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缱开始组团了
“对不起！”凡缱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慌乱之际连外套正反面都没看得清就往自己身上套。
虞倾侧身，单手托腮看她，眼底的玩味意思很明确，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意。
“你……”唉，算了。
凡缱拾起她的衣服丢在床上，脸色发红，眼神闪烁，就是不敢看床上的女人，支吾道：“你快把衣服穿好，我……”
虞倾喟叹一声从床上起身，曼妙的身姿令多少男女竞折腰，浅色的薄吊带更完美的增添了她的魅惑，细白修长的美腿和不堪一握的玉足。
凡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帮我。”她说。
眼眸带笑，面色轻柔，难道这就是缱绻过后她的模样？
心里的酸楚更重了一些。
刚才如果她没有及时刹车，这会子两人必定缠绵悱恻中。
“怎么，讨了甜头，就不认账了？方才是谁咬着我不放，又是谁哼哼唧唧……”虞倾朝她走过去，指尖抚上仍旧红的耳珠，微努着嘴，似娇羞的看她，“还有些疼呢。”
“……我。”凡缱被她这番操作整到懵圈，一向头脑清醒，思绪条理清晰的自己，在她面前就彻底破功，毫无抵抗力。
搭上她的肩，眼波如水，缓缓凑到她耳边，低语：“衣柜里有新衣，床上的衣服是穿不起来了，都被你暴力的撕扯坏了。”
“……”她，有这么蛮横吗？
就在刚刚，在她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两人间暧昧的气氛一度飙升到最高，她将女人推倒，扯下碍事的衣物，的确听到帛锦断裂的声音，失去控制的寻求满足，以此熄灭心中燃烧的欲火。
“你等我一下。”凡缱避开她的撩拨，走到衣柜前推开柜门，琳琅满目的女士衣服，她心烦的随意挑了一件红色休闲装。
“给。”
虞倾笑看她，却没有接过衣服。
“……怎么了？”
“你帮我穿吧。”
“……你。”
“这是命令。”她第一次在她面前用高高在上的身份对她说话，却又有点玩狎的意味。
凡缱微阖眼，又无奈的睁开，对上她戏谑的眼神，完败一般开始给她穿衣服。指尖不时碰触微凉而柔嫩的肌肤，耳廓微微发烫。
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她的眼光挺好。
很少穿宽松的休闲装的虞倾站在镜子前欣赏，除了她绝美的容颜，还有这身衣服的确很搭。
“我可以走了吗？”凡缱问。
虞倾扭着腰走近她，眸光一扫，轻笑。“尽兴么？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满意呢，瞧瞧这压抑的情绪，啧啧，”手心轻拍她的脸，微凉却柔软，“下次还约么？”
凡缱咬着后槽牙，想用恶狠狠的眼光看她，虽然只成功了一半，依旧还是冷哼道：“好啊，郡主殿下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虞倾低眉笑着，她喜欢笑，但每种笑都不一样，也对不同的人，就像她喜欢戏弄眼前的女人一样，觉得她可爱有趣，言语调戏一番，的确心情很不错，所以，今晚不必和别人喝酒玩闹，光想着堂堂凡副教的挫败与无奈就能让她舒坦许多。
不过虞倾眉角一拧，歪头瞥她，红唇轻启。“流氓。”
“……”嗐，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她发出邀约，怎么反过来说她是流氓了。
虽然她的确有些流氓，视线落在她粉红的耳珠，是她不久前爱抚过的，也许真的咬破了，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发红呢。
想着，凡缱抬手……
“干嘛？”手被虞倾挡下来。
“我……”
“嘁，”眸光清冽，冷哼一声。
不碰就不碰。凡缱扭过头不去看她，心里堵得慌。
“好了，你走吧，我累了。”虽然口中说着累，却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繁华大道，灯火阑珊。
女人纤瘦的背影和宽松的衣服硬生生烙印在凡缱的心中。
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将她拥在怀里，要怎样才能让她远离这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又要怎样才能让她一心一意爱自己爱她所爱之人，不必博爱，不必……滥情。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她，不论她怎么变，都是她心里的一道光，永远点亮自己的那道不可替代的光。
“殿下，我先回去了，这个周末我有时间，可以请您吃顿饭吗？地点您定。”
虞倾双手抱胸，没有回应，唯有眉心跳动了一下，自然可以忽视不见。
“不见不散。”凡缱有些失落，但不准备放弃。
推门出去又将门带上。
两人的交集又多了一次。
回到宿舍，凡缱疲惫不堪，之前的精神头全部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这会子真想倒头睡一觉。
“小凡，你回来了，怎么躺沙发上呢，要吃点宵夜吗？”林小雅从客房出来就看见凡缱仰面躺在沙发上。
“呃，不了，你先去睡吧，我洗漱完就睡。”凡缱强忍着倦意从沙发上起来。
路过林小雅身旁，不忘给她一个笑容，这笑确实有些勉强。
浅淡的香水味隐约飘进林小雅的鼻腔。
她知道凡缱不抹香水，而这款女士香水似乎常人也用不起，她之所以有印象，也不过是曾在华国读书时一位老师用过，和这香水味一样，那位老师的丈夫是长山人，据说是个很有地位的有钱人，这是后话，在此不必多说。
次日。
凡缱站在窗前活动身体，昨夜她睡得沉，却梦魇连连，醒来后又不记得梦见什么了。
阳副院办公室。
提交的六人名单经过几名部门领导的审核最终确定下来。
“连你在内七人团，你是队长，年底交给我一份格林l基模的详细报告，会不会时间太紧？”阳副院给对面的凡缱倒了一杯茶。
年底……也就是说还有半年时间。
“我想问题不大。”
阳副院锁眉。
“我的意思是没问题。”她总喜欢谦卑，又不招风头，就算把握十足，她也会谦逊一下。
好是好，就是偶尔会给人一种故意为之的错觉。
阳副院满意的点头，又把手边的文件袋推给她。“年底有一次评选，我推了你，包括你的导师在内四人联名举荐，你现在可以做些准备。”
他这是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她。
众所周知格林l项目并非一帆风顺的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人提出，奈何被搁置，耽误了整整一代人，而当初提议者正是她的导师古墨教授，如今已年入花甲。
“评选的事是不是有点早。”凡缱觉得这么短时间的升迁并非好事，倒不是说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她能够想象到一旦从副教授转正，接下来的事自然更多，分派给她的项目也会更重要。
她不是推卸，她只是犹豫和担忧。
曾经为了更靠近她，凡缱利用先天优势进入国参二院，刻苦加上天赋，她的确完成了接近她的目标，一路爬，一路不辞劳苦，只为了与她平视，不必仰望，也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如果因为“加官进爵”让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这不是她的初衷，更不是她愿意承担的后果。
“世界动荡，底层人的水深火热，唯有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才有解救的能力，若这些有资源的人不闻不问，那芸芸众生，何其凄苦。”
阳副院又开始他的呜呼哀哉了。
凡缱垂头，颇有些无可奈何。
大约年岁到了，难免感慨万千。
“这条路，别无选择，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导师，又或者是我。”阳副院提了提眼镜，意味深长，“下午把这六个人聚在一起开个会，如何分配任务，想必你心中有了答案。”
凡缱点头。
团队成员名单：阿焘、王鲁（技术支持）、唐安丰（保卫部）、百喆（后勤）、南琳（秘书）、周橙橙（二线协助）、凡缱（队长）。
“这个辞呈你可以收回了吧。”凡缱靠在椅子上笑。
阿焘收起辞呈，惭愧道：“我是有些冲动，辛苦两年的成果被别人窃取，又拿不出证据，我……”
“好啦，懂了，你回自己工位忙去吧。”
“好的。”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嘴，阿焘的同门师哥借指导为名盗取他的科研成果，又因对方人脉关系，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阿焘心生愤慨，所以才想到辞职。
好在凡缱看过他的报告，觉得他有自己的主见，值得栽培，因此申请他加入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