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倘若我，双手合十的愿望里有你呢
「小雅怎么会打这么多电话给我？」
「手机又没电了，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打过去问问吧。」
凡缱刚把手机充上电，未接来电显示就跳出屏幕。
虞倾倒了杯水，淡漠的放在她手边，耳朵里传来她的说话声。
“喂，小雅？”嗓子微哑，凌晨她也没少喊叫。“你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
虞倾双手环胸，清冷的看着自己倒好的那杯水。头一次给人倒水，心里怪怪的，有点不甘心，又有点烦躁。
“哦，没事就好，今天周末，你有没有出去逛街？你来长山我都没怎么陪你……”
气氛有点微妙起来，身旁的女人换了一身包臀裙，大方的露出傲人的事业线。
凡缱一边通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虞倾仰头拨去落在胸前的长发，白皙的脖颈完美呈现。
「刚才问她不是不出去嘛，这会子怎么又换了身衣服，还那么性感，莫非又要出门？」
“凡凡，你今晚……回来吗？”
“……”
「妈的，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自己的底线，为什么要生得这么美，性感的曲线，美丽的容颜，光尝几次有什么意思，要一直拥有才行！」
“凡凡？”
“……啊？哦，我在听。”
听个屁，根本没听进去。
虞倾款款而来，走到她身旁，俯身，美妙的风光刚好落进某人眼里，霎时花火四射。
端起倒给她却没动的水，优雅的喝了几口。
「咦？不是给我倒的吗？」
喝完水的虞倾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出去，你随意。”这声音微哑，听上去就有一丝暧昧不清的味道。
刚转身，就被凡缱攥住手腕。
某人急了。
“小雅啊，我有点事，先挂电话了啊，晚上回去给你带吃的，拜拜。”
丢下手机，凡缱拦住要甩开自己手的女人。
“你不是说不出去嘛，累的话就应该好好休息，透支体力伤身。”
虞倾冷笑的瞥了她一眼。
“你先坐，来喝水。”安抚她坐下。
“不喝。”
“不渴啊，那要不叫点吃的让酒店送来？”
“不吃。”有些烦躁。
“那你是……”
见她讨好自己的模样，虞倾心里生出苦涩和轻蔑。那些周旋在自己身边的男女哪个不是嘘寒问暖，卑躬屈膝，所以她对言语上的“关怀”早已免疫。
于是说出口的话难免难听些。“凡副教莫不是觉得和我滚过床单就觉得与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与众不同了吧，欲望嘛，人性常态，”倾身向前，直视她眼底里自己的倒影，顿了顿，才说，“你表现是很棒，但请不要逾矩，忘了身份。”修长的手抵在她的肩，似乎看见对方眼底里划过的淡淡忧伤。
然后推开，潇洒起身，没所谓的轻描淡写道：“回去陪你的人，别浪费时间在老娘这里，记得带吃的给人家，当心对方饿肚子。”哼，在老子面前秀恩爱，去死，妈的。
正当对方摔门而去时，凡缱脑海里想过无数个可能惹她不高兴的原因，直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回去陪你的人，别浪费时间在老娘这里，记得带吃的给人家，当心对方饿肚子。」
难道……她……吃醋……了？
可能吗？
门就要关上，凡缱回过神，着急忙慌的拉开门拦在她身前。
解释：“小雅是我朋友，十几岁就认识了，也是邻居，她父母去世，漂洋过海来找我，我安排她住在红枫叶小区，其实，我上次在医院和你说过，只是……”
“呵，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撇清关系？不必，你和她什么关系关我屁事，让开！”
“那你怎么变脸跟变天似的……”
我，妈的。
“怎么，你是想说我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受不了可以滚啊。”
失态虽然不是第一次，却是她最烦躁的一次。
凡缱不妥协，也知道对这个女人不能来硬的。
于是降低姿态，虽然她的姿态已经很低了，嗫嚅道：“我实在不太会哄人，可我愿意学啊。”
阅人无数，也不可避免心软一回。
“凡缱，何必呢。”大好前途，指日可待，和自己搅和在一起，前途未卜。
虞倾的风评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心情洗白，可凡缱不一样，国参的干部，只要她愿意往上爬，仕途一片光明。
“我不知道您心里怎么想，或者你觉得我厚脸皮，我不图你的地位和荣华富贵，这些，我自己可以争取，我要的是想和你在一起，日出日落而已。”
说的简单。
虞倾回到室内，黄昏刚好，橙色的夕阳落在地板上，玻璃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圈，这是日落。
凡缱关上门，从背后抱住她。“下周我要回国，办一件不知道结局的事，虽然茫无头绪，但是我还是有所期盼，不管结果如何，半个月后我就飞回来。”
“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意义。”
虞倾低头，目光落在她箍住自己腰间的双手，那里还有她咬的牙印。
说她是狗，喜欢咬人，可每次都是自己咬她最重，次次出血。
但她的傲娇却不是区区的心虚就能打消的。
虞倾拿开手，侧过身，偏头看她一眼，不冷不热：“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想知道。”
凡缱笑，牵住她的手，虽然她挣扎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可我想让你知道呀。”
“……”哼，虞倾扭过头。
黄昏最后的余晖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绽放出美丽的七彩光圈，耳边传来悠远的琴声，扣人心弦。
凡缱看愣了。
“你怎么还不回去，我要睡觉了，别打搅我。”
所以刚才她所谓的出门，只是说说而已？
想到她的小心思，凡缱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样的她很难得。
“要我给你从外面买点什么吃的吗？譬如说——”后面的破折号是留给她。
不过虞倾只想喝点酒。
想起某人不喜欢，又觉得算了，等人走了再让酒店送点过来。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我困着呢，别给我点餐，我不饿。”大概是气饱了，可又不知气什么，还真是可笑。
人家都解释了，她还没消火。
“嗯，那好。我是要回去，有两份文件需要处理，周一晨会要用到，那你再睡会儿，饿了跟酒店说，那我……走了？”凡缱目光流连，是不舍的，可这个周末的确把时间放在搬家和她身上，工作上的事自然没能顾及到。
过去的那个工作狂，现在总算把一半的闲暇时光留给了生活，和她。
虞倾不理会，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还有，林小雅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也早就有了，哪里还要等到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这件事，好像第六感告诉自己，说清楚总比模棱两可要好。
虞倾停住脚步，后槽牙咯吱响，当她转过身却又是另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谁对你的感情史感兴趣，还是乖乖的回去哄你的林妹妹吧。”说完扭头就走，其实心里挺高兴她能这么说。
身体的疲倦告诉她，今晚无论如何也没法蹦迪了，还是悠着点补个觉吧。
虽然这个人傲娇也不服管束，但她看人的眼光还是比某些人强。
话里话外可以听得出虞倾似乎察觉得出林小雅对凡缱有那么点意思，只是，凡缱真的只把人家当做好朋友？没半点别的意思？
明明对方已经阐明，可她为何又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