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诗二首
水兵们也是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想要贴山靠的冲动。
“哈哈嗨!”
贾政景听完大笑,心说我胡吊车胡兄连作两首诗。
姓许的你这个土包子,怕是没有承受过这么震撼的场面吧!
“啊,许教头,你可能不懂这个,刚才胡兄作了两首诗,一首是五言绝句,一首是七言绝句。都是诗,明白吧?”
许敬尧一脑袋的黑线,乱七八糟的,那两个破玩意也叫诗?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儿的儿歌呢。
要是比赛作这种东西,前龙都能碾压你!
再看胡吊车,他一脸的骄傲:
“没关系没关系,没读过一千本以上的书是不会作诗滴,许教头这样也属正常嘛!”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谁……
许敬尧低头一笑:
对不起,你装逼装到了我擅长的领域。
“你说几言绝句?”他问贾政景。
“五言啊,还有七言,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好意思,恰好这两个我都会一点。”
“审馍!!!你也会?”贾政景双手摊开,跟拉面一样。
胡吊车则像踩到虫子一样跳开:
“啊?”
“我,不,信!”
“不信是吧?那我来作一首五言的绝句如何?”
“你也来?”
“哎?许教头也会作诗?”水兵们也挺好奇,议论纷纷的。
他们知道胡吊车这个人会作诗,但是他作的都是些打油诗,还是打地沟油的诗。
就冲他那样,八字胡斗鸡眼,还作诗?作法都被鬼嫌弃。
可他们从没听说过别人会作诗,尤其是这个刚来的,教他们拳法的许教头。
看样子也不像个书生啊,作诗?他真会吗?
许敬尧云淡风轻:
“当然了,就是作诗而已,而且是作个绝句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是有手就行?”
“啊?有手就行?”
胡吊车不信许敬尧的话,觉得他很狂妄。
“有手就行?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没有手?”众水兵也觉得许敬尧在说大话。
“那你们听着吧,我要装逼了!”
众人:嗯?他怎么发光了?
不对,他装起来了!
“是你们想要我作诗的,我也不想装,奈何你们非要如此,我不得不装,哎……”
真拿你们没办法……
“听好,我先作一首:”
“这首叫《江夜》”
“夜静江如练,
星稀月似钩。
风吹芦叶乱,
惊起一滩鸥。”
水兵们“哇!”的一声,感叹道。跟蛤蟆似的。
“许教头真会啊!”
贾政景一听,嗯?他这首诗作得,似乎比胡吊车的好啊……
但他还是嘴硬道:
“还不错,和胡兄的诗各有千秋,伯仲不分!”
许敬尧:“你分得清好坏不?”
胡吊车:“哎,许教头,我知道你的诗稍逊一筹,没事,不必争竞,我不在乎的。”
许敬尧:“哇,你脸皮可真厚!”
我这诗再烂,也不能比你那“鸡蛋做成汤”还稍逊一筹吧?
贾政景:“平分秋色平分秋色!”
“你们……行,我再作一首!”
许敬尧感觉在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比赛,他就是比不过你,也不承认你厉害。
这一点,他们和憨国人很像。(别误会,憨国是大周北边的一个小国,国主叫安大略罗根)
“听着,这首诗叫《月下江天》”
“夜深风静月明中,
万顷琉璃映碧空。
一片清光无著处,
水晶宫里玉玲珑。”
“这怎么样?”许敬尧不认为谁会觉得自己作的诗能比胡吊车的还差,除非一点也听不懂。
“好!”水兵们喝彩。
他们听不懂,但是觉得很厉害,仿佛受到了文化的洗礼。
“什么呀?许教头,你这又是咬文嚼字,又是卖弄词藻的,我们都听不懂,不行不行,你这诗不行!”贾政景摇着头道。
胡吊车也道:
“是啊,堆砌词藻并不是好,大众能听懂看懂的诗,那才是好的诗!”
“所以,许教头你输啦!”
许敬尧一翻白眼,心说你怎么说都行,我就当是卞和错献了和氏璧,听不懂也不怪你。
只怪我高估了你俩的智商。
“是是是,我输了,那我回去睡啦!”
许敬尧懒得理他俩,扭头就往回走,所谓“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他俩这卧龙凤雏,龙凤成翔的,没有纠缠的必要。
自己回到营房,睡自己的觉算了。
许敬尧一走,贾胡二人可是得了志了,立马长了气势。
“胡兄,他方才那两首诗也不知道怎么作的,完全不能和胡兄你比肩嘛!”
“哎呀,也不能算怪他,有一点点天堑般的差距很正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有才华!”
“啊?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得意忘形,小人得志般奸笑起来。
“切~什么呀,把我们叫过来就这,我还以为要打架呢。”
水兵们失去兴趣,一哄而散。
他们是真听不懂那什么诗,听那个也不能填饱肚子,对他们来说,没用!
许敬尧回去越想越觉得无语,媚眼抛给瞎子看,古董送给外行人。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又想起来了。”
“哦对,剑呈侠客手,诗向会人吟。”
“我跟他俩吟诗不是自讨没趣嘛!”
许敬尧打定主意,以后没有牛逼的人物在场,或者是没有读书人在场,自己绝不吟诗。
毕竟,装逼装完了,别人感受不到,那种感觉是很难受的。
“甘霖娘祭拜!”
许敬尧坐在床上,猛拍被子,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