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酿酒
第二日下朝,柳不器就专门召见了兵部尚书杨廷新、大将军沈春意,还有酒坊使常高承。
三人站在殿内,互相看看,尤其是酒坊使常高承觉得自己跟这两人的工作不该有什么联系,一时很是感到疑惑。
柳不器换了常服后走进殿内,后面跟着崇德和时岩。两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很是精致的瓶子,旁边还有几个杯子。
柳不器一挥手,让时岩两人每种酒倒了三杯。“杨大人、沈将军、常司使,尝尝这些酒。”
“谢皇上。”几人拱手道。
酒坊使常高承见到这透亮的酒液,吃惊道:“皇上,这竟然是酒?”
兵部尚书杨廷新和大将军沈春意看见这酒,什么都没说,直接端起杯子就干了。
杨大人曾在北境驻边多年,后来有了伤病,柳不器便让他回来领了兵部尚书的差事。这么些年,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采,身材魁梧,行事粗犷。
大将军沈春意人如其名。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人长得却让人如沐春风。
杨大人一口闷了,脸瞬时通红,眼睛晶亮,赞道:“好酒!”
沈春意却面不改色,喝了这一杯,拿起其他几个杯子都是一口喝尽。
时岩看着呆了,这可是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啊!
即使是在现代,这样连喝三杯还面不改色的人就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人从没有喝过如此高纯度的白酒,这沈春意竟然可以连干三杯却面不改色,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时岩惊得傻了的模样,沈春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小太监傻了吧唧的模样还挺可爱。
这半年来,朝堂上都知道,时岩弄出来很多新鲜玩意儿,看着这从未见过的酒,沈春意就知道这肯定是这叫小石头的公公搞出来的。
沈春意看着时岩,拍拍他的背,赞道:“真是好酒!”
时岩差点被沈春意拍的吐血,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给沈春意竖大拇指,“沈将军真是好酒量,牛掰!”
沈春意一听,笑声更大了。
沈春意转身,“皇上,您这酒是不是要给我们北境军,在这里,我替二十万北境军先谢过皇上!”
一杯酒就知道皇上的意思。沈春意就是如此,简直是多智近妖,也是因为如此,沈春意从军十年,带兵八年,从未打过败仗。
“今天让你们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朕准备酿酒。”
“皇上,此酒确实好物,若有此酒,我北境军过冬的时候便没那么难熬了。”杨廷新感叹道。
“此酒若是纯度再高点儿,便可用于士兵们的战伤,防止伤口恶化。”柳不器说道。
是的,柳不器真正下定决心酿制此酒的原因正是如此。
杨廷新、沈春意听了,看着这透明干净无一丝杂质的酒,眼神变得深沉。
酒坊使常高承听了,一阵心喜。
这个朝代粮食并不丰裕,百姓勉强吃饱,一旦有了旱灾、水灾之类的自然灾害,即使放粮赈灾,饿死的百姓也依然不在少数。
这样,便没有余粮去用于酿酒,自己这个官位便可有可无。
今天,皇上召他前来,必然是让他们来酿制此酒,此后,自己也可大展拳脚。
“此物属机密,常高承。”柳不器看向他。
常高承赶紧跪下,“皇上,下官定会挑选可信之人,绝不会泄露半点。”
“若是有失,你知道后果。”柳不器冷冷道。
常高承一个哆嗦,跪下磕头,“臣知道,臣领旨。”
“行了,起来吧。此酒酿制方法甚是复杂,若有问题,可与时岩商讨。这段时间你们专心研制此酒,我要你们在两个月之内做出此酒,成功之后,你们跟随沈将军同去北境”
说罢,柳不器挥退其他人,仅剩时岩。
“皇上,您让我去北境?”
柳不器犹豫道“北境确实寒冷,若是你不想去……”
“我想去,皇上,我要去。”时岩激动,“来这半年,我就没出过皇城,整天就是皇宫都城两个地方打转,我早就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了。”
“哦?看来这皇城太小,装不下你啊。”柳不器听了时岩的话,凉凉的说。
“哎呦,皇上,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这万卷书肯定是读不了的,行万里路我觉得我可以。”时岩赶紧解释。
柳不器看着时岩这着急的样子,生怕自己不让他去北境的样子就生气。
“赶紧滚,别在这整天气人。”柳不器将人骂了出去。
时岩对柳不器的情绪毫无所觉,甚至因为终于可以出门了而感到开心异常。
看着时岩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柳不器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是自己让时岩去北境,而且还是为自己去开拓酿酒事业,但是就是莫名的不开心。
时岩为了早日去北境,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早出晚归,跟着酒坊使整天埋在酿酒坊和各种实验仪器之间。按照书上的配比,在结合实际情况中各种不同因素的影响,一群人埋头苦干,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做出了五十二度的白酒
为了加快进度,时岩当初建议白酒和医用酒精的研究双管齐下。
医用酒精的制作工艺比白酒的制作工艺要简单的多,因此,当白酒刚刚制作出来的时候,医用酒精已经制作成功,在皇城的驻军中已经开始悄悄试用了。不过目前还未发挥他强大的功效。
因皇城并未发生战争,所以目前医用酒精也就是用在平时训练对练之时受的轻伤。对于时岩说得医用酒精的奇效,兵部尚书杨廷新和随军的医生有点不以为然。
这像水一样的透明的酒能发挥奇效,他们是不相信的,而且医用酒精因为纯度比较高,因此受伤的兵士用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的,因此皇城对这所谓的医用酒精并不看重,甚至将时岩说得医用酒精的储藏方式也不以为意,用完就随手一放,完全不在意。
时岩和常高承拿着制作成功的白酒送入宫内。
兵部尚书杨廷新和大将军沈春意已经等在了殿内。
时岩将酒端给柳不器,柳不器看着这透明的酒液,浅浅的抿了一口,没说话。
杨廷新和沈春意也尝了尝,眉头皱起。
“皇上,这酒确实够烈,不过味道却略逊于上次喝的。”杨廷新说道。
柳不器看向时岩,给时岩解释的机会。
“皇上,不突出白酒的味道,是我和常大人共同商量的结果。”“哦?这是为何?”沈春意诧异道。
柳不器眉梢挑了挑。
“皇上,杨大人,沈将军,你们有所不知。”时岩解释,“酒喝多了不只是误事,他会损伤人的神经系统和肝脏,进而导致身体出现各种问题。”
“何为神经系统?”沈春意又问。
“不知沈将军是否见过常年酗酒的人?”时岩问。
“见过。军中有一老汉,没娶妻生子,平日里管管军中的厨房。他的饷银都用来买酒了,每日不离酒,腰间挂着个酒壶,天天都要喝一壶。”沈春意回道。
“那沈将军可注意过此人的手?”时岩接着问。
“这个我知道,这老汉不喝酒就手抖,脸上的肉也抽,一抖就喝酒,还总是说腰间的那壶酒就是他的定心丸,心慌的时候喝口酒就好了。”
“手抖,肌肉抽搐这些就是神经系统症状。喝酒多的人就会这样,一旦不给他喝酒,就会心慌难受甚至甚至出现幻觉。”时岩给几人解释,“而且喝酒的人,可能会出现肝硬化、衰竭,总的来说,喝酒伤身。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将酒的味道调的不那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