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结果很有意思
楼梯里时不时会有其他学生走过，楚凌若有些不好意思。
张文豪看出她的窘迫，示意她跟上去。
楚凌若一路尾随，来到了图书馆的天台上。
这里没有人。
高一点的地方，能看的更远，也有利于思考。
城市的灯火流淌着斑斓的光线，车河在街巷中蜿蜒，喧嚣被夜风吹散一点。
明月安静地悬在天边，洒下银白的浪漫。
良久之后，张文豪缓缓开口，声音里还透着紧张：“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楚凌若。
她不禁感到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突然向前迈出一步，将楚凌若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墙上。她可以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肌和炽热的气息，竟有些无法自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诱惑，仿佛在向她传递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个场景充满了紧张和刺激的氛围，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壁咚的场景让人心跳加速，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这一刻，她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喜欢你。你呢？”张文豪这次很直白，他觉得拐弯抹角的太累了，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显然答案更为重要。
“我，我……”楚凌若其实很纠结。
张文豪是这么多年第一个给她表白的男生，她很开心，很想接受。
可是不喜欢是骗不了人的。因为她心里装的都是38号。
“我知道了。”张文豪看她很久都没回答，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走开，眼里没了光。
只听见“咚”的声响，是他用拳头砸了一下墙。
楚凌若看他手上好像破了，拿出卫生纸递给他：“对不起，你别拿身体开玩笑。”
张文豪没有接，也没有说话。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光线昏暗沉闷,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为这个世界带来一点微光。他们站在两侧,面对面却几乎零交流。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抬起头,试图与她目光接触,却发现她避开他的凝视,低头沉默不语。他试图开口,却喉咙突然卡住了,无法发出声音。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那只拿着卫生纸的手停了一会，见他不为所动，就收回去了。
张文豪烦躁的拿出一根烟，靠在旁边的门框上抽了起来。
楚凌若想制止，她不敢。
待到一根烟抽完，他终于缓缓开口了。
楚凌若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很艰难。
“你是不是喜欢张超？”
楚凌若惊讶他竟然认识张超，但想想现在貌似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没有。”她回答的很干脆。
听到这个答案，张文豪心里好受一些。
“那是谁？”
“呃，那个……”楚凌若吞吞吐吐不想说。
要是放在平时，他不会这么为难一个女生，但今天，他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想知道，他跟那个人的差距。
他不着急，等着她回答。
夜晚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月牙，淡淡的月光洒在屋顶。
“呃，那个……”楚凌若站在天台的边缘，眼神闪躲，嘴唇嚅动着，支支吾吾的，很不情愿说出来。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双脚也有些不自在地挪动着。
张文豪有些自责，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答案，明知道这样可能会让她为难，可真的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想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差距在哪里，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角。张文豪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楚凌若。
他不着急，等着她作答。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有些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
“呃，那个男生是9班的。”楚凌若好不容易冒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后眼神便垂了下去，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微微侧过身去。
什么？竟然是我们班的，会是谁呢？怎么一点迹象都没发现，还是说那个人隐藏得太深了。
到底是谁速度这么快，居然比我还抢先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不甘，眉头也微微皱起。
远处的城市灯火闪烁，如点点繁星。张文豪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脑海中快速闪过班里男生的模样。
张文豪开始在脑海中将班里的男生挨个想了一遍，也没听说有谁和楚凌若在一起了呀。
“他估计都不认识我。”楚凌若自嘲的笑笑，“我也没有勇气跟他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只知道他爱打篮球，经常穿一身红色的38号球服。”
咬咬牙，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张文豪本来都心灰意冷，直到他听到红色的38号。
哈，38号？
张文豪被她这个答案给噎住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但是想想刚刚的难受，还是忍住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说出去。暗恋这种事情，都是没有结果的。”楚凌若哀求。
“万一成了呢？”张文豪想知道答案。
“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
“你都没试着表白，也许那个男生也喜欢你。”
“我不敢，要是人家有女朋友，或者直接拒绝我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你喜欢他什么？”张文豪快装不下去了，他很用力的忍住嘴角溢出的笑，实在忍不住就假装忧郁，转过头看风景。
“在你面前说他不太好吧。我虽然憨，可也不傻。”楚凌若道。
“那算了，回去吧。”张文豪心里的激动快要按耐不住了，他还想逗逗楚凌若，不能太快告诉她真相。
“嗯嗯。”楚凌若惊奇，他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眉头也舒展了许多，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
不过她也不敢问，能尽快结束这尴尬又沉重的氛围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刚才的座位上。
张文豪这会终于能松口气了。
脑子里不再想情爱的事情，专注于学习，就没有那么快露出破绽。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开始学习。
楚凌若被他认真的样子迷住了，认真的男生真的很帅。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比38号更帅？嗯——”他用的是二声，还带了尾音，故意勾引她。
楚凌若慌乱的收回目光，收回旖旎的心思。
张文豪却不打算放过，似笑非笑道：“要不要考虑我，我比38号可帅多了。”
“别说了，求你了。”楚凌若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被谁听了去传到38号耳朵里，她害怕跟欢欢喜欢冬子一样尴尬。
男生对自己不喜欢的女生确实很绝情。
张文豪看她都有哭腔了就没再继续。
两个人就很正常的讲题，或者安静做题。
直到图书管理员过来催促，他们才知道已经很晚了。
抬头，周围已经没人了，其他地方的灯都关了。
他俩收拾东西往外走。
等出了图书馆，张文豪忽然拿出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
楚凌若推辞。
“拿着，不然我生气了。”
楚凌若只好接过来。太黑了，远处的光线照不到这里，她问道：“什么东西？”
张文豪说的声音很随意：“一个发夹而已。上次你半扎丸子头很好看，我看其他女生都买这个，也就顺手买了。”
他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其实是他精心挑选的。
上面挂着的珠子，是他跑到刻字的老板那里买来的，上面真的刻着他俩的名字。
他观察的还挺仔细。
东西虽然没有多贵重，但却是经常会用到的，而且里面也藏着他满满的心意。
“你别这样，我感觉挺对不起你的。”楚凌若满心愧疚，“可我不想骗你。”
“没关系，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张文豪开始了谋划。
“好，你说。”楚凌若此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明天早上6点来篮球场，我在那里等你晨跑。”
楚凌若傻傻的点头，认为这个要求还是可以答应。
学校里晨跑的情景还是很常见的。不过，大家一般都是7点了，操场上才能看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