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巨人和忍者哪个更加危险,这种问题浮现在脑海中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种浑身都是谜团但是没有智力的生物充其量只能算是不讲道理的野兽,而忍者,同时具备着天性的残忍和本性的狡猾,我们本身就是武器,是刀,是清醒的向同类挥下的屠刀。
生不逢时,我归来时正是木叶的和平时代,此前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所以在从忍校提前毕业前,我并不知晓战争的残酷,只有脑海中偶尔会翻涌起空白记忆中闪烁着的零碎片段,年幼的我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被那些血红色的碎片吓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每每到这个时候,美琴阿姨都会把颤抖不止的我拥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哄我入睡。
我对仇恨并没有一个很明晰的概念,鼬的忍刀划开了养父母的喉咙,我在血泊里挣扎着受伤的躯体抬起头,意料之外的看见他微微怔住的脸,那时我的心中燃起的大概就是恨,可是和佐助不同,我从未动过想要将他杀死的念头。
他于我而言很重要,比全部死在他刀下的族人还重要,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他那时会留我一命,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没有犹豫不决,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我,我不相信这是出于私心,我更倾向于他别有用心。
毕竟那时的我对他来说,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我曲起指节叩了叩已经写满的黑板,提醒桌前那个听的昏昏欲睡的人,只有他一人表现出了明显的倦意,其他人…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我长舒一口气,将粉笔头抛进黑板下方的盒子里,有些不满
“不是你们要听的吗?“
我还没讲完,走神的走神,睡觉的睡觉。
韩吉的将脸埋在桌子上,虚弱的举手。
“不是我说,刚开始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讲…不是,哪有人会连续不带停的从白天讲到晚上的,还是这样奇幻主义历史。”
奇幻吗?我要是能用幻术扒开你们的眼皮一人瞪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更奇幻,还省的我费劲吧啦的把忍界的历史嚼碎了拆开讲半天,我被折腾的有点焦躁,拉过旁边放着的木椅坐了下来。
埃尔文是他们之中听的最认真的一个,他停下哗啦啦不断书写的手,抬头望向我。
“我觉得你讲述的那个世界有可能就是壁外的现实世界,只是有人故意隐瞒篡改历史,墙内的人类消息闭塞,对外界一无所知,才会导致如此巨大的差异。”
他将钢笔搁到了桌上,表情波澜不惊。
“而能做到这些事的人或势力,自然有办法混淆你的认知,让你无法参战。”
他这样说的确实没问题,我最开始没有细想的时也是这样认为,但这就好像你眼一闭一睁来到了个没有太阳但有阳光的世界,一抬头就能发现不合理的地方,而你明白原有的太阳不可能凭空消失,只有可能是你现在所身处的世界本身就没有太阳。
我缓缓张开手掌,平放置胸前,上面还缠着带血的绷带,能将查克拉具象化盛于手心,这样的事放在木叶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我将那团跳动着的浅蓝色朝他们的方向伸了伸,没有进行任何性质变化和运作的查克拉其实是种非常柔和的物质,就好像没有温度的火焰,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如此直观的见识到超乎常理的能量,他们终于从那副死怏耷气的状态中迅速脱离,并很快演变成风格各异的震惊。
我适时的进行解释。
“这就是忍者的力量来源,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普遍存在,但在这里却……”
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打断了我,下意识看向响动传来的地方,顿时也被惊了一下。
韩吉保持着踩着桌子向我扑来的姿势,至于为什么没成功的扑过来,归功于利威尔及时拽住了她的衣领,勒着她的脖子制止了这个动作。
“臭四眼!冷静点,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丢死人了。”
然而他的暴力镇压并没有起作用,韩吉双手胡乱的向前挥舞,椭圆形的镜片下眼神狂热的离谱,我看了看手上的查克拉,又看了看被勒的说不出来话的她。
……不是你真是大蛇丸啊,鸣人版的阳光大蛇丸。
兴许是怕失手给她勒晕了,利威尔松了手上的力道,韩吉找准了机会,一下子窜到了我的面前,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把手伸进了查克拉里。
“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轻轻向上一抛查克拉团便脱了手,失去着点的查克拉轻飘飘的升到半空,又慢慢回落,然后边被房间内的气流带向了其他方向,它的质量非常轻,大概只比空气重那么点,韩吉立马放弃了我,亦步亦趋跟着飘动的查克拉团走来走去。
利威尔抱着手臂坐下,嫌弃的看了眼韩吉:
“…算了,别管她了,你继续讲吧。”
“总而言之,「查克拉」是体力凝结的产物,也是忍着发动体术或忍术的基础,之所以能发现这不是我原来的世界。
不论是否具备查克拉,有生命的个体都应该具有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而你们,包括我目前遇见的所有人,身体貌似都是单纯的血肉之躯,这在我的认知里完全无法给出解释,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差异也解释不通,因为有能使用查克拉的动物存在。
我们都语言相通,长得也差不多。同样以人类自居,而那种程度差异显然已经突破了世界的壁垒。”
我又指了指黑板的某句话。
“第四次忍界大战是历史上唯一一次全人类联合起来对抗同一个敌人的战争,和你们一样,是群被困在孤岛上不得不将刀刃朝向外敌的人,这也是我愿意把这些事情讲给你们听的原因,至于是否参考这段异世的历史推测如今的现实,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我能给出的忠告只有一个,人类本性就是如此,战争和杀戮无法避免,除非……”
我没有接着再说下去,几个小时的努力应该已经开拓了这几个上位者的视野,我不想让他们纠结我的身份导致一些只会让我头痛的猜忌,我好像说的有点多了,皱了皱眉。
“还有,我劝你们不要对我报有太多期望,这些知识对我们来说只是常识,我对你们的敌人也不了解,为什么吃人从何而来,这种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
我站起身来,表情平静的说:
“我的确有些本事,但是,我的毕生所学都是研究如何杀死人类,而不是巨人。”
气氛沉寂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韩吉的哀嚎打破了沉默,她大声嚷嚷着好不容易抓住了怎么就消失了这种话,发现我们都在沉默的看着她,韩吉尴尬的笑了笑。
“抱歉抱歉,已经讲完了吗。”
“嗯。”
“宇智波桑真的很厉害啊,今年才只有15岁吧。”
我刚想说因为忍者的年龄从而看扁他可是种致命的失误。
“但是,能把这么小的孩子培养成战争机器的世界,是绝对不正确的。”她朝着我笑,我却僵硬着身子无法思考。
埃尔文接过了画匣:“被巨人屠戮,被王政府的蒙在鼓里,被圈养在猪圈里,减少无意义的牺牲是我们为之所战的理由,在你眼里我们可能弱小到微不足道,但我们同为人类,我们同样厌倦战争,你不需要将自己装点的如此完美,再无懈可击的人只要是人也会有致命的弱点,而你又在为了什么而战呢,如果单纯的不讨厌杀人,又为什么把我们的命留到了现在……”
“明明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吧,宇智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微微睁大了双眼,不要
不要,不要这样…
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些残缺模糊但却狰狞恐怖的记忆,它们提醒我要清醒,要无情,要麻木,要践行自己的使命,要活着回去…
我的左眼开始莫名其妙的疼痛,就仿佛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正在互相厮杀,它们叫嚣着要把对方撕成碎片,无情的将我的血管,经脉,生生撕裂,我颤抖着抚上左边的眼角,竟然真的摸到刚刚流淌而下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血红模糊了一半的视野,我将求助的视线哀切的投向那个自始至终都在看戏是男人,他貌似啧了一声,就要向我走来,却被旁边的埃尔文拦住了去路。
我认出来了,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埃尔文看着我的眼神,和当年觊觎我力量的大蛇丸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他可能威胁到你了…也就只有他能伤害你利用你。
我冷静沉着的表情正在崩裂,正在迅速坍塌,他露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对我说:
“宇智波,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还有,仅仅只是因为不能回去就泪流满面的你,谁都看得出来你没有那么坚强,你在那样的故事里成为了他人手中趁手的兵器,至始至终都在恐惧遵循自己的意志行事…你不相信我们,但还是选择帮助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抬起猩红的双眼,只是一个眨眼都不到的瞬间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愤怒,悲伤,被人看透的恐惧,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从里到外的把我击的粉碎,我知道这是没有理由的泄愤,我在干什么啊……
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笔挺的衣领时,脑中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化为砸落在地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抽走我的一切。
我无力的垂下手,左眼割裂般的疼痛在因为我的屈服慢慢平息,好像在说,敢反抗就搞废你的眼睛,敢反抗就搞疯你的精神,你就是个无药可救随波逐流的废物,你想占有佐助却从不迈出那步,你不想让鼬死,不想让他们兄弟相残,你到头来背了一身人命,杀了那么多人,结果什么都没做到。
你就是个罪人,是那个比厉鬼都该下地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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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jj也有号,不过我不建议大家去看,都是早年不成熟的遗产,要是大家对我这个人感兴趣的话可以随便去看看,没有完结的,但是我现在有能力完结这篇,人设大差不差都是阴暗批。
怪不得扉间那么讨厌宇智波,哪个正常人在现实中看见宇智波这种性格不绕着走的。(xp败露,但xp归xp,本文结局绝对是he
目睹了各位发疯全程的米克:?
话说我真的不了解他啊,他在动漫里也没怎么出现就嘎了,更没展现他的阴暗面所以在这章变成小透明了,我以后好好琢磨(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