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梦神的法术
我听梦神解释了一番，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梦神之前告诉我说的，她的法术主要有“索梦”、“镇梦”、“惊梦”三招。
探知人内心的信息用的是“索梦”。“索梦”带人入梦之后，索取人的梦境中的信息。但是需要人脑子里的信息展现在梦中。或者通过梦中的对话来了解信息。
换句话说，就是人做梦，而梦境像影片一样在梦神眼前播放。于是梦神就通过影片里的信息来了解人的内心。
“镇梦”的改换时空很好理解。而“镇梦”最厉害的是将人困在梦中，使人像是一个植物人。虽然有思维意识，但是一直处于昏睡。
三招里面最高深的是“惊梦”。是梦神自己去创造梦境来影响人。或者创造出噩梦使人惊恐，或者创造美梦使人流连忘返。
“惊梦”的最高境界是在无形中通过激发别人梦中的潜意识来影响别人。最高境界的招数不留一点痕迹，被施法的人甚至感觉不到一点异样。梦境的记忆能够被擦除，以至于意志力最顽强的人被改变之后也感觉不到一点痕迹。
而且这三招可以连续交叠使用。
我听着梦神的解释，并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还有梦神告诉我的东西来理解她的法术。
比如我今天能够在毫无困意时快速入睡做梦，那就是梦神使用了“索梦”这一招。
我在梦中的时间与在现实世界时空感不同，就是因为“镇梦”。
而“惊梦”最为神奇。我梦见“年欢”，并在梦神创造的梦境里得到感悟，最后面对那件不堪的往事，以至于解开心结而使梦神能够变身。那就是“惊梦”。
还有我在进入下高速之前打了个盹，之后打了鸡血一般想要雄起。那时候我就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梦境。那应该就是“惊梦”最高深的招数在我身上的使用了吧。
接着梦神向我解释为什么她没有弄清楚奶奶心结的内容：
探知人的内心就像是看电影，那么就依赖奶奶入梦时的梦境。
奶奶的脑子里出现画面，出现对白。奶奶脑子表现得清楚，梦神才能看得清楚。
即便奶奶的脑中出现了各种画面，和对白。但是并不能深刻全面展示出来。
展示的画面还需要梦神自己去做推理辨别。而奶奶做梦又没有逻辑，乱七八糟，情节混乱。能探知大概是三个心结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我可以使用惊梦，创造梦境来诱导奶奶展现出她内心的一切。但是现在我的法力不允许。”梦神说。
接着梦神告诉我，施展法术需要法力能量。
就她的法术来说，所有的能力，耗费最少法力就能使出的是“谛听”。
“谛听”包含在“索梦”这招里。“索梦”本就需要听见人的心里话。
但是“谛听”远远比“索梦”简单。简单到不需要人入梦就能使出这招。
因为谛听只需要听见人心里说的话，人清醒着就可以。因为只需要听人心语，而不需要探知人脑袋里的意象。
“这我能理解，就像听录音机，肯定比看电影消耗的能量少。最起码不用眼睛呢。”我说。
梦神笑着说：“你说得对，但是还不到位。关键是那个电影不是现成的，还要花精力找到，然后放映出来呢。”
“那你能听见我的内心，用的就是这‘谛听’？”我问。
梦神点点头。
接着梦神继续说下去。
比“谛听”更耗费法力的，就是“索梦”。再接着是“镇梦”。“惊梦”耗费的法力更多。
“也就是说惊梦是最消耗法力的？”我问。
梦神摇摇头说：“单独的招数来说是这样。但是比起这些招数交叠使用，甚至循环交叠使用，惊梦消耗的法力简直不值一提。而且，‘惊梦’需要造出的梦境复杂程度以及时间长短都影响它需要消耗的法力。”
现在我对梦神的法术终于有了一个清晰地认知。
同时出乎我意料的是施法居然还有着法力消耗的限制，因为在我以往的对于神的认知中，都以为神是无所不能的。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梦神只是出招窥探了一下奶奶的心结，居然会法力不支。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法力不支。”梦神说。
“可是我就对奶奶使用了一招索梦加镇梦，没多大会儿就体力不支，累到身心疲惫不得不入定修炼。”
难怪这次入梦见到的梦神那样疲惫不堪。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梦神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法力上限呢？
“我在入定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呢。”梦神说，“想来有三个原因。”
“一嘛，是我元神不稳，又丢失了很多记忆。”
“二嘛，应该是我还不熟悉豆豆的身体，要知道我的法力支柱是豆豆的身体能量，它的能量对我的法力有一定影响。”
“这三嘛，就是因为你啦。”
“因为我？我又干了什么错事吗？”我紧张地问，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
梦神笑着说：“别担心，你没干什么错事。”
“因为我俩有羁绊，你是我的道场，我可以不耗费法力无限施法。我今天觉醒以来都在你身上施展法力，以至于自我感觉法力无限呢！”
“而我对其他人需要耗费法力，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原来所谓的我的原因就是指这个，我松了一口气。
这时梦神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田野，毛茸茸的耳朵也毫无生气地垂在头顶，一脸沮丧地说：
“唉，没想到我这么弱……”
看着梦神失落的样子，我忙安慰道：
“没关系啦，我不是你的道场么？你就在我这个道场中好好修炼，很快就能恢复的吧。”
梦神听我这么说，扭头仰着脑袋看向我。
看了好一会儿。
说：“你倒不像个恶人！”
我以为梦神是在开玩笑。
“我怎么恶了？”我反问道。
好心安慰梦神，没想到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不恶吗？”梦神说。
“你把自己亲手养大的狗狗狠心卖掉，还是亲手捉住卖掉的；现在不思悔改，张口就要把豆豆送人。”
“你不关心自己的家人，连奶奶心结成病都漠然不知……”
“你很怂，想当个小透明。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对身边发生的事不闻不问。逃避内心的痛苦，自我麻痹，对任何事情都不愿面对……”
“你说，这些不是恶吗？你不恶吗？”
梦神一连串的发问像是机枪向我扫射过来。
我反应过来，这绝不是一时兴起说出的话，她看起来很认真，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一时招架不住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意识辩解道：
“卖掉年欢是我的‘恶’，但是怂，当个小透明，不愿意面对世事，这些最多算是性格缺点，哪里是恶了？”
“哼！不思悔改!无药可救！”梦神对我喊道。
接着她转过身气呼呼朝田野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