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

    第1章：童年

    何必今年都快50岁了，还是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老是捉弄自己，自己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把婚姻搞的这么糟，已经离了两次婚，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现在第三个老婆和自己也生活了接近10年了，婚姻生活还是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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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5年的腊月，何必出生在苏省的一个小镇。父亲何施华还在部队服役，曾被部队送到医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现在在部队当医生，母亲杨巧在镇毛笔厂当工人，何必有个哥哥叫何勇，大他三岁。

    对于幼年，何必的记忆里的东西并不多，家在一条老街里，细细的石子路，两边都是矮小的老房子，他家租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因为没有窗户，屋里即使在白天光线也很昏暗，屋边上有个煤球炉，中间有张小四方桌，四把小木椅子，靠墙有一张床，何施华结婚的时候与兄弟们分家就只分了四方桌和小椅子。

    邻居们的小男孩中有个疤眼的，姓姚，比何必大几岁，经常欺负他，所以何必喊他姚疤眼，有次姚疤眼追着打何必，何必逃跑中摔倒，右腿膝盖磕在石头上，到今天还留着疤。

    外婆家离的很近，从家里出门往北走过十米的小巷就到达西大街，过了西街继续沿小路向北十米，路的左侧有一排六间瓦房的房子就是外婆家，外婆前后生了十三个子女，三个夭折了，何必的妈排老六，上面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在当地属于大家族。

    何必长的瘦小，皮肤略黑，不像大哥长的白白胖胖，心眼比大哥多，四岁就骗外婆钱，不多就五分钱，说是她妈来让他找外婆借的，外婆知道真相后倒也没责骂何必，外婆比较封建，重男轻女，何况何必还是个外孙子，本就谈不上喜欢，这件事后更加不喜欢他了。

    何必小时候就皮，也邋遢，经常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像两条透明的虫子一样，快掉到嘴里的时候，使劲一吸，两条虫子就缩回鼻子里去了。

    何必每天到处乱跑乱玩，小镇地方很小，一条十字路把小镇像切豆腐一般，两刀切成了四个大小差不多的方块，东西朝向的分别称为东大街，西大街，街道两旁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商铺还有几个工厂和两个国营饭店，整个镇上也就这里最热闹。

    何必有个不算大的毛病口吃，但仅限于着急的情况下，一着急就卡在某个字上，跳上几遍才能跳到后面的字上。

    杨巧经常带着大儿子去部队，去之前把何必丢在同事戚奶奶家。何必六岁前只拍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何必站在一小块菜地里，戚奶奶请照相师傅过来拍的。

    何必挺喜欢戚奶奶家，戚家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对何必挺好的，主要是戚爷爷开了一个副食品店，何必总喜欢去那里，戚爷爷总是给何必拿这拿那的。

    何必四岁的时候，母亲转去了镇军工器械厂上班，经常带着他去厂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会故意惹急何必，笑他一着急口吃，有几个还学着何必讲话，惹的何必更着急，对着学舌的人骂：“你们都是坏…坏人。”

    何必单眼皮，眼睛不大，看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时候，大概是又有什么馊主意了，等刚才学他说话的人工作忙的时候，把鼻涕擦在他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上。

    这些年轻人又都很喜欢他，何必嘴甜，进了厂见人就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主要是喊了人家就给他拿糖果饼干啥的，母亲厂里有个叔叔还给他折纸飞机。只是何必最喜欢看大门驼背姚大爷，妈妈忙工作的时候他总会跑去跟姚大爷玩，这个姚大爷是外地来的，餐餐都少不了辣椒。

    何必印象最深的是正月十五，东大街上很多卖兔儿灯的，母亲总会买上一个，到了晚上，兔子里面点根红蜡烛，兔子就像活了，何必牵着绳在前面高兴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