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网友的话
“村长爷爷～你先去睡吧～”过了片刻，刘妤瑾放下吉他，轻轻拍醒村长。
“啊？唉哟，这都12点了，小李，小瑾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说了。”
李墨谦这才抬头看了眼头顶挂着的时钟，确实不早了，点了点头，做了点标记，把东西理好：“嗯，那我们明天再来。”
李墨谦很顺手地拿过她身边的吉他，附近的灯光很暗，刘妤瑾穿的鞋比较滑便自觉紧拽着他手臂当扶梯使防止自己摔倒，他则从她手里抽出反搂住她给予支撑。
两人走到公路，又走到停车场。
“对了，今晚你要收留我了，我被季月赶出来了。”刘妤瑾看着自己还在外面的两个箱子才想起来刚压根没记得要放进去。
“求之不得。”李墨谦帮她把东西拎上去。
花了两天，终于把画册弄好。
次日，村长特地将屋子收拾干净等来了编辑，而夏一仁作为引荐也在场，李墨谦作为翻画的也留了下来，编辑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叫郑廿，他并不是主要负责人，只是主编让他来跑腿的，到这么个偏僻乡下的地方他已经够叫苦连天的了，眼前看着这座在海边的破房子，更是难受至极。
“村长，您好，我是郑廿，是负责您画册出版的编辑，我今天是把合同带来的，您要是同意，签完，就马上能印刷出版了。”郑廿并未坐下，从包里掏出文件夹里的合同递给村长，想赶紧结束这个没意义的工作。
“哎，好。”
“等一下，我帮您看一下。”
村长接过后并未多看，只当是夏一仁介绍的必定不会骗人，但李墨谦却制止村长刚要往最后一页签下去的手，村长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李墨谦，但秉着小李是个实在人就没拒绝，总归多看看也稳妥点。
李墨谦快速翻了一遍，并未有任何表情，只冷冷看着郑廿问道：“版权全部归出版社所有，费用全部由村长一人承担，盈利后的收益也全部归出版社。”
这就是欺负老人家不懂了，虽然爷爷身为村长，但其实并没有很高的文化，更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毕竟这里淳风民朴。
郑廿这才看清这个高高的男子，猛得被惊到，刚进门并未多看他，只余光瞟了一眼他的纹身，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便没多关注，可眼下抬头看到他的脸，这分明是个“城北徐公”。
“你是……？”不是re的成员，应该也不是这老村长的家里人，这就让人好奇了，没准还能用他炒作下这部画册。
“哦哦，这是这次帮我重新绘制了一遍的年轻人，叫李墨谦，之前画册都湿了，烂了很多，还好有小李，帮我全部重画了一遍复原回来了，小李画的比我好多了。”村长爷爷年纪大了不想大家为些钱财和名气争来争去就忙作解释，“小李，这出版印刷的钱，确实是我当时答应了自己出的。”
“这个确实，但是当时我记得没答应所有盈利都归出版社吧？”夏一仁突然说道，有些不爽，这不就是在坑人“我给你们主编电话。”
“夏先生，您也别给我们主编电话了，这就是他的意思，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们出版社根本也看不上这种画册，中国多多少少个渔村啊，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您也知道我们做的都是比较高端的，这其中帮忙宣传的费用不收老爷子的已经是不错了，这个行业都这样，你们去另外的出版社也是一样的。”郑廿笑眯眯地说道，又看向李墨谦，“这样吧，这画册反正也是李先生重新翻画的，索性就署名您的名字，再把您这形象宣传一下，那肯定是有赚头的，如果同意的话，我倒是可以重新拟个合同。”
这番话实在是诡辩多端。
夏一仁气笑：“郑廿，你别太离谱。”
“行，这没事，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村长爷爷倒是满口答应。
李墨谦冷笑一声：“我倒是不认为别的出版社也会这样。”这人笃定了他们不懂，可奈何他爷爷一辈子都在跟各大出版社打交道，他从小也交了个遍，“何况我画不出渔村历史，网友也不会买账。”
“李先生您这话说的，网络能有什么记忆？我们做这些的，早就摸透互联网的规则了，今天骂您，改明儿风向突变又夸您，网友的话，听过就算，他们哪里在乎这些，我是看您有潜力，想帮您一把。”
“你帮谁呢你？用得着你帮？”刘妤瑾突然出现在村长家里，他们今天分上下午场，上午她，下午沐沐和夏一仁，这会儿听到郑廿的话简直像听到个笑话，李墨谦家一看就是书香世家，不缺钱也不缺名气，压根用不着他这种人帮，“这位大哥，您就别在这儿自作聪明，丢人现眼了。”
郑廿一看是刘妤瑾，这不是re那个唱歌的小美女吗？仗着有几分姿色，脾气倒不小，怪不得这些年不温不火的，现在还来跟他叫嚣？谁知道私底下sao成什么样子。
“呵呵，刘大美女，你要是不满意也行，你跟我单独去见一见我们主编，你陪他晚上喝个酒，我估计他心一软也就答应了。”
有些jian男就是这样，逮着个长得好看的美女就得往下半身去思考。
刘妤瑾刚想骂这个人，没想到李墨谦却先她一步给了人一拳，刘妤瑾深知先动手的人再占理都吃亏，赶紧阻止李墨谦的下一步动作。
“你……你怎么打人啊！”郑廿连连退后好几步，捂着被打的生疼的嘴角，“信不信我告你！”
“悉听尊便。”李墨谦讥笑，“不过是一时口角发生的肢体碰撞罢了，大家都可以作证，赔点钱就是了，你尽管狮子大开口。”
他上前拎起郑廿的衣领，将他稍稍抬起，表面平静，眼里却充满了戾气，看得郑廿一瞬间不敢动弹，最可怕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打人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
“哎哟，小李，你快住手。”村长说道。
“李墨谦，够了。”夏一仁说道。
而刘妤瑾则拉着他另一只攥紧的拳头不松开。
李墨谦看了眼刘妤瑾的手，又见她对自己摇头像再说别打了，于是，笑着松开了郑廿：“坐下来好好谈谈？”冷漠地看着郑廿弯着腰猛咳好几声，如撒旦般开口，“还是你想要点赔偿金，自己说个价格？”
“咳咳，算你狠！”郑廿一把从村长手里抢过还没签字的合同，“这生意，不做了！”
村长看着郑廿走远，不知所以地看了看几个年轻人，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哎，都怪我，我就不该自以为是给你们看这些画册，现在弄的大家都下不来台。”
“不怪你爷爷，都怪夏一仁找的缺德出版社。”刘妤瑾赶紧上前安抚村长。
“对对对，都怪我，爷爷，我把这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夏一仁赶紧认错。
“老大，你说什么呢？赶紧的，下来布置场地了。”沐沐气喘吁吁跑上来。
“小夏你赶紧去吧。”村长爷爷说道。
夏一仁走后便又只剩下李墨谦和刘妤瑾两人，李墨谦仿佛刚刚那个打人的不是他似的，早已神色自若。
“小瑾啊，你还是赶紧给小李上点药吧，这手都破皮了，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们等会儿走了帮我关个门。”村长这辈子在海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虽然可惜这事儿没成，但并不会太难接受，随即在一个盒子里拿出消毒水和创可贴给刘妤瑾后就又去做别的事儿了，画虽然出不了版了，但日常该做的事他还得继续做。
“好。”
村长走后，刘妤瑾拿着药水，拉着李墨谦坐下，蹲下拉过他打人的手，关节处红了，一点点破皮，这郑廿不仅嘴jian，脸皮也挺厚，她边吐槽边有些笨拙地给他上药，抬头看他，见他没个反应：“诶，李墨谦，你也不让人省心啊？”
李墨谦低头看她，只淡淡道：“原来那天你心里也这么愤怒。”
“啊？”神神叨叨说什么呢？
“没事，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李墨谦说道，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他从小的教育使然，待人要谦逊，为人处事要谨慎，但他今天确实冲动了。
刘妤瑾觉得找到了共鸣：“没错！虽然先打人不对，但是这种人不打就骑你头上来了。”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帅。”
“小瑾，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干嘛？我夸夸我男朋友这护短的样子很man不行吗？就是你辛辛苦苦熬夜这么久，反倒没帮上村长爷爷了。”
“谁说的？”
“你有办法让画册出版？”
“嗯，你男朋友不仅护短，还乐善好施。”
“真的？展开说说。”
“回车里说。”
结果，光天化日，刘妤瑾被折腾得完全没了力气听他的展开，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小盒，最后倒是李墨谦赤着上身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说着：“我爷爷那儿出版社的资源，我都有联系方式，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男朋友真厉害。”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
“多谢女朋友夸奖。”再次覆上她柔软的身躯。
第二天，李墨谦便联系了出版社，而这必然是靠谱的，联系完当天就带着正常合理合法的合同来了，这次不仅不需要人村长自己出印刷费，而且如果一旦出版后开始盈利，还能得到一半的收益，并且出版社还很重视村长的作品，皆大欢喜。
而出版社的人，自然是认识李墨谦的，他拿着破损和新的画册放后备箱后，对李墨谦说道：“墨谦，你老实说，这重新翻画的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什么都瞒不过您，蓝叔。”李墨谦承认。
“你真当我年纪大了就傻了？你爷爷半辈子出的画集都是我亲手装订出版的，你是他一手带大的，我能看不来？”蓝叔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等李墨谦的刘妤瑾，女生太过显眼，尽管今天穿着随性宽松却盖不住她的娉婷万种，也难怪墨谦，这样的女孩子任谁看了都得多注意几眼，哪怕他这年过半百见过各色各样群芳争艳的人都会被这女生所惊艳，何况她身上那股劲儿却在告诉大家她不是一个被世俗物质所束缚的普通女生，“追女孩子归追女孩子，但你这也太过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双手画的东西要是好好包装下能卖到多少钱？怎么还做起临摹的事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小学就能开画展，可别再做一些浪费这双手的事情了。”
“蓝叔，谢谢您的器重，但说来惭愧，这些都是爷爷给的头衔，若是抛开他来说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你啊，别太谦虚，也别太倔，多少人想要这么好的背景都没有，你却带着一身本事好好的路不走，偏选个旁门。”蓝叔劝着李墨谦，有自觉说太多了，“女朋友挺漂亮，你爷爷肯定喜欢，有空就带回家给他老人家看看，他这辈子虽然名利双收，可对他心里来说那都是一捧灰。”
“好，得空一定。”李墨谦没多解释什么，只是把蓝叔送上车后便回头找刘妤瑾。
而刘妤瑾此刻正无聊地在树荫底下等着李墨谦，这大叔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唉声叹气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好像他在这儿吃什么大亏一样一直说个不停，眼下可总算走了。
“呵，大少爷终于聊好了？”刘妤瑾怪腔怪调地讥讽着。
“你见过哪个大少爷还得修屋顶的？”
“毕竟你这位大少爷喜欢角色扮演穷小子啊～～”
“你还想排揎我多久，小瑾？”
刘妤瑾适可而止地闭嘴了，然后又曲意逢迎：“我男朋友当然是最棒的啦～人狠话不多，有事真上。”
李墨谦不再回她的皮。
两人一起走向海边。
“诶，不过那位跟你爷爷认识，你确定你爷爷不会知道我俩的事吗？”刘妤瑾还记得最开始两人之间的约法三章。
李墨谦一怔，大概也想到了这事儿，只道：“蓝叔没传话的爱好。”
“哦，那最好。”刘妤瑾没心没肺地说着。
李墨谦却是心里膈应了，那最好？听上去她似乎也不太想见到自己的家中长辈。
“你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试探着她。
“不是你自己约法三章的啊，我只是牢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而已啊。”刘妤瑾穿着人字拖在沙滩上蹭着，随即蹲下捡了一个小小的海星放口袋里，自言自语着，“就它了。”
“你说的没错。”李墨谦自嘲地笑了笑，她不在意，他不是应该更放宽心才对吗，怎么又觉得心慌和心虚了，“你拿海星做什么？”
“留个纪念呗。”她不以为然地回答着，每到一个地方弄点纪念品也算她的固定爱好了。
李墨谦忽然想起她之前送给他一个装有竹片的小瓶子，那大概也是她某一场演出里的纪念品，不禁开始好奇她的这个小癖好，她这算多情还是专一？
晚上的直播意料之外达到新高，直逼百万人气，可弹幕却不是单纯来听歌的，八卦的反倒更多，而很多人甚至还在谴责re，夏一仁看着弹幕的话，不明所以地皱眉，忍着情绪一直等下播后看了热搜才知道，郑廿他们公司先发制人，想要引导舆论风向。
夏一仁喊大家开会，当然李墨谦和陈辰现在也算暂时的成员了，并没有避讳这两人，而且多个人多个方法。
“这个出版社还真是狗啊，自己没道德，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跟渔村互相牟利想从网友那儿骗取好感赚流量，还说小瑾男朋友打伤他们的员工还威胁，绝口不提他们合同的霸王条款。我是真服了，亏他们想的出来。”沐沐气愤地说道。
“不过……说李墨谦的倒也没说错。”刘妤瑾理智型选手，耍帅是成功了，但确实冲动了一把。
“小瑾你做个人，李帅批不是为了你才打的人么，你好歹也帮忙说个话啊。”季月为李墨谦打抱不平，在听了李墨谦为小瑾打人的事迹以后，现在季月心里李墨谦已经是男人界的top1了，她这人就这么主观。
“打人本来就不对，上次那个女警不是教育过我们了。“刘妤瑾说道。
“确实，我的错，抱歉，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墨谦老老实实认下这个罪。
“牛，这男人怎么给你驯服的。”季月偷偷在刘妤瑾耳边说道。
刘妤瑾不想理她此刻的八卦，现在想的还是要把李墨谦的声誉损失降到最低，要是这事儿发酵没完连带李家，到时候传到李老爷子那儿，她这辈子都别想打破那个约法三章了，虽然那玩意儿也不重要，但她对他可是认真的，所以为了长远的计划着想，也不能让李墨谦被抹黑，何况这还是为了她才让他惹得一身骚。
“我觉得可以找村长爷爷在直播的时候澄清一下。”夏一仁说道。
“但是这样会打扰到爷爷的私人生活。”刘妤瑾反驳。网爆一旦开始，就会波及很多，甚至会对整个渔村造成伤害，本是好意，现在倒是把事情弄复杂了。
“都怪我找的出版社不行。”夏一仁说道，“我给那个主编打电话现在都不接了，哎，怎么也没想到还是个势利眼。”
“我来做个澄清吧。”李墨谦说道。
“不行！”刘妤瑾直接站起来，“反正你不能出面。”然后管自己个儿回房车，“啪”干脆利落关上车门，她找刘宔先生解决这出版社就行，用不着一帮人伤脑筋，暴力解决暴力。
几人面面相觑。
“妤瑾妹子这么大反应怎么回事？”陈辰悄悄问季月道。
“傻x。”季月白了他一眼。
“小月你能不能少骂我几句！”
几人商讨后，最终还是决定让李墨谦和村长一起澄清一下，两名当事人更有说服力，何况他们本来就占理。
大会儿散了以后，李墨谦回到房车，从后面伸手将刘妤瑾揽进怀中：“突然生什么气。”
他抱的并不紧，所以刘妤瑾很轻巧在他怀里便转了个身面对他，她特别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搞分手这一套？李墨谦，我告诉你，你别用这套，然后找个借口把我甩了，睡了人不想负责了？”
被她说的直接懵了，这话从何说起？他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小瑾，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还是她不理智了。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那么紧张我跟你家里人见面，甚至我都到你家里面了，你还能给我扯出来，你这么有教养的人那天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紧张的表现？现在你却要露脸，你就不怕家里人知道我的存在？”她虽想不通也不想去多想，但这就是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想要跟李墨谦一直走下去，就要考虑到家里人这一点，最开始虽无所谓，但想法是会因人而改变的。
“这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的。”李墨谦蹲在她面前，双手包裹着她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骨鲠在喉，“等回去以后，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些都处理好，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行不？”
“真的？”
“嗯，相信我。”李墨谦这才抬头看她，眼底似是妥协。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解决不了呢？我们不会真的要因为这种事分手吧？”这也太狗血了，刘妤瑾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心事重重。老人家一般都很固执，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爷爷可能不能接受自己孙子的女朋友是个搞音乐的？毕竟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书香门第跟商户之家本就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李墨谦当时才那么急着把自己从家里拉出去，甚至在慌乱下还一口答应成为自己的男朋友。
刘妤瑾这么想着，觉得对，又觉得不对。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李墨让又是个什么情况？
“不会。”他怎么舍得放她走，只是不知道从何解释，“你不是也说我有事真上？”
“这种话你也当真。”
“你的话我向来当真。”
最终是李墨谦一人在直播间澄清整件事，但绝口不提帮爷爷重画的事情，他并不想博眼球，但也不想给有心人抹黑的机会，若是事情发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自然也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只是现在还没到这一步。
而他在直播间的口头澄清结束没过多久，蓝叔所在的出版社则发布一通公告，谴责某出版社为赚钱不择手段还妄想抹黑他人，并公开合同，证明互相牟利是无稽之谈，而李墨谦本人则义务帮忙翻画并未收取任何费用。
蓝叔所在的出版社是业界相当权威的，得到这个消息，网络一时炸开。
弹幕：卧槽，这个小哥哥好帅啊，还做好事不留名，5555刘妤瑾你别吃太好。
弹幕：都没人发现他贴了满身的“马赛克”吗？谁懂这种反差啊，看脸以为是个受，结果是个总攻？
弹幕：村野公路计划真的太有意义了！大家支持起来啊！
弹幕：某出版社滚出业界好吧！
弹幕：坐等画册印刷发行。
而郑廿所在的出版社则发布一则辞退郑和的声名，抛弃一个最底层的人成为挡箭牌，将自己头上的污名摘的干干净净，而郑和也不过是狗仗人势后的自食其果罢了。
就这样一场闹剧落幕了，甚至刘妤瑾想找的刘宔先生也没有出马的机会，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翻篇了。
“郑廿有句话没说错，网友的话，听过就算。”刘妤瑾抱着吉他，坐在沙滩上，看水天一色，一望无际，而她身边坐着的是那个默默承受下一切压力男人，此刻在她眼里是如此地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