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是我曾经亲口说出的话
过了没两天,温眠和陆长尽相拥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虽说现在的温眠还远远没有梦里火,但是经不住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时刻让人盯着她。
之前魏川柏带温眠出来都是打点好了的,但是这一次陆长尽和温眠就没这么幸运了。
信息出来没多久就把他们架上了热榜。
甚至还传出温眠私生活不检点,既跟魏川柏不清不楚,又和陆长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都爆出最近拿到的角色全靠后面的人帮衬着,她自己根本没什么本事。
关于那段视频,关宛白也是认认真真看了。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安排,路过的人愣是没认出来陆长尽,甚至都没有好心人帮帮他。直到第二天温眠出来才把他扶起来。
然而那时候的陆长尽还不算很清醒,整个人歪倒在温眠身上,嘴里喃喃自语。
关于他说的什么视频里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关宛白猜着,左不过都是那些诉衷肠的话,只是温眠听完后变了脸色。
最后我们的女主还是心软了,把人扶回自己家里。
后来的几天里,关于温眠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戎宁对于她的事一直都是关心的,一得到什么消息就来给她汇报。
听说兰姨知道这些事后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视频,应该是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全查了,所以这才生这么大的气。
甚至逮着陆长尽打了一顿。所以这几日陆长尽和温眠的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
但是那些事情和她关宛白有什么关系?
“宛白,我哥组了个局,让我叫上你呢。”戎宁给她发来消息。
“好呀。”关宛白利落回应。
关大小姐今天挑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是修身那卦的,盘起来的丸子头衬得她娇俏可爱。
没过多久她就顺着戎宁给的地址到了地方。
是戎易之回国后他带她来的那间包厢。
里面的人还真不少,除了那次见过的几个哥哥,还多了许多生面孔,意外的是邹少川和南风竟然也在。
当然,这样的场合是少不了陆长尽的。
关宛白还有些不太明白戎易之的用意,但是戎宁只说就是聚聚。
陆长尽其实是后面进来的,但是众人都很自觉的给他留了关宛白旁边的位置。
他今天看起来比之前的脸色苍白许多,多了几分颓唐之色。关宛白看了心里直摇头,看来我们的男主,还是成长的不够哦。
她低头看过去,他手上还戴着那个戒指。
另一边旁边不知不觉中竟也换了人,只是他很奇怪。一直带着帽子,脸上也捂着口罩,墨镜将眼睛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他的人。
关宛白指了指他,抬头问戎易之:“易之哥哥,这是谁呀?”
“是我的一个朋友,家在莲城,跟家里闹翻了偷偷跑出来的,所以不能露脸。”他回答的很自然,关宛白也没生疑。
只是淡淡的回了声“哦”,之后也没再纠结这个事。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故作开心地谈天说地。
突然,席间蹦出一个极其突兀的声音:“关宛白,温眠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陆长尽的大学舍友,时廷龙。也是那天和陆长尽一起喝酒的其中一个。
她抿唇一笑,嗓音间还带着些不解:“廷龙哥哥,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呐?”
“谁是你哥哥?你别逮着谁就叫哥哥?我问你,温眠的热搜是不是你弄出来的?”时廷龙唰的站起身,一直看着关宛白。
“这个年代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堂堂关家大小姐,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人这么冤枉呢?”她垂着头,攥紧自己的衣角,看着就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戎易之这时候也站起来,眼神射向时廷龙,声音里带着威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是不懂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时廷龙站在那儿嗫嚅着嘴,纠结了许久他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没有说错,当时陆长尽喝醉了,是关宛白来接他走的。为什么第二天会出现在温眠那儿,关宛白,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哈,哈哈~”关宛白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甚至在泛泪光:“那不是打给温眠她没接才打给我的吗?怎么,我这不是在帮忙吗?”
她撑着手理了理自己前额不存在的头发:“可是我记得——长尽哥哥好像是我的男朋友呢?”
“那又如何?如果你不把陆长尽扔在路边,会有后面的事儿吗?”
“如果温眠不救他,不就也没有后面的事啦!”
“你知不知道,陆长尽那天在那儿躺了一晚上,回去了就开始发高烧,到现在还没好呢。如果不是温眠,他现在能不能站在这儿都是问题。”
他指着关宛白,整个人气愤不已:“你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时廷龙,闭嘴。”陆长尽的声音冰冷的可怕,看着时廷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善。
“闭什么嘴?我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竟然还管起别家事来了。”南风依旧穿着一身的红,风姿绰约地躺在沙发上,忍不住讽刺他。
邹少川也紧紧附和:“人家情侣闹脾气跟你时廷龙什么关系?”
时廷龙猛捶了一下桌子,声音愤愤不平:“你们还看不懂吗?关宛白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们护着?陆长尽对她那么好,她依旧可以想办法害他,你们又算什么?”
“呵,一个人要当真做得好,又怎么可能那么随意就被人牵着走?”南风喝了一口手里的酒,依旧不紧不慢。
时廷龙这时候也不再和他们争论,只是看着她:“关宛白,你这样的人,当年活该被抛弃。”
“你就……”
“我就应该死在那场火里,我就不应该出生,我才是最应该死去的那一个,活该关弛不认我,活该关家人刻薄待我。你说是吗?”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波澜,连眼神也不躲闪,十分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
她顿时就笑了,像一颗罂粟:“你看,你都说了是我活该,那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呀?”
空气霎时间变得安静起来,甚至连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只有关宛白自己,悠哉悠哉躺在那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咚”的一声,一个杯子砸在时廷龙的额头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指着那个看不见面容的人:“你,你竟然敢动手。”
嚷着就要上前动手。
却被戎易之死死拉住,最后让人把他弄了出去。
刚才出手的人,是关宛白旁边的那个人。
关宛白毫不在意,接着捞起杯水喝着:“继续啊。”
“宛白妹妹,你别往心里去。他说的那些,不过都是为了刺激你。”
“你要相信,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早就没了水,她赫然一笑:“没啊,他说的本来就没错,那些话,可是关弛当年亲口跟我说的哦。”
“还有更恶毒的,你们要不要听听啊?今天我心情好,要不都给你们讲讲?”
“不,不用了。”
“今天这酒不错,我看可以再来点儿?”
“我看行。”
……
哄闹之间,包厢里一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捂得严实的男人起身走出包厢,不多时戎易之也跟着走了出去。
“关弛。”
男人取下口罩和墨镜,露出一张和关宛白有些相似的脸,只是他多了几分冷峻。
他的声音里面裹满了苦涩,眼睛里也尽是伤痛:“那些话,是我曾经亲口说出的话。”
他对自己唯一的妹妹,说出了最恶毒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