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县联审
贾政景和胡吊车两个自以为在作诗这方面赢了许敬尧，非常骄傲。
胡吊车回去发奋读书，努力学习。
终于，因为脑子的问题，得到了零的进步，而且智力成功衰退。
贾政景继续吹牛加耍心眼，前途一直很平稳，副管代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
一直干到前管代的儿子做了他的新管代。
许敬尧没有再理这俩货，他俩带给他的，只有平淡生活中的一点笑料。
这两天水师再次演兵，他有了枪棒教头以外的任务。
魏玉龙又一次来到了漉公县，准备再看一看水师的战力。
顺便，还让许敬尧指挥指挥，看看他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带领水师夺得胜利。
对此，魏玉龙很期待。
这天上午，许敬尧被安排代替吕充指挥，对阵王通。
刚开打，许敬尧来了个闪电战，不到两个小时，就把王通给打败了。
本来上午演习最多演一场，这下时间富余不少，魏玉龙大手一挥：
“再来一次！”
再次组织演习，这次由吕充指挥，许敬尧参谋，同样不到两小时，王通败。
王通连败两场，很不乐意，跑到观台来诉说不公。
于是安排许敬尧下午去王通船队，毫不例外，王通也连胜两场。
魏玉龙坐在观台之上，心中又惊讶又欣喜又奇怪，这个许敬尧是天神下凡吗？
“难道他是天生将才？”
那，真是这样吗？
许敬尧可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身边这些人打仗真的很笨。
可没办法，这世界也没有三十六计，没有孙子兵法。
府兵也是不怎么打仗的兵，平时最多抓抓山贼水寇什么的。
总之，不论许敬尧怎么看，魏玉龙对他的感觉是很好的。
他现在正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许敬尧弄到自己麾下。
而且，前几天魏玉龙还见到了他做的水车，他心想：
“这东西都能想出来，许敬尧真不是个凡人！”
“世上真有如此聪慧的人吗？”
魏玉龙想到：
“正好下个月漉公县和白云县要联审无头尸案，我不如叫他前去作证，借此机会，把他带在身边？”
思忖半天：“妙，妙，妙！”
“这做法既免去了我讨好许公之嫌，又没有丢了许敬尧这个人才，确实是个好办法。”
当即唤来许敬尧，对他说明了联审之事，要他陪同前去作证。
许敬尧心说，事情差点牵扯到钟少轩，还是有必要去的，于是答应下来。
话说到了七月份，天如火烧，更加炎热，许敬尧跟着魏玉龙回到白云县，要为无头尸案作证。
此案是在府衙审理，由白云县和漉公县两县联审，主审是白云县丞吴守诚，魏玉龙是监审。
因为案子涉及到石桥下的沉尸，而且有两个犯人是许敬尧抓住的，所以他出来作证也很合理。
石桥发现沉尸之时，在场的还有王进，但他是官身，不便作证。
钟云深也可以，但魏玉龙更想找许敬尧，毕竟主要目的不在作证。
很快，府衙大堂升堂，衙役们听得堂鼓三声，各持水火无情棍，排班而入。
主审官白云县丞吴守诚和副审官漉公县丞陆文美二人端坐主位，监审衍州都判魏玉龙列席旁坐，许敬尧则在一旁站立。
吴守诚见众人到齐，拿起惊堂木一拍：
“来呀！带人犯。”
狱卒们押着人犯上堂。
一共三个人，白云县抓住的于虎，还有漉公县抓住的王龙林豹两个，都戴着枷，趟着镣。
这三人是三兄弟，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属于六无人员，当初于虎杀人分尸，所得财物有一部分是被王龙林豹给带走的。
这次联审，就是为审一审三人，杀人者到底是谁，是否三人都有人命在身。
三人上堂，但是不能一块审，免得当堂串供。
先审的是于虎，另外两个由狱卒分押两旁，黑布套头，不准说话。
于虎押被到堂前，狱卒一脚给他踹翻，跪倒在地。
“跪直了！”狱卒把他的头套取下，又踹一脚。
于虎抬头，傲然而跪，一派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
狱卒一个巴掌甩过去，报道：
“禀大人，人犯带到！”
于虎挨了一巴掌，还是抬着头，拿鼻孔看人。
狱卒还要赏巴掌，一旁的许敬尧看不下去了。
“于虎你看看我是谁？”
于虎打眼一看，立马跪得板板正正。
他心说我的天，活阎王来了！
狱卒一看，哎嘿？你真挺贱哈，刚才不跪好现在跪这么直。
于是下去之前又给了他一巴掌。
“还打我干啥呀，我都跪直了！”他委屈巴巴。
“堂下跪的可是案犯于虎？”吴守诚道。
“禀大人，小人是于虎。”
然后吴守诚就问他杀人害命的细节，堂外早就有老百姓围观，他们也很认真地在听着。
于虎跪在那，啥也没听进去，他在南牢被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招了无数遍。
三条人命，肯定是砍头的下场，他早就在等死了。
这次审他，于虎知道，完全是审给百姓看的。
所以他不是很耐烦。
于虎跪在堂上，一直斜眼偷看许敬尧，心说：
“他怎么穿上官服了，别不是又来害我的吧？”
老这么犯嘀咕。
他怕死都没有那么怕了。
吴守诚见他开小差，一下子无名火起，惊堂木一拍：
“来呀，犯人不招，刑具伺候！”
“哎？我招啊我招！”于虎大喊道。
谁理他啊，吴守诚那是一言不发，谁叫你藐视本官来着。
衙役上来，夹棍连连看，夹得他嗷嗷直叫。
“我招，我招！”
许敬尧看他不爽，骂道：
“你还敢抄？你抄谁？好大的胆子！”
吴守诚：“大大大、大刑伺候！”
于虎哭了：我就知道他会使坏啊！
“呜呜呜～”
刚才是手夹棍，这次衙役们换上来腿夹棍。
还有手指扎扎乐，刺激箍箍头，等多种体验项目。
一套流程下去，于虎被折腾了个半死。
“我、愿、招、供！呜呜～”
“哦？招了吗”吴守诚道。
许敬尧对衙役道：
“这位班头，我刚才听他说的是审、案、不、公！”
“我你的！”于虎用仅存的力气挣扎起来要挠许敬尧。
许敬尧对衙役道：“你看看！”
这是要招供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