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拍卖初夜
“十万两!”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
大堂内的一些富家子弟纷纷开始喊价,很快价格就到了一百万两。
喊价声渐渐少了,大堂慢慢安静下来,老鸨也不慌,毕竟楼上包厢里的各位贵客还没开价呢。
“一百五十万两。”
二楼西南方的一个包厢里,一道声音平静地喊出了这个价格。
“两百万两!这妓子的初夜我要了!”一道猖狂的声音自二楼另一边响起,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这不是永州城城主的小儿子李超吗?他怎么也来了?”
“听说他曾想纳冷姬为妾,结果冷姬死活不愿,估计是还不死心吧。”
“给城主儿子当妾室难道不比当妓子好吗?搞不懂冷姬是怎么想的。”
“……”
听着众人的话,冷姬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谁人不知永州城城主的小儿子是个纨绔,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现在却因为没钱得不到自己的初夜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啊,男人都是没有心的。
“三百万两。”
笑声戛然而止,李超大怒:“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坏我的好事!”
“李公子此言差矣,《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冷姬般貌美的女子,在座的各位谁不想一亲芳泽?况且本就是拍卖,难不成只准你出价,别人还出不得了?”
二楼的包厢内,一位公子出言嘲讽道。
冷姬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心底一暖,这份情她承了。
“这……这莫不是福安城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没想到他竟也来了,看来这冷姬属实抢手啊。”
“可不是嘛,先是永州城城主的小儿子,现在又来一个总督的儿子,谁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大人物在呢。”
“罢了罢了,这冷姬是我等肖想不了的,还是趁早离开吧,这热闹可没这么好凑。”
大堂里的普通学子和一些富家子弟纷纷离开,也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留了下来。
李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出出价的人是总督府的公子,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不敢出言辱骂。
他继续加价:“四百万两!”
此话一出,不仅大堂里的众人惊了,楼上包厢内的人也惊讶不已。
一个小小的永州城城主的儿子,竟有四百万两竞拍一个妓子的初夜,当真是闻所未闻。
悯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永州城城主李贺章前不久才送了折子问户部拿钱修理堤坝,而他的儿子一掷千金只为得到一个妓子的初夜,好,好得很!
花影看到悯帝阴沉的脸色,知道又要忙了,心里一阵哀怨,只能安慰自己:忙,忙,忙点好啊。
此时的李超浑然不知李家已经大难临头,他洋洋得意地扫视众人后,带着贪婪和怨恨的眼神就向红帐内的冷姬投去。
冷姬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并没有放在心上。
老鸨听到这个价格也惊了,她也没想到冷姬的初夜能拍卖到如此高的价格。
但是她很快收敛了心神:“还有更高的价格吗?没有的话老身就要敲锣定下喽。”
“四百万两一次,四百万两两次,四百万两三次,成……”
李超激动得浑身颤抖,就等锣声响起与冷姬共度春宵,谁知一道浑厚的声音自三楼响起:“四百五十万两!”
李超简直气得快要晕厥过去,旁边的小厮却心里乐开了花,他扶住李超,说道:“小少爷,咱们不能再叫价了,老爷要是知道了……”
李超一把把小厮推开:“滚开!”
小厮没站稳,腰撞在桌角上,疼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不敢呼痛,只能伏跪在地求饶,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里没有半分害怕,只有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李超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小厮如何,他只知道,到嘴的鸭子飞了,恨不得把出价的人千刀万剐。
“怎么,赵老将军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李超嘲讽地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赵老将军也来了。
赵老将军原是朝廷正一品将军,后因年老退出朝堂,听闻江南人情风物好,就带着一家人定居江南。
虽然将军府的势力不比从前,但老将军的大儿子赵云、二儿子赵阔皆在军中任职,现在在西北守边疆,实力不容小觑。
赵老将军笑了笑:“李家二郎说笑了,老夫可消受不起,不过是听说福安城里最近来了位大人物,想要买来做个人情罢了,诸位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老夫吧?”
赵老将军的话让所有人浑身一震,不敢再发一言。
老鸨也不再叫人竞拍了,直接敲锣:“四百五十万两,成交。”
“那便麻烦鸨母把人送到皇家别苑去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老鸨讨好地回答。
天字号包厢内,花影完全没料到这个结果,他欲言又止:“皇上,这……”
悯帝眼神晦暗不明:“走吧。”
当蒙了层层红帐的木床被送到皇家别苑时,门口的侍卫立马上前:“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老鸨微微一笑:“官爷,老身是风月楼的妈妈,今日是受李将军所托,给皇上送个人的。二位通融一下,人送进去后我们马上走。”
侍卫眉头紧锁:“春楼里的妓子你们也敢往皇上身边送,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快走开,否则别怪我等无情。”
老鸨看着守卫森严的皇家别苑,心里也暗暗叫苦,不知怎么办才好。
谁知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过来跟门口的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吓得脸色都变了,忙对老鸨他们说道:“东西放在这里,人可以走了。”
老鸨乐得连连点头,临走时又嘱咐冷姬:“要好好服侍贵人,莫要使性子。”
“冷姬明白,谢谢妈妈。”
老鸨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抬床过来的四个汉子离开了。
他们走后,门内走出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把这张蒙了层层红帐的床抬进了清心殿的偏房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