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我多么希望目前目前为止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梦,可其中的痛楚又是那样的真切,我在意识尚未清醒时睁开了双眼,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每每完成极度凶险的任务后,都会这样力量枯竭,伤痛遍体弄的连抬手都有些困难,好在那些都是皮外伤,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为整个房间渡上温暖的底色,我撑着床板直起身子,细细打量这个用来安置我的地方,是完全不同于曾经住处的地方,石头砌成的墙壁,结构简单的实木家具,我抚上身体右侧洁白的墙壁,冰冷的,光滑的,也是无比真实的。
但是和以前的孤立无援的情况不同,我空余的手揪了揪心口上轻薄的布料,清楚的感受到漪蛇以契约的形式将它的查克拉留在了我的体内,这也就代表着无论它身往何方我都能找到它,召唤它,得益于我和它联手突破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壁垒,那家伙…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样强大特殊的生物会对我言听计从。
只是,最后的记忆里,残缺的闪过无法看清的画面,它的体型和以前比起来小的太多太多,我的感知能力很好,第一时间便感受到原本汹涌澎湃到足以媲美尾兽的查克拉几乎消失不见,它只给自己留下能维持身体的那部分,我起初还不敢相信,单纯以为我力量不足只召唤了一部分漪蛇。
它真的会为了我,毫不犹疑的牺牲自己。
放在心口上的手无力的滑落,重重的砸进不严柔软的被褥。
啊,好可怕。
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他人将我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都存在,我无法感到欣喜若狂,有的只是深切的恐惧。
大概是身体缓过了劲,难以言喻的无力和苍白遍布的四肢百骸,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我捂着阵痛的后脑躺回被子里,怎么这么严重,我没吃…
我翻遍了记忆中每个角落,补血丸呢,好像被我随手放进裤袋里了,我掀开身上盖着的被褥,只看见自己裹着纱布的大腿,倒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我默默的放下被子给自己盖好,凝血的速度会比伤口愈合的速度慢的多,这次几乎失去了一大半的血液,恢复的时间又会被拉长。
至少要半个月…要我什么都不干躺半个月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生无可恋的瞪着天花板,失血导致头晕目眩,我无法再进行太复杂的思考…很烦,想毁灭世界。
在这样混沌的状态下,我回想起一件不怎么光彩的往事。
我害怕接触人,于是便自私的想和他一起逃离人间,我想摈弃曾经拥有的一切,毫无尊严的苟活,我向他伸出手,邀请他离开这与我而言只有痛苦地方。
他深深的望着我,眼里尽是些晦涩难懂的情绪,缓缓向我讲述着灭族的真相,却只口不提我的期盼。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偏要把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问出口。
我微笑着收回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的阴暗地穴。
门锁的声响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我缓缓转动眼球,刚好与推门而入的人对上视线,与此同时那人手里端着的托盘叮呤咣啷的砸到了地上。
我在巨响中挑了挑眉,看着她冲到了我的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开始震惊的感叹,兴奋的哭喊,疑惑的歪头,最后满脸通红的就要拆我的纱布,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要看看我的伤口会不会跟巨人一样快速愈合。
我面无表情的打开了她的手,这特么从哪里窜出来的鸣人大蛇丸。
她将那只被我拍开的手摊开朝向自己,表情看上去呆的有些滑稽,我搞不懂那颗抽象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些啥,只得把身子往靠墙的方向挪了挪,以此远离这个神经病。
“这么有劲,天啊,昨天送到我这来的时候可是心脏都快停跳了啊…”
我蜷了蜷手指,肌肉虽然酸软但仍有余力,绝不是刚脱离濒死的状态,如果这个四眼没说慌,那情况就有点特殊了,脉搏微弱这很明显是透支瞳力的并发症,但是现在我的眼睛却不痛,看东西也看的很清楚,就开了那么一会会须佐,应该也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吧。
我也弄不清楚状况,索性就放弃了思考。
“为什么利威尔会用私人的名义拜托我来秘密照顾你,同样惊人的恢复力,虽然长得完全不像,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我。
“你你,你不会是,不会是,就是传说中……看不出来啊,利威尔那家伙竟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瞪着死鱼眼翻了个身,懒得理这个说胡话的怪人。
本来已经做好打算直接忽略她的声音睡过去,没想到她是真的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竟然扒着我的肩膀给我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她还在那狂热的叭叭叭个不停,我已经快被折腾的没脾气了。
“你叫什么呀,我是韩吉佐耶……”
嗯,怪人叫韩吉。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听不懂吗,还是听不见,不应该啊,外伤应该都处理好了”韩吉把我翻来覆去的左看右看,我认命般叹了口气。
“有水吗?”
她立马转身倒了杯水塞进了我手里,我将鼻尖凑在杯口,闻着没什么问题,于是便直接一饮而尽,清凉的水从喉管滑入食道,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明晰。
“把利威尔叫过来。”
告诉他们也无妨,但那不代表我需要毫无保留,利威尔看见漪蛇并且打伤了它,他势必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他的那个上司,他们有自己的考量,我不会多做干预,这是群将刀刃朝向异族的人类,所以只要我是他们的同族,他们便不会真正的把我当做敌人。
要是能用忍术就好了,我确实一直在在强调我是战斗方式很传统的宇智波,失去使用忍术的能力对我的战斗力来说没有太大影响,但这玩意又不是只能用来战斗,就像变幻莫测的魔术师失去了所有戏法,手里的魔杖变成了普通的棍子,充其量只能用来搅合搅合饮料,已经丧失了制造额外惊喜的能力。
不能用就不能用,我已经懒得想了,不论是在木叶还是在这里我都是一名战士,只需要握紧手里的刀践行杀伐果断,人与人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虚与委蛇,是我的上位者去操心的事情。
我在调查兵团四名高干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朝着埃尔文身旁站着的利威尔单膝跪地行礼,就像曾经无数次跪在火影面前一般。
我需要借用他们的力量走向外面的世界,我不想徒劳无功的死去,哪怕没有希望,我也会一直孤勇的前进。
这是我慌不择路的逃跑,是我对残酷现实的妥协,为此,我会为这个世界献上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力量。
……………………
被跪了的利威尔:啊,可以理解,毕竟才15岁…正是那种时候吧。
洗脱不了的中二,二柱子他妹只会更中二,关键是妹是真心跪的,虽然平时是个自闭儿童,但只要遇上了看对眼的领导还是很忠诚的,非常听话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