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雪灾
时岩直到晚上才回宫。
柳不器今日本想去接时岩,只是几日没早朝,政务积压过多,早朝时又知道了靠近南镜的几座城今年竟然遭遇了雪灾。
那些地方因为接近南镜,全年湿热多雨,房子建的都是怎么凉快通风怎么建,一朝遭遇这样的大雪,房子和人都受不住了。
今日早朝南边来报,因为雪灾,不止百姓房子被雪压垮,埋人无数,就是官衙也被雪压塌了,幸好当时衙门里的公人们都在外面救助百姓,没有人员伤亡。
这样冷的天,不少人冻死在外面,埋在雪里,至今也不能知道死伤多少。
时岩进宫时正好见到议事完回去的官员,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雪灾的事。
此时的柳不器还在议事,时岩便回了自己的住处。直到深夜,时岩已经睡熟,睡梦中感觉有人紧紧抱着自己。
时岩被惊醒了,随即他便感觉到是柳不器来了。
他听着柳不器沉重的气息,有些心疼,也回抱着柳不器,轻声问:“怎么这样晚?”
柳不器没回答,揉揉他的头发,抱着时岩,“议事晚了些,睡吧。”
等到时岩醒了,柳不器已经又去上早朝了。
今日的早朝接近中午才下朝。
柳不器回来便坐在养心殿重重的吐了口气。时岩见了,上前给他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皇上,传午膳吧,吃点东西再处理政务。”时岩温声说。
柳不器把时岩给自己揉捏肩膀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疲惫的说:“没胃口,不想吃。”
时岩很少见到这样的柳不器,他心下一软,走到柳不器身前,情不自禁的将柳不器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边抚摸着他的头发,嘴里哄着,“不吃东西哪还有精力议事?”
时岩捧起柳不器的脸,“我让御膳房做了些甜的,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些。”
时岩让人将午膳传上来,拉起柳不器的手,坐在餐桌边。
他看柳不器没什么精神,眼下还有青黑,坐在那里也不动筷子,便坐在柳不器身边,给他夹菜催促他吃饭。
柳不器将身体倚在时岩的身上,捏着时岩的手,长出一口气,叹到:“有时候我真不想做这个皇帝,累的很。若是能带着你离开皇宫,隐居山野,生活定是会有滋有味。”
时岩听了柳不器的话,想了想那样的生活,确实很让人向往。他甚至现在便想将柳不器带走过两人世界。
只是,柳不器是个好皇帝,百姓需要他,时岩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用了午膳,时岩便陪着柳不器处理政务。
这次不只是磨墨,他还将成堆的折子分给自己一份。有哪些不懂的,便再给柳不器。这样两人配合着,终于在天黑之前将积压的折子给看完。
只是时岩没事了,柳不器却没法闲。晚膳时间依然有朝臣来商议雪灾之事。柳不器自然没有时间吃东西,又是到深夜才结束。
柳不器倚在椅背上思考,听见殿门开了。
是时岩跟崇德端着几个碗碟进来了。“皇上,我让御厨做了点面,你快来吃点。”
柳不器坐在那里没动,时岩便将面端来柳不器面前,说:“皇上,你若是还不吃,我就硬给你塞了。”
午膳柳不器根本没吃几口便开始工作,这又议事到深夜,换谁都扛不住。
柳不器往后面一躺,懒懒道:“没力气,吃不动。”
时岩看着柳不器耍赖皮的样子,无奈,拿起筷子,夹一筷子面送到柳不器嘴边,“喏,喂到你嘴边了,还不赶紧张嘴。”
柳不器挑挑眉,看着时岩,张开嘴让人将面喂进去。
“嗯!喂到嘴边的面就是好吃。”柳不器笑着看着时岩说。
时岩有些不好意思,崇德还在边上呢。他抬眼看去,哪里还有崇德的影子,不光没人了,殿门也关的严严实实。
时岩放松了点,“吃也堵不上你的嘴。”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继续给柳不器喂面。
最后,时岩喂着柳不器将面吃完,连汤也喝尽了,时岩这才满意。
吃了面,柳不器继续处理政务。不过没一会儿,时岩便将柳不器手中的折子抽走了。
“今天这个班就上到这吧,该休息了。”时岩说着便将柳不器拉起去了后面寝宫。
柳不器顺从的跟着人起身,走进后面的寝殿。柳不器便从后面抱着时岩,下巴搁在时岩肩膀,抱着往床边走。
来到床边,柳不器带着时岩倒在床上。他凑到时岩耳边,用气声说:“今天睡在这。”
时岩耳朵红红的,他转过身,看着有些憔悴的柳不器,有些心疼,他轻声“嗯”了下,便同意了。
只是他又脸红的对柳不器说:“不准乱来,你得好好休息。”
柳不器胡乱点头。
时岩按住乱动的手,凶巴巴的看着柳不器,装作生气道:“皇上,你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柳不器无奈。只是喜欢的人就躺在怀里,任谁也忍不住。熄灯没一会儿,柳不器便开始不老实。
时岩也不是个有定力的,最后禁不住撩拨,两人又胡闹到了快要上早朝才停歇。
时岩根本不知道柳不器是何时起的床。时岩看着明黄的帐顶,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可不要再跟柳不器一块儿了。两人根本就控制不了,搞得柳不器和自己都没法好好休息。
时岩陪着柳不器一天,不过到了晚上,时岩便赶紧回自己住处了。
为了防止柳不器夜里又悄悄进来,还将门闩塞得紧紧的。
时岩正准备睡觉,便听见推门声,只是因为推不开,接着又听见了敲门声。
时岩走过去,听见柳不器的声音,“怎么闩上了?”
时岩冲外面的柳不器说:“皇上,你赶紧回去。你在这我没法睡觉,你也睡不好。”
“不行,我就要跟你睡,没有你我睡不好。”
“瞎说,原来你一个人不照样睡得挺好的。”时岩脸红的反驳柳不器。
柳不器不放弃,还在不停地敲门,嘴里还抱怨:“时岩,你好狠的心,竟然让你的相公睡在外面。”
时岩被柳不器的自称给惊到了,“你怎么这样不知羞,你不准再说这个词,赶紧走。”
“人家民间就是这样叫的,以后我就是你相公,今天你相公我就不走,我就要在这睡。”柳不器不但不收敛,甚至还更大声了。
时岩急得打开门,柳不器赶紧溜进去,转身抱着时岩,顺手还将门又闩好。
“好了,这下人进不来了。”
时岩无语了,这门闩本来是堵柳不器的,现在被他说的像是堵别人。
柳不器低头看着时岩的表情,假装生气,“好啊,这才几天,你这已经厌烦相公我……”
还没说完,时岩便上手将柳不器的嘴给捂上了。
柳不器却不老实,伸出舌尖。
时岩“嗖”的将手收回去,耳朵又红红的,看着柳不器还没收回的舌尖,暗骂:“原来怎么没发现这人竟然这样不要脸。”
柳不器听得清清楚楚,他揽着时岩的腰往里走,边走边说:“在你面前我还要脸干嘛。”说着又将人带到床上。
只是这次时岩可不再惯着柳不器,最后两人硬是穿着整齐的躺在了被子里。
柳不器愤愤的看着时岩,时岩仿佛看不见,熄了烛火便蒙头睡觉。
柳不器扭来扭去,挤进了时岩的被窝。只是最后也没得逞,不过还是哄着时岩给自己用了手,也不枉他泼皮耍赖一回。
幸好今日结束的早,两人终于睡了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