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瑞王也知道了
两人在书房,最终不止早膳,连午膳也没进,直到天色昏黑。
此时两人已经饥肠辘辘,时岩更是全身酸痛,手指都动不了。最后柳不器不得不让崇德将晚膳拿到书房外,却没让人进来,便让人退下了。
柳不器将晚膳端进来。直到深夜,柳不器才将人抱着出了书房去了卧房。
一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崇德早就机灵的将人打发走,至于暗卫,自然只忠于皇上一人,所有人皆像是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夜,时岩窝在柳不器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二日午膳之后才醒来。
只是时岩全身哪里都是无力,他被柳不器伺候用了午膳,才起了身。
柳不器想让时岩继续在卧房睡会儿,时岩却想陪着他去处理政务。柳不器拗不过时岩,便又带着时岩到了书房。
两人昨日在书房过了混乱的一日,房间乱七八糟,只是柳不器怕让人收拾时岩又不好意思,便不准别人进去。
此时两人一打开书房,便被房内浓重的气息熏的口干舌燥,时岩脸色通红。
柳不器摸摸鼻尖,拉住时岩,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将所有窗户打开,门也打开,散去味道才让人进来。
时岩像是还没过劲儿,一直有些害羞。两人共处在安静的书房,没人说话。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看书,一个坐在桌案前看折子,各做各的事情,安静的待了一下午。
用了晚膳,两人继续待在书房。柳不器继续看着积压的折子,时岩却无所事事,他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伏案认真工作的柳不器,直到柳不器搁下笔,转身看他,他才突然清醒过来,朝着柳不器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柳不器一转身便看见时岩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随即又露出笑来,心里觉得满满的。
他走过去,俯身亲了亲时岩的额头,将人抱起。
时岩觉得不好意思,怕被人看见,挣扎着要自己走。柳不器紧抱着不放,一刻也不想放下时岩。
时岩无法,只能将头埋在柳不器肩头,窝在他怀里进了卧房。
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回宫,两人都有些不舍,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
第二日,时岩没起来。柳不器却不得不回宫。
时岩一睁开眼,摸了摸身侧,已经空了,时岩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只是柳不器身份在那,不可能整日天天跟自己腻在一块儿胡闹,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
时岩挣扎着起身,只是起个身边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他想起这两日两人的胡来,脸便红了,他拍拍自己的脸,暗骂自己真是被柳不器给冲昏了头。
他收拾完之后,便想着回宫。只是正准备出发,瑞王来了。
“时岩你可真不够意思。”瑞王人还没到,时岩便听见他抱怨不满的声音。
时岩抬头看去,只见瑞王摇摇晃晃的走进院子,手里还拿着扇子扇着。
时岩无语,这大冷天的,还揣着个扇子,瑞王装逼真是不能停。
“我怎么就不够意思了。”时岩跟瑞王已经混熟了,现在他是全身上下难受的紧,懒得动弹,歪在椅子上看着瑞王。
“你这宅子修整好了竟然不请我来,这难道不是不够意思吗?”瑞王进来也不用人招呼,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说道。
时岩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用我请?这不是自己就来了吗?”
瑞王气笑了,“你这没良心的,亏我还因为你搬新宅子,给你准备了个大礼?”
时岩本来不想搭理瑞王,只是一听说有大礼,顿时有了些精神。他稍稍直起身,“那先谢谢你了,送的礼呢?不大我可不收。”时岩说道。
“嘿,时岩你也忒财迷了,怎么,你想要多大的礼啊?”
时岩瞟了一眼瑞王,笑着说:“那怎么也得能配上皇上赐我的这大宅吧。”
瑞王看着时岩,一时有些愣了。几日不见,这时岩怎么像是有些变样了。
时岩没等到瑞王回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愣什么呢你?”
瑞王坏笑,这时岩确实是不一样了,这眼含风情,脸带笑意,面色红润的样子,不妥妥的过了新婚之夜的小媳妇样子吗。
瑞王起身,走到时岩跟前,凑过去左瞧右瞧,上看下看,还围着时岩转了一圈,嘴里还“啧啧”出声。
时岩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瑞王还要再围着时岩转一圈的时候,时岩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发什么神经呢?”
“哎,你跟我说。”瑞王凑到时岩耳边,小声说:“你这几日干了什么?”说完还朝着时岩眨眨眼。
时岩脸腾的红了。还没等他说话,瑞王夸张的后退几步,看着时岩,“脸竟然红了。”又凑过来,贼兮兮的,“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时岩有些尴尬,他不知道瑞王是怎么看出来的,现在他只想消失。他猛地站起身,只是一心急忘了自己身上的疼,一个动作扯到了,疼的龇牙咧嘴,又坐下了。
瑞王惊了,“你,你你这是做了全套?”
时岩脸又红又有些气,这家伙怎么能当众说这样露骨的话,虽然旁边的人都是皇上给他的宫人,绝对可以做到听到就忘掉,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尴尬。
时岩无语了,他可做不到瑞王这样的厚脸皮,他缓缓起身,走了。瑞王看着时岩别扭的走路姿势,邪邪笑了两声。
“这么激烈,这谁啊?”瑞王揣着八卦的心跟在时岩身后问。
时岩不想理这人,只管往前走去了书房。只是时岩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尴尬等着他。
时岩进了书房,瑞王也跟着进了。一进门,瑞王便捏着鼻子又退出来了。
“哎呦呵,这味道。”瑞王拿着扇子在鼻尖扇风,戏谑的看着时岩,“看不出来啊,时岩,这谁这么猴急,书房就忍不住了。”
若是有镜子,时岩会看到一个脸红耳赤,连带着脖子也变得通红的自己。
时岩此时现在尴尬的只想钻进可洞不出来,最好再也不见瑞王。
这几日他跟柳不器昏天暗地的,身边一直充斥着一样的味道,自然感觉不到,也闻不出来房间的味道了。没想到……
瑞王看时岩羞的想死的样子,真怕他想不开,便收起调笑的样子,装作一本正经,摇着扇子说道:“这书房一般是机密之地,本王还是不进了。”说着,扇子一收,指着书房外的一处亭子,“咱们还是在那里待一会儿吧。”
说完,抬脚便走过去。
到了亭子坐下,看时岩还站在书房门口,又起身将人拉到亭子坐下。
“说说呗。”
时岩此时害羞的劲儿过去些,对着瑞王这种人,越是退他便越嚣张。
他若无其事的看着亭子外的雪景,“说什么?”
“装什么傻呢?”瑞王用扇子敲敲桌子,又一挑眉,“说说是谁,还挺猛?”
时岩的脸本来已经恢复了,听见这话,脸和耳朵又开始发烫。他禁不住又想到柳不器,三十多岁的人了,确实还挺能干。
“哎哎哎,这干啥呢,又回味上了?”瑞王看着时岩又是那小媳妇的表情,不满了。
时岩也想给自己几个巴掌了。他轻咳两声,“你天天八卦别人干什么?什么都打听最后倒霉的还是你。”
“你这可是话里有话啊。”瑞王看着人,说:“能让我倒霉的,可没几个人呢。”
说着,突然走到时岩跟前,压低声音问:“你可别说是我皇兄啊?”
时岩心里一突,这瑞王这样敏锐。时岩并不害怕被瑞王知道,只是听瑞王说这话的语气,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瑞王看时岩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
“啪!”瑞王将扇子打在时岩的头上,骂道:“你是不是傻,跟谁也不能跟皇兄啊。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呢!”
时岩捂着额头,怒瞪瑞王。
“还瞪我。”瑞王也瞪着时岩,“你这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瑞王看着一脸无知的时岩,又放低声音,“就只我那母后,若是被她知道了,便有你受的。”
时岩面色也沉了下来。虽然他听说太后是个平和的性子,只是瑞王这样说,定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这么说?”时岩问。
瑞王本不想说,这属于皇家秘辛,不便被外人知道。只是瑞王当时岩是朋友,不忍看着他最后真的因这件事遭受祸患。
“母后最厌恶的便是这事。”瑞王叹了口气,说:“先皇曾经也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太监……”
时岩听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先皇身边的小太监比先皇年长几岁,从进宫便一直跟着他。能进宫的长得都不差,那小太监长得精致漂亮,性格还温柔。
先皇生在皇家,感受不到多少家人亲情,而这个小太监在他成长过程中,扮演着兄长的角色,让他感受到亲情,后来是友情。
最后,两人都长大了,先皇对小太监早已情根深种,小太监也越长越漂亮,先皇自然更是无法自拔。
只是后来被知道了,小太监被赐死。先皇颓废了一阵,又振作起来,积极的争夺皇位,之后便是登基。
登基之后,先皇也听从百官建议,广纳后宫,只是从不去临幸那些宫妃。
后来偶然的一次,当时还是小贵人的太后去一个偏殿边上游湖,无意中被先皇看见,之后便被先皇召见,之后便是临幸,接连生了两个儿子。
这两个儿子便是柳不器和瑞王,他们也是先皇仅有的两个孩子。
太后当时也以为先皇喜欢上了自己。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对自己百般呵护,从不去其他宫妃那里,她自然很快便也陷入的爱情。
只是,后来一次先皇带着太后去北地避暑之时,她从曾经伺候过先皇的宫人私下聊天中得知,皇上如此钟情于她,根本不是爱她,而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先皇情根深种的小太监。
自此,太后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后来瑞王长大了才知道,他的母后恨那先皇,恨那小太监。为了解心头之恨,他那母后不知道怎么让人找到了小太监的家人,将小太监全族都让人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