吝金银财宝,未曾亏待她。
郑婉婉没有证据,但却泼的一手好脏水,一席话言辞卑微,却句句暗含指责,引人遐想。
武平侯看出不对,低声呵斥制止。
“郑婉婉,胡言乱语作甚?这跟你责怪不责怪有什么关系?若有实情证据,刑部自会查究,若无,则不可捕风捉影,信口胡诌。瞎说一气。”
郑婉婉急急倒退几步,似乎是被武平侯的话吓到了。
人群中的白万良捏紧拳头,只觉得武平侯偏袒嫡女郑舒,连郑婉婉说几句话都不让了。
在郑舒怀里的白瑞音头上挂满了无语的黑线。
皇上没由来的一阵心烦,大手一挥。
“行了,郑婉婉,朕只是让你说认为谁坑害你,并不代表着你现在是无辜的,这些百姓都要一个一个的审,你也是。”
皇上说完,让刑部把人都带走。
“好了,朕也乏了。今日异象诸多,不过皆化险为夷,实乃天佑我南盛王朝。”
“但魔狐未除,宋志,朕责令你尽快降住魔狐。否则,你这监副就让更有能力的人当。”
“是,是。”宋志擦着头上的汗,目送皇上离开。
……
众人散去,司马卿叫住也欲离开的郑舒。
“父皇有礼物要给小瑞音。”
“什么?”
司马卿拿出一个亮闪闪、金灿灿的牌子,递给小瑞音。
别看瑞音人小,手劲却不小,牢牢握住那块跟她手臂一样大的金牌。
郑舒低头,看到免死金牌四个大字。
“这!”
郑舒惊诧,这免死金牌的份量太重,按理说不敢收,但此刻人多眼杂,怕有心人看到,便用瑞音的襁褓将金牌遮住。
“皇上怎会赐予瑞音此物?这个实在太……”
“你就别管了,那是给阿音的。”
司马卿又拿出一个物件,是一节小小的玉竹笛,侧边挂着流苏穗和一块上等的双鱼戏珠绿幽灵水晶牌。
“此为我之赠礼:齐王府的信物。见持玉竹笛者,如见我本人,你需替阿音收好!此后,齐王府任何人,皆可为阿音所用。”
郑舒摇头拒绝,“不,这太贵重了。”
司马卿按住郑舒推拒之手。
“已然言明,此乃予阿音的,你不可代为回绝。阿音定然想要,不信你问她?阿音,这玉竹笛你是否心向往之?”
白瑞音在襁褓里扭了一下,觉得襁褓中甚是硌得慌,一个玉树卦盘就很大,免死金牌也不小,现在又来了根笛子。
司马卿逗着白瑞音,说话间,与郑舒挨的近了些。
他挺拔高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郑舒闻到司马卿香囊里醇厚的香味。
迫于情面,郑舒没有后退拉开距离,只是稍稍偏过头,脸颊发热,神色不自然。
两人同时听到白瑞音嘿嘿笑着。
【嘿嘿,娘亲与干爹确实般配,我看干爹也是风韵犹存,不如早日和我娘亲在一起,给我生个小妹妹!】
同时听到小瑞音的心声,郑舒猛地后退两步,司马卿也倒退半步。
两人对视,报以一笑。
司马卿掩饰不自然的表情,岔开话题说道。
“……哦对了,母后也有礼物给小瑞音,但是她想花心思多准备准备,父皇也打算把朝珠给阿音,但是不想太高调,让阿音成为众矢之的。”
郑舒脸上的热气还未消,不过听到朝珠还是吓了一跳。
“朝珠?皇上为何要给阿音朝珠。”
“因为阿音那时玩了一下朝珠,父皇认为阿音喜欢,便打算给她。”
郑舒惊讶不已,皇上为何这么宠瑞音?
能得到皇家帝王的宠爱,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见郑舒皱眉,司马卿解释。
“阿音今日有功,而且,我父皇误会了我和阿音的关系,误以为阿音乃我之子,当然,事关阿音性命,我并未纠正此误会。彼时我想,即便有魔物之嫌,父皇总该优待他的皇孙。”
郑舒微睁双眼。
皇上误会白瑞音是司马卿的孩子,岂不是认为她与司马卿暗中……
郑舒深感羞愧,“不行,需寻机澄清此事。”
“我明白,此事有损你清誉,下次我定当向父皇母后说清。”
“不止是我的清誉,殿下你向来是方正之士、淑人君子,若是这事传出去……”
司马卿摆摆手。
“不必为我顾虑,总之,或许过不久,父皇母后就要召见阿音,我们,又能在朝中相见了。”
司马卿目光温润,笑容真挚,不染一丝尘埃,一如年少时。
只是白驹过隙,当年的好时光早已过去。
郑舒低下头,匆匆拜别。
多年前,因那夜被人下药,她再也配不上司马卿,现在亦是如此。
女子贞洁大过天,她如何敢觊觎齐王。
今日他念着旧情,护着阿音,郑舒已然感激不尽,其他的……不敢奢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