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你这么优秀
三日之后，大壮惩戒结束的那天清晨，我正懒洋洋地窝在墙头上晒太阳……
头顶暖阳，我打着哈欠伸懒腰，舒服得真想打个鸣。
这时，远远的便瞧见大壮和小冬瓜朝我这边走过来，边走边骂骂咧咧，当然，主要是骂我。
“壮哥，你总算出来了……”
小冬瓜一脸讨好，好似大壮刚从牢里放出来一般，“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和阿耀整日都快闷死了。”
大壮斜了他一眼，“你们有我闷？老子才憋得慌，膝盖都快跪秃噜皮了。都怪那只小野鸡，看着弱弱小小，居然敢背后阴老子，看我回头不弄死她！”
“还弄呀？”
小冬瓜有点耸，“我身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全，那凤厌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要不……先算了吧……免得影响了灵凤择选。”
“哼！”大壮满脸不屑，“谁稀罕当什么灵凤……”
“啊？那可是玉清元始天尊的灵凤哦，被选中可是家族至高无上的荣耀，若能跟在天尊身边修炼，修为肯定进展也很快……壮哥，你怎么还瞧不上啊？我要能被选中可开心死了。”
“哼，也就你眼皮子浅。我跟你能一样吗？我可是族长的儿子！在昆仑界我都可以横着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日子不香吗？我活腻了呀……干嘛没事跑去给人当牛做马？”
“也是……”小冬瓜似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倏地一顿，“那……壮哥你是不想报名？”
大壮揉了揉酸疼的肩，无所谓地“嗯”了一声，“不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小冬瓜傻了眼，“可是……你已经报名了呀……”
“谁……报名？”
“你……”
“我？谁跟你说我报名啦？”
小冬瓜弱弱道：“好像是……是凤厌。”
……
看着大壮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我感到很是满意。
抬头看天，万里无云，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大壮被罚跪祠堂那三天，我出来得很少，怕太频繁引起凤魇的怀疑，以为自己人格分裂。
但第三天却是个例外，那天一大早，趁凤魇还未睡醒，我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包安神药倒入了水里，给她猛灌了一壶，免得她中途醒来，搅黄了我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那天同样是个好日子，许是日子吉利，灵凤择选报名也选在那一天。
但凡族中血脉纯正、资质尚可的未成年幼鸟皆可报名参加，当然，这群幼鸟之中不包括我。
因为我身上流淌的是上古赤焰凤凰的血脉，我的父亲又是凤凰一族的先族长，虽然他人没了，但凤凰一族主要看中的是血脉传承，自古以来，族长之位皆是出自赤焰凤凰一脉。
赤焰凤凰矜贵，向来是一脉单传，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差点就绝了种，幸好后来又将我寻了回来。
所以若无意外，我将来也是要承袭族长之位的，自然不可能上天，不过……
这不影响我帮其他人上天。
报名这一天，大壮还在祠堂罚跪，我为了让他能有多远滚多远，所以特特赶了个大早，贴心地帮他挂上了号。
凤魇的记忆中是没有这一茬的，想来是之前大壮躲过了择选，但这次我来了，他休想躲懒，鸡娃，从我做起！
我正回想着，大壮的声音从墙根底下传来，咬牙切齿，“凤厌？你这只小野鸡……我不去找你，你居然还敢躲墙头上偷听？”
我居高临下用鼻孔看他，“我一直都在这呀，是你们自己走过来说给我听的好吧……”
“是不是你帮我报的名？你吃饱撑了吗？”大壮气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啊？我做错了吗？可壮哥哥那么优秀，我以为是一定要参加的，要是因为被罚跪祠堂错过了择选报名，那多可惜呀！不过你这么生气……”顿了顿，我提高了音量，“难道是……你根本就不打算报名？”
“我报不报名关你什么事？！”
“我就好奇一下嘛，为什么壮哥哥不想报名呀？我也想当灵凤来着，可长老说我不能参加……说我将来是要当族长的……”
大壮不屑道：“就你这副鸟样还想当族长？我爹才是族长！你就是一只无父无母的小野鸡！”
唉，就会攻击人家无父无母，人家无父无母又没吃你家大米……呃，不对，是吃他家大米了……算了，先不跟你计较。
“所以……你不参加择选，是因为你阿爹是族长吗？”
大壮双手掐腰，“是又怎样？我爹就是这里的老大，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稀罕……”
我不等他说完，视线掠过他头顶，望向他背后一脸僵硬的族长和长老团，“族长叔叔，是这样吗？”
场面静了一瞬。
我这话像是烫了他一下，族长慌的向长老团解释，“不是这样的，孩子乱说，诸位不要误会……”
瘦长老微眯了眼睛，“所以……这孩子可是自愿报名的？”
“那是自然。”族长踢了踢大壮，“臭小子，你自己说！”
大壮愕然地看了他父亲一眼，这才垂下头，不同于面对我时的嚣张，变得异常的乖顺，头几乎低到尘埃里，“是……我刚刚……我刚刚不过是在逗凤厌玩……”
瘦长老道：“既如此，那就好好参加。”又意味不明地望向族长，似在敲打，“凤壮若能当上灵凤，也是个好前程。毕竟我凤凰一族最看中血脉，山鸡装不了凤凰，也不是人人都能当族长的。凤泽代族长，你说是不是？”
族长笑道：“齐长老说的是，赤焰血脉珍贵，理所当然是族长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待凤厌长大承了位，我这边也好落个清闲了。”
瘦长老将目光调转向我，斥道：“凤厌，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我扑腾翅膀比划了一下，“长老伯伯，笨鸟先飞，我飞不好，早起多练练。”
大壮小声嘀咕，“毛都没有，飞什么飞。”
刚说完，脑袋上被他爹敲了一记，“臭小子，你倒是一身毛，你怎么不飞？”
大壮被他爹扯着耳朵提溜回家了，我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大壮浑身是毛，可他不长脑，名是报了，但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考验啊？
嗯，看来找个机会，得向师父提前打探打探，这灵凤择选，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