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曹军惨败
汉水北岸。
曹操看着对面的厮杀，一脸阴沉。
荀攸走过来说道，“丞相，荆州水师马上就要将我们的水师围起来了。若是再不撤军。恐怕水军会全军覆没。”
“对岸的人撤回了多少？”
荀攸闻言，面色难看的说道，“目前为止，逃回来的不足三成。”
曹操闻言长叹一口气，“元让，子廉他们可回来了？”
“夏侯渊将军和朱灵将军身受重伤，已经被送了回来。曹洪将军正在水寨接应人马。许褚将军和越兮将军被张飞和秦玉缠住。至于夏侯惇将军，目前还没有音讯。”
曹操闻言，面色越发阴沉，思索良久，曹操方才叹道，“让子廉他们不要和敌军纠缠了，撤回来吧，让水军再坚持一会。”
荀攸拱了拱手，下去传令去了。
……
汉水南岸，
曹洪听到对岸传来的鸣金声，当即让人去去通知许褚等人，莫要再做纠缠。
“许将军，莫要纠缠了，丞相有令，快快撤回北岸。”
许褚闻言，有心想摆脱张飞。但是张飞岂会轻易放其离去。手上攻势又快三分。
许褚一时之间走脱不得，也是被张飞打出了火气。
“环眼贼，欺人太甚。看刀。”
“哈哈哈，死胖子，张爷爷岂会惧你，看矛。”
两人互相谩骂一声，又缠斗在了一起。
此时越兮刚回到水寨，得知许褚被张飞缠住，顾不得多说，又拍马而回。接应许褚去了。
“仲康。我来助你。”
越兮赶到后，大喝一声，提着方天戟加入战场。
张飞面对两人的围攻，压力倍增。
“哈哈哈，来的好，张爷爷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舒畅了。”
张飞面对两人，虽然压力很大。嘴上却是不肯吃亏。
三人转灯儿厮杀了近五十回合，张飞渐渐落入下风，面对两人的围攻，只能防守。
“环眼贼，今日定然要将你斩杀在此地。”
许褚刚才被张飞打的一肚子火，此时见张飞落入下风。不由开口说道。
“嘿嘿嘿，张爷爷大好头颅在此，你若有本事，那就来拿。”
张飞回了一句，手上力气更强三分。
三人又斗了二十回合，张飞已经气喘吁吁，汗水也是不停的滴落。
就在张飞快要支撑不住之时，一支兵马自南方杀来。
“翼德将军休慌，黄忠来也。”
来人正是老将黄忠。
黄忠杀退夏侯惇后，便率兵追赶曹军士卒，路上正遇见秦玉。
秦玉当即便让黄忠向汉水冲杀，余下残兵自有秦玉麾下兵马围剿。
黄忠见到张飞被两员敌将围攻，大喝一声。拍马提刀加入战场。
“哈哈哈，老将军来的好，你我二人合力拿下此二人。”
有了黄忠的加入，张飞顿时感觉少了很多压力。
黄忠手中大刀一转，将越兮接了过来。四人两两一对，斗了起来。
许褚和越兮见已经拿不下张飞。对面来的这老将亦是勇猛异常，唯恐被二人缠住，走脱不得，互相对视一眼，各自虚晃一招，拍马离去。
张飞见状，正要追赶，被黄忠拦下。
“翼德将军，穷寇莫追，这二人武艺皆不在你我之下，拼死反扑之下，你我未必能全身而退，如今还是先围剿这些曹军吧。”
张飞听后，只得作罢。二人当即转身围剿曹军。
汉水之上，
随着荆州水师对曹军战船的合围完成，也预示着曹军水师再无退路。
于禁拔出腰间宝剑，大喝一声:“兄弟们，今日无非一死而已，和这些荆州兵拼了。”
说罢，便指挥战船向着荆州战船撞去。
魏延站在楼船的甲板上，看着想拼死一搏的曹军，冷笑一声。
“所有斗舰用钩锁连接起来，既然曹军想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弓箭手准备。”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荆州水师的战船纷纷变换阵型，随后用钩索将战船连接了起来。
魏延更是指挥着楼船冲进曹军水师阵营中，横冲直撞。
所有碰到楼船的曹军战船，被撞得摇晃不定，有些更是被撞的翻在了河里。
随着荆州水师的包围圈渐渐缩小，曹军的战船也被挤压的动弹不得。
“于将军，赶紧逃吧，要不然就真的走不掉了。”
蔡瑁走到于禁的身边抓着于禁的胳膊说道。
于禁一把推开蔡瑁，“不行，丞相没有撤军的命令，那我们就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你若再敢言逃，我先斩了你。”
蔡瑁闻言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了。
就在这时，蔡瑁看到岸边的士卒正在打着旗语，不禁大喜。
“于将军，快看，丞相让我们撤退呢。”
于禁闻声看去。见果然是曹操下令撤军。也不再犹豫，当即让人突围。
毕竟能活着，谁愿意死，刚才不愿意撤军，是因为曹操没有下命令。要是撤军，回去免不了一顿军法。
但是此时荆州水师的战船已经将曹军战船团团包围，此时于禁再想突围已然是不可能了。
蔡瑁见根本冲不出去，一咬牙，当即跳入水中，然后对着于禁说道，“于将军，战场肯定是冲不出去了，还是赶快跳水逃命吧，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意吧。”
说罢，蔡瑁一头扎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于禁看着蔡瑁消失的身影，气的咬牙切齿。不过看了看左右，见战船真的已经冲不出去。于禁犹豫再三，还是跳入了水中。
……
黎明破晓，
经过一夜的厮杀，汉水中漂浮着不少尸体，鲜血更是将汉水染成了淡红色。
随着天亮，仍在汉水南岸没有逃回的曹军士卒，再也不能借着夜色躲避追剿，走投无路之下，只得选择投降。
不过仍有少量人钻进了岘山之中。
曹操回到樊城后，让人清点损失。
未久，程昱拿着竹简一脸沉重的来到樊城府衙。
府衙大堂之内，曹操坐在上首沉默不语。下方站立的一众文武也是个个垂头丧气。人数上也比以前少了将近一半。
程昱看了看曹操，轻声说道:“丞相，清点好了。”
曹操轻嗯一声。“念吧。”
程昱说道:“此次攻打襄阳。安阳滩方面损失了三万四千多人，徐晃被流矢射中肩膀，受了轻伤。
从赤滩圃渡河的十万士卒，只回来了三万多人。夏侯渊，朱灵，钟绅，张南等将身受重伤。而且夏侯惇，冯楷，钟缙，晏明，路招，张顗等将领皆没有回来，不知是生是死。
水军方面，因为被荆州水师围困，战船尽失，逃回来的士卒屈指可数。蔡瑁，于禁二人跳入水中逃生，蔡瑁已经回来，于禁却是不知所踪。”
程昱说完，走到一旁静静地站着。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一众文武更是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