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降卒
曹操听完程昱的话，面色阴沉的可怕。
沉默良久，曹操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一众文武见状面面相觑，不知道曹操这是怎么了。
“丞相。”
最后还是程昱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曹操看了看程昱，挥了挥手。
“我没事。”
曹操盯着麾下众人看了一圈，轻声说道，“诸君，可知我等为何会有今日之败？”
曹操说完，不等众人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皆是因为我等最近太大意了。”
“我等在北方连战连胜，已经生了骄纵之心。如今携大军南下，都以为能一战而定南方，从未真正的正视过荆州方面。所以才有今日之败。”
曹操长吸一口气。
“今日有此大败，未必不是好事，也能让你们收敛一下骄纵之心。诸君今日回去，当好好思索今日之败，牢记今日之耻。随后痛定思痛，一雪前耻，拿下荆州。”
一众文武闻言，拱手齐声道，“我等铭记丞相教诲，定然牢记今日之耻，来日报仇雪恨。”
曹操点了点头，随后挥手让众人退下。
一众文武走后，曹操面色瞬间一变，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
……
襄阳大营，
与樊城相比，襄阳大营之内却是欢声笑语。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俺老张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张飞跪坐在秦玉营帐内，放声大笑。
一旁的众人也是各自面露欢愉之色。
秦玉坐在上首，看着麾下众人，面上也是带着笑意。
虽说这一仗并不能让曹操退军，但是也足以让曹操伤筋动骨。
“今日大胜，全赖诸将用功，稍后我会让人统计一下。把各位的功劳全都记下，待击退曹军后，再行论功行赏。”
众人齐声拱手道:“我等多谢大都督。”
秦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今日虽然大胜，但是曹军还未退去，所以诸位万不可有轻视之心，回去后当小心防备，以防曹军袭营。”
“请大都督放心，我等明白。”
秦玉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此番杨家之事也算给我们敲了个警钟，若非主公提醒，真让杨家和曹操里应外合成功，那说不定今日惨败的就是我们了。
所以诸位回去后，不止要防备曹军，也要多注意一下手底下的人。像杨家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纷纷应是。
秦玉让众人各回营寨，防备曹军。随后又喊来潘濬，询问降卒之事。
“禀大都督，此次大战。共收降曹军士卒五万七千三百六十二人。如今都在襄阳大营内看管。”
秦玉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降卒在这里，终归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还需早做安排。承明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潘濬沉思片刻，说道，“虽然这些降卒人数不少，但是以我荆州的钱粮养活这些人还是不成问题。最麻烦的反而是如何安置这些降卒。毕竟若是一但发生动乱，恐怕会引起不少的骚动。
以濬愚见，不如将这些降卒分来打散，安置在荆州各郡。”
秦玉沉思片刻，说道，“如此虽然能减轻一些压力，但是各郡还要分出人手来看守这些降卒，怕是会给各郡增加负担。
这样，承明，你先将这些降卒中的一些将领喊过来。”
……
未久，潘濬带着七八个人走了过来。
对着上方拱了拱手。
“大都督。”
秦玉只是挥了挥手，那些竹简目不斜视的看着，并未有任何动作。
潘濬见此，施了一礼，退到一旁站立。
而被潘濬带来的曹营降将，则是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不过秦玉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出声。只能继续这样跪着。
半个时辰后，秦玉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伸了个懒腰。
“观看先贤典籍，一时入迷，勿怪，勿怪。”
秦玉此时像是才看到几人一样，轻声说了一句。
曹营众将闻言，低着头轻声道:“不敢。”
秦玉轻轻一笑，“还未请教几位姓名？”
中间那人抬头看了看，随后叹息一声，低下头道，“于禁。”
秦玉闻言眼睛一眯。心中有些惊讶此人竟然是于禁。毕竟这可是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
这时旁边的几人陆续开口，“路招，冯楷，段绪，楚雄，……”
秦玉听完几人姓名，轻声说道，“几位可知我招几位来此，所谓何事？”
几人皆是摇了摇头，唯有于禁面露若有所思的表情。
秦玉说道:“这次大战，我军俘虏了不少你们的士卒，这些降卒数量巨大。如何安排这些降卒，让我颇为头疼。”
几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以为秦玉想要杀降。
唯有于禁面不改色，他知道，秦玉绝不会是想杀降。要不然何必将他们招过来问话，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
秦玉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轻声道，“其实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就是将这些降卒全部杀了。但是本将不愿多做杀戮，有伤天和。
不过这些降卒在这里，终归是个隐患。若是将他们放回去，那他们拿起刀剑，就又成了我们的敌人。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些降卒。”
几人听到秦玉的问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若是回答的不能让秦玉满意，那就可能人头不保了。
秦玉见几人不说话，笑着对于禁说道，“玉以前就听闻过于禁将军的威名，不知道于禁将军可有妙策教我？”
于禁听到秦玉的话，急忙说道，“不敢，不敢。禁败军之将，在大都督面前，那还有什么威名。”
秦玉闻言，只是笑笑，说道:“于将军，你说这些降卒我是该杀呢，还是不杀呢。若是杀，非我本意。但若是不杀，又怎么能保证这些降卒不生乱呢？”
于禁苦笑一声，说道，“杀与不杀，大都督心中早有定论，又何必再问我。”
秦玉笑道，“于将军果真是心思敏捷之人。既然如此，那些降卒就交给于将军了，荆南四郡地广人稀，就请于将军带着这些士卒前去开荒屯田吧。希望于将军不要让我失望。”
于禁道::“既然大都督信得过在下，那在下保证，这些降卒绝不会生乱。”
“好，我信得过于将军的为人，至于这几位，就陪同于禁将军一起吧。本将保证，只要你们好好屯田，五年之后，本将会上表主公，放你们归乡。
这些话，于禁将军也可以告诉那些士卒，只要好好屯田，五年后，都可以回去。”
一众曹营降将。皆是应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