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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钟府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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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快走!”

    许敬尧赶紧一推钟云深,你往东我往西,两人分散逃走。

    那暴喝之人是谁呢?

    乃是这白云县巡夜的班头,本来他带着兵卒正在巡逻呢,大半夜地,突然看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于是就大喊了这么一声。

    这一看还要跑,赶紧让人分开去追。

    许敬尧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自己发现了官船的问题,别人要杀人灭口,所以这才撒丫子跑了。

    许敬尧练武的,跑得快,一下子就把那几个兵丁给甩了。

    钟云深虽然是文人,但是经常从家里溜出来,很擅长翻墙,一会儿也没影了。

    兵丁们找不着人,骂了两句就回去了。

    也是翻墙回到府里,进了自己的卧房,许敬尧坐在桌旁,喝了口傍晚剩的茶水,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才刚来这里就出这么多幺蛾子,许敬尧心中无语。

    心里一想,今晚这事我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免得引火上身。

    这个魏玉龙,也不能过多接触。还是躲在家里好。

    打定了主意,许敬尧宽衣准备睡觉。

    再说另一边,钟云深翻墙回到家,偷偷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蹑手蹑脚走过去,没敢点灯,摸着黑到了床头,一看媳妇睡得挺死,赶紧脱了衣服,悄摸地上床。

    钟云深正准备睡觉呢,突然感觉不对,这床平时睡着挺挤的,今天怎么感觉变宽敞了?

    一扭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一个惨白的人脸映入眼帘。

    “哎呀妈呀!”

    这哪是我媳妇啊?这只怕是个死人!

    钟云深吓了一跳,好悬没尿出来。

    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双玉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

    钟云深这么一闻,那个香啊,不是!绝对不是我媳妇!

    这时候,后面那人说话了:

    “钟公子,莫要叫喊,我是香娘!”

    钟云深一愣。

    “啊?香娘?你把我媳妇杀啦?”

    “不是,你媳妇不在,也没人杀她。”

    至于他媳妇?其实就是回娘家了。

    “那床上的人是谁?”

    “她是我的婢女,明月。”

    “你把你的婢女带到我这里干什么?还搁我床上?”

    “钟公子,她被贼人伤了,我们是逃到这里来的。”

    “你是说有人要杀你们?”

    “正是,还请公子收留。”

    眼看钟云深还要犹豫,香娘一撩裙摆,施施然跪倒在地:

    “明月她被人陷害,如今又为暗箭所伤,危在旦夕,非钟府不得保全,香娘恳请公子收留明月!”

    “哎呀,这是做什么,我答应你。先救人要紧,你赶紧起来吧!”

    这怎么办呢?人家都这么说了。

    不管收不收,至少先给躺着那个治一治伤啊。

    可钟云深又不是医生,他是个文人,压根不会治伤。

    “她伤哪儿了?重不重?”钟云深问。

    “左腰上中了一箭,人已经昏死去了。”香娘话语悲切,似要哭出声来。

    钟云深心想这怎么办?要不去请郎中?

    思来想去不行,还是去找许敬尧问问吧,他从小跟着他爹练武,家里肯定有金创药。

    “香娘你先等等,我去找个人,他应该有办法。”

    赶紧又出了房门,翻墙,偷偷摸摸穿大街过小巷,又翻墙,这才进许府把许敬尧给喊了起来。

    前因后果这么一说,许敬尧带着一大兜子药瓶药罐的,赶紧翻墙又进了钟府。

    这一晚上啊,可真是不够他俩忙活的。

    到了卧房门外,钟云深敲了敲门,小声道:

    “香娘,是我。”

    “钟公子!”门里香娘收了剪子,把门打开。

    二人进来,许敬尧赶紧去看明月的情况。

    钟云深这儿就把门关紧,再推过屏风把门窗挡住,点了根蜡烛,拿到床旁。

    借着灯光,二人才看清明月的样貌。

    “虽说是个婢女,却也生得美丽!”钟云深心想。

    再一看,雪白的褥子上有一片红色,是血无疑。

    许敬尧没学过医,但是在学校当志愿者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外伤急救的培训。

    “你把床挪一下。”许敬尧指挥道。

    香娘也过来帮忙,钟云深和香娘二人把床往外一拉,许敬尧绕到另一边,靠近伤口的一侧,拉了个墩凳坐下。

    赶紧地,从带来的包袱里把剪子拿出来,围着箭杆剪开了明月伤口处的衣服。

    箭扎得不是很深,外面的箭杆用剪子剪过,伤口也有包扎的痕迹,应该是香娘先处理过了。

    “钟哥,你赶紧去找酒,要烈酒,越烈越好,再烧几壶开水,快去!”他准备做个手术。

    “找酒干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我来不及解释,赶紧去吧!”

    再叫过来香娘,帮忙照看明月,自己则是准备等会可能要用到的东西。

    一会儿,钟云深拿着几瓶酒过来了,放在许敬尧旁边,又赶紧跑去厨房烧水。

    这忙前忙后的,他是连下人都没敢惊动啊,好在也是后半夜,过了三更天快四更的样子,下人们都睡得死,谁也没发觉。

    等他提着水壶进来,许敬尧赶紧接过,拿了个瓦盆把水倒进去,要用的家伙也扔进去,这算是简单的消毒了。

    再就是处理伤口,这就要用到这几瓶烈酒了。

    你不能也用开水,要是那样,消毒是消了,人就也熟了。

    许敬尧把瓦盆里的开水倒到另一个盆里,兑了点凉水,冲手,拿起一个铁镊子,一把剪刀。

    香娘看着一手铁镊子一手剪子的许敬尧,心想:“这是治伤吗?”

    “看着怎么这么像用餐呢?”

    “别愣着了,把蜡烛拿过来点。”许敬尧道。

    “啊,哦。”香娘赶紧把蜡烛拿过来。

    许敬尧对于做手术这方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是毕竟好哥们求到自己了。

    自己在义气这方方面面的,是吧,就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拿剪子剪开了原先绑的白布,用镊子一取,马上就有血流出来了。

    许敬尧赶紧拿镊子夹纱布,吸血,然后就是消毒,取箭头,再消毒缝合什么的了。

    作者不懂这个,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手术大概成功了。

    至少明月的脸色好看了点。

    “这人怎么办呢?”忙完了一切,许敬尧问道。

    钟云深看香娘,香娘又可怜巴巴地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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