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逆境曙光，绝望求生
在土耳其亚美尼亚高原的河谷地带，山峦起伏，气候凉爽干燥，是两河流域的发源地。
早在5000年前，也就是距今9000年前，这里就已经长出了麦子，这是神赐予的粮食。
5000年来，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精心的改良培育，野生麦子已经进化成了颗粒饱满，产量比较高的粮食了。
与狩猎时代不同，吃不完的粮食可以留下来存着。
人们慢慢有了私人财产的概念。
而在狩猎的原始时代，人们得到了猎物，大家平均分着吃，这样就能赶在肉腐烂之前吃完。
肉都吃完了，你也就没有财产了，就要继续出去打猎。
在扎伊德的时代，为了改善口味，比较富有的家庭都会圈养不少家禽动物。
也正是因为与动物接触的过于频繁，又没有防护意识，扎伊德的父亲，阿尔塔克部落的首领不幸染病在身。
然而在周围的部落之中，阿尔塔克处于两个较大的部落之间，力量又比较微小，在人口和粮食方面也不占优势，在频繁的部落冲突中，总是处于劣势。
最近，天气的变化、河流的脾气愈发让人捉摸不透，粮食的收获更是少得可怜。
先是干旱侵袭，使得大地裂开了数不清的裂口，让庄稼枯萎。
之后又是洪水肆虐，食物成了最稀缺的东西。
饥饿和绝望，是阿尔塔克部落轮番上演的噩梦。
而就在此刻，北侧两大部族即将同时来袭，他们在干旱洪水的侵蚀下，也快要走进绝望的境地。
他们虎视眈眈地觊觎着阿尔塔克部落仅剩的一点粮食。
这时，部落首领却病倒了。
战争冲突即将到来，扎伊德的部落，就像是一株小草一般，在风雨中飘摇。
夜色沉沉，少年扎伊德站在部落边缘，望着星空下的大地，心里盘算着明天的战术。
这里是祖祖辈辈生存的地方，但生活在河流附近，就不得不忍受时不时的洪水泛滥。
阿尔塔克的族人早已经不堪其扰。
与强大的部落硬碰硬，胜算的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明天的战斗失败，仅有的粮食被夺走，我阿尔塔克的族人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我们已经走上绝路，认命等待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也许，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扎伊德心想。
但是往哪儿走呢？我们必须离开，却又无处可去。
北方强敌环伺，只能往南走寻求一线生机了。
南边是两河下游的方向，听说，那里有广阔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也许我们的生机，就在那片未知的平原上。
扎伊德刚说出自己的计划，却引来了族人的一场轩然大波。
“扎伊德，你疯了吗？让我们离开祖辈生活的地方，去那片烂泥地？”
叔叔阿图尔怒吼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故土的眷恋。
阿图尔接着说：
“下游，那是个什么地方？潮湿、疾病、还有无尽的危险！要是跟你走，我们全族都得在你手上死绝了！”
扎伊德抿紧嘴唇不做声，改变人们的观念比面对敌人还要艰难。
上游气候干燥，是阿尔塔克族的根。但现实残酷，不走，就只能等死。
“阿图尔叔，为了粮食，明天这一仗，咱们要狠狠地打。但要是输了，咱们就得走，去下游找活路。
我知道举族迁徙有多艰难。但是，看看我们的家园吧，它已经无法养育我们了。
我们必须重新找到生路，而不是在这里坐以待毙。”
少年扎伊德声音坚定，却也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场争论没有得到结果，但天该亮还是会亮的。
天边朝阳如血，贪婪的敌人近在眼前，一场战斗已经无可避免。
天空布满了乌云，仿佛连天都在为这场不公平的较量哀悼。
在战场上，扎伊德虽然年少，却也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
他利用对地形的了解，巧妙地布置陷阱，延缓敌人的攻势。
当敌人真的攻打上来时，扎伊德勇猛异常，他挥舞着长矛，冲在队伍的最前头。
然而，强大的部落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而来。
他们骑着高大的马匹，手中挥舞着粗犷的武器，气势汹汹。
力量的悬殊让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敌人实在太多，太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扎伊德的胸口也挨了一棒，疼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咬紧牙关，坚持战斗。
阿尔塔克部落的防线在一波波的冲击下逐渐瓦解。
年轻的孩子们惊恐地哭泣，妇女们紧紧护住家园的残垣断壁，而那些勇敢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血染黄土。
扎伊德的内心痛苦万分，但没有轻易放弃，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指挥着撤退，尽他所能减少自己人的伤亡。
战斗结束了，不出所料，阿尔塔克惨败，粮仓被洗劫一空，失去了所剩无几的粮食。
强敌离去时，只留下一片狼藉。
扎伊德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
他环顾四周，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园，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无助的悲泣。
扎伊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站在废墟之上，向自己的至亲族人们提出了他的提议：举族迁徙至下游的平原。
“我们必须离开，去寻找新的家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延续部落的火种。”
“扎伊德，你看看你带给我们什么？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去那片烂泥地受罪！”
一位老妇人含泪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不甘。
扎伊德深吸一口气，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必须引领族人走向新生。
扎伊德挺直了腰板，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说：
“我知道大家不愿离开，我也舍不得。
父亲卧病在床，但是他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
他知道，迁徙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可能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我们不能让部落的牺牲白费。
咱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找到新的出路。
下游虽然陌生，但那里有水，有肥沃的土地。
我们必须活下去，为了未来，为了那些还没出生的孩子们。
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够重建家园。”
扎伊德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英勇有智慧，又充满远见卓识。他决心引领大家走向未知的未来。
到下游去。
这个信念像是穿透绝望阴霾的一道微光。虽然光亮熹微，却足够照亮前行的道路。
其实族人们也都明白，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阿尔塔克族所有人逐渐同意了扎伊德的提议。
他们开始收拾行囊，在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阿尔塔克的废墟上时，部落的人们带着复杂的心情，并肩踏上了这条未知而又洒满希望的迁徙之路。
告别熟悉的山川，背井离乡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艰辛。
扎伊德和他的族人们携带了仅剩的种子。
他们的身后，是破败的村庄和未寒的尸骨，前方则是未知与希望并存的漫长旅程。
夕阳余晖照耀着阿尔塔克部落的族人们，他们带着对故土的不舍和对新生的渴望，踏上了前往下游的征途。
落日把他们的背影拉长，又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