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情也会散的
骆峥和余沁在一起唱歌时，好几个队员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录下两人一起唱歌的样子。
这一首歌唱完之后，他们又起哄：“唱得真好听，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骆峥问她：“还唱吗？”
余沁看着热情呐喊的队员，心里升起一股骄傲。她说：“唱就唱，我自己唱一首。”
骆峥笑：“刚才还害羞，现在倒是有斗志了。”
“预热结束，现在正式开始。”余沁说。
骆峥知道她是慢热的性子，也没再说什么，给她一个鼓励的手势便离开，回到刚才的座位上。
余沁看着围坐在烧烤炉前的消防队员，心里有些感慨，除了骆峥和何磊几个年纪稍长，其他人都很年轻，甚至脸上还带着稚气。
没来由地想到了辛利文和钟小宁他们，喉头一哽。她调整好情绪之后笑着说：“给大家唱一首回忆春春的歌曲，歌名叫《那年的情书》。”
“好！这首歌我也喜欢听。”孟嘉带头鼓掌。
余沁唱起来：“手上青春还剩多少，思念还有多少煎熬，无意清洁用过的梳子，留下了时光的线条……”
曲调轻柔，娓娓道来。她喜欢唱歌，以前在学校还参加过学院的“十大歌手”比赛，只是后来陈济宁突然出国，她的自信心被击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建立起来。
好几个队员被她的歌声勾起往事，脸上的笑意散去，换成忧伤。
骆峥一直注视着她，眼里有欣赏，有偏爱。
何磊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得抓紧时间。”
骆峥点点头：“差不多了，再等一阵子。”
何磊：“别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样我会看不起你。”
骆峥自信地说：“我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程咬金算什么东西。”
余沁唱完这一首，不管台下的人再怎么起哄，她也不唱了。坐到烧烤炉旁边，骆峥体贴地给她递过来一杯水：“喝水润润喉咙。”
她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半杯。
骆峥再递过来一只装满烤肉的碗：“这些给你。”
看着碗里撒满调料的肉，感觉没胃口，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喝点稀饭。”
“稀饭？”骆峥思索了一会儿道，“炊事班没做，我去厨房给你弄。”说完就要起身。
余沁拉住他：“没有就算了，别去搞特殊。”
骆峥眼底带笑：“在我们中队，你有特权，他们不会有意见的。不说我，你随便让一个队员给你弄稀饭，他们都不会有怨言。”
余沁还是有些难为情：“我何德何能。”
“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跟我去厨房一起弄吧。”骆峥说。
她摆摆手：“我干不动，累一下午了。”
“坐这儿休息，我一会儿就来了。”骆峥说完，朝厨房走去。
找出一个高压锅，把中午的剩饭舀进去，加水放到灶上煮。
何磊表面跟其他人聊天，其实注意力一直放在骆峥和余沁身上。见他离开了，便凑过来问道：“我们骆队长干什么去？”
“去厨房弄点东西。”余沁说。
何磊看一眼厨房的方向，再转身过来问她：“你觉得骆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余沁抿着嘴唇，思考了几秒钟回他：“挺不错的，为人正直，有责任心。”
“考虑过跟他发展感情吗？”何磊没再做铺垫，单刀直入地问。
余沁不防他这样问，也往厨房方向看一眼，面无表情地问：“是他让你来问的吗？”
何磊摇头：“不是，是他进度太慢了，我有些着急。其实他待你的心意，我想你也应该能感受得到。”
余沁直截了当地说：“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我们是有过命的交情，超越男女关系。”
“过命的交情？”何磊把这个定义重复一遍，轻笑起来，“今天会餐是临时组织的，因为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又不愿意说。”
余沁错愕：“他说最近队里士气低落，需要一点活力。”
何磊问：“你觉得哪样在他心里占的比重更大一点。”
余沁自嘲：“顶多一半一半吧，我不觉得我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
“你心里有什么顾虑吗？”
“顾虑谈不上。”余沁深吸一口气，“可能我更在意个人感觉，我对他暂时还没有心动。”
何磊回头，看到骆峥手里端着一个饭盒，笑了笑道：“心动是暂时的，真情才是永恒的。你的稀饭来了。”
余沁也回头：“真情也会散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稀饭装到饭盒里，再放到装冷水的盆里浸了一会儿，这样没那么烫。骆峥端过来时，何磊挑着眉头：“怎的就一份，厚此薄彼。”
骆峥不理他，把饭盒递给余沁，交待她：“小心点，别烫着了。”
余沁接过来，朝他道谢：“谢谢骆队长。”
“叫我队长？要不要这么见外？”骆峥看向何磊，“我去厨房的这阵子，你们聊了什么？”
何磊退到远一点的地方：“没聊什么，就是聊了一点私人问题。”
骆峥这会儿没功夫跟他深究，等余沁走了再去跟他算账。
到了晚上九点钟，会餐结束，余沁要帮忙收拾东西，骆峥拦住她：“你跟钱哥他们回工作站去吧，这儿收拾的人多得很，今天你们也累得免够呛。”
余沁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说道：“那就这样吧。”
骆峥微微有些歉意：“要看着这群人干活，不能送你回去。”
“没事，今天你们也挺累，弄完早点休息吧。我坐钱哥的车子回去就好。”说完她朝钱国柱的车子走去，没再跟他过多客套。
待三人上了车，他跟何磊站到车旁，目送他们离开。
下山路上，钱国柱问余沁：“听说局里来了个教授，要在雁鸣山调研，有没有这回事？”
余沁打趣他：“钱哥，局里没通知，你消息倒是挺快的。”
钱国柱笑：“我还知道更多的消息。”
崔杰来了兴趣：“什么消息？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来的那个教授是余沁永京林大的师兄，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听说还没结婚。”钱国柱说完，瞟一眼余沁。
“啊？”崔杰也看着余沁，“那岂不是乱套了？”
“乱什么？”余沁问。
钱国柱“呵呵”笑：“有人要着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