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竟然是这样
第三百二十二章 竟然是这样
张公公垂帘,淡淡道了一声:“奴才实在不知。”
“李卫大人,张公公对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不知的。”此时正在打理殿内的宫女慌乱的抬起头,看了李卫一眼后,黝黑清亮的双瞳迟疑不决,半响,似乎受不了李卫视线的打量后,她无奈道:“当年羽妃娘娘中毒身亡,应该与现任皇帝宠爱的侍妾有一定的瓜葛,但如今,服侍皇帝的侍妾已香消玉殒。部分缘由只有她才能说的清。所以,具体起因,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我们也无法说的明白。”
闻言,李卫皱起眉目,事情真不如想象的简单,看来要尽快将事情告诉主子才好,以防遭遇不测。
“如此,那就多谢两位,李卫在此拜过,告辞。”说罢,李卫作揖一个动作后,便急匆匆的走出宫。
第二天一早,寒风徐来,打在脸上,有些别样的刺骨冰寒。李卫回来后,便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北墨染和司冥寒。
此刻房间内,北墨染半磕着脑袋倚在窗户上,柳眉轻皱。红唇抿成直线,听李卫打听到的话,当年司冥寒的母妃中毒身亡,与当今皇上先前宠爱的侍妾有关联。可那名侍妾如今死了,更打听不出当年如何。只是……
“司冥寒,既然皇宫我们无从探查,何不从当年的产婆入手?说不定可以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北墨染淡然的转过头,斜长丹凤眼看着床上闭目凝神的司冥寒,淡然一声道。
“嗯,就听你的。”只见眼前的男子,一身紫色华服,星目的神采似妖似神,嘴角不时划过的一抹淡笑挂在嘴角,白皙的肤色略显病态的柔弱美感,但其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气让人不可小看。
“李卫,你打听一下当年给母妃接产的产婆究竟是谁?”司冥寒张了张唇,命道。
“是。属下这就去查探。”
“躺下。”李卫前脚刚出,北墨染便快步走向司冥寒身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司冥寒,我说过了,不要乱来。”
“可是染儿,作为他的主子,我总是这样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像什么。况且,经过你的治疗,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司冥寒身子半卧,笑了笑,不语。
“哼。那也没好。给我躺着,等会药浴!”北墨染冷眼相待,心中更是冷哼一声。
“好好好,这就躺这就躺。”司冥寒实在犟不过北墨染,淡笑几声后,赶忙认输道。
冬日,羽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在瓦砾上,阳光透过白雪,折射出一道暖暖的柔光,拂在脸上,温暖人心。雪中,两抹人影互相搀扶着走在大理石上,好不完美。
“你在床上躺的久,今天刚出太阳,该走走了。不然身子骨都废了。”少女一袭白衣,红色的风衣披身,长而直的黑发柔柔的依在身后,斜长的凤眼,画着淡淡的妆容。风雪及朝阳的映衬下,绝美出尘,艳丽冠绝,近处一看,恍若隔世的九天仙女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嗯,我也确实躺的累了。”司冥寒看着搀扶他的少女,孤傲冰寒的性格此刻也难得的柔和几分。
“李卫好像回来了。”北墨染听着不远处极速移动的声音,淡淡道了一声:“不知他可查出些什么了。”
嗯……听罢,司冥寒搀着北墨染的身躯,孤傲冰冷的双瞳冷冽的看着前方。
白雪皑皑,雪花翻飞,寒冷的北墨染极冰突然出现一抹显眼的黑色人影,只见他快速飞奔而来,此人,正是三天前,司冥寒派出去探查当年产婆的李卫。
“查出些什么了?”司冥寒帘着幽眸,冷冷清清的问道。
“主子,当年给羽妃娘娘接生的老产婆……前几日……暴毙了。”李卫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儿,再三考虑,还是说道:“那接生的产婆三天前死的,经过属下查探,发现是当今皇帝下的手,但这产婆向来有将自己做的事情记录下来的习惯,而且当日,她的儿媳妇在外替人接生,侥幸逃过一劫。这是她儿媳妇交给属下,让属下转交给主子的笔录。”
说罢,李卫从身后取出一本黑色的册子。
北墨染和司冥寒看着李卫手中的黑色本子,两人不由相视一眼,大都看出各自眼里的迷惘与困惑。打开册子,映入两人眼帘:
司周国七月,羽妃娘娘将近临盘,奉皇上之命与其余产婆一同接产。于七月十日,娘娘难产大出血,老余妇喂下娘娘一味人参,皇子顺利接产,娘娘面色异常,随即脸色青紫。
皇帝召来太医,却不知为何无人能上前,仅仅把脉,均说不能治。
当日,皇上的弟弟司庆楠处死部分庸医。我等进宫产婆由于接产顺利,免于死刑。据我观察,娘娘当时并非没有药医治,只是不知为何太医均未曾上去救治。
由于皇子司冥寒福大命大,顺利生产。皇上赏赐了众产婆。
事后不过几日,老余妇突然发财,几个月后暴毙!
“王爷,这册子……”北墨染牵着他的手,低声道。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司庆楠的。
“染儿,母妃我虽从出生时就不曾见过,但父皇时常在我耳边谈起,自小,除去母妃,任何女人我都不曾放在眼里,直到你出现,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不想放过那杀我母妃的罪人!”司冥寒狠狠的蜷着手,单薄的唇角明显流淌过一丝血迹。冷寒的冰眸阴鹫的看着窗外,像是不甘,更多的是愤怒!
“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现在,你需要休息。”北墨染看着他嘴角分明的红色液体,心中不由一慌,连忙将司冥寒搀扶到床边,认真的说道。
“司冥寒,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真的不再缓一下吗?你毒还未痊愈,就……我怕……”
听罢,司冥寒愤怒的神情有过片刻的恍惚,半饷,只见他抬起头,淡笑道:“我身在帝王家,注定一生坎坷,就算出生便携带剧毒,我也不曾怨恨过谁,但现在,我的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母妃的仇,不得不报!况且,一路上,我还有你。”
北墨染目光深深的看着司冥寒,她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后续。
“你有什么打算?”北墨染坐在椅子上,问道。
司冥寒斜靠在窗前,清冷的气场传过一阵果断的肃杀。“司庆楠杀了母妃,我自然不会放过。而且,父皇的江山,也不该让那乱臣叛賊夺去!皇位,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