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如此
结束培训，刚好时间凑得上，组了局，吃个饭，喝点酒，打打麻将，也算消磨时间。
童序因为萌萌想去a市玩，给大哥打了电话，电话里听着自家大哥低沉的声音，他猜到大哥可能在喝酒，随口问“你跟施玥怎么样了？”
童谦失落的说“不理我。”声音里透露着落寞。
童序很少见到这样的大哥，心里有一丝犹疑，自家大哥是不是陷得有点深？也是，他大哥母胎单身到现在，说“哥，这周末我跟萌萌过来a市玩两天！”
“好，我跟朋友在外面，回头再聊。”童谦说完挂掉电话。
他一进包厢，陈阳调侃“童谦，你是谈恋爱了喝酒还有电话来查岗。”
童谦喝掉杯里的酒，自嘲道“我倒是想，人家压根不理我。”
颜灏听到这话，也抽着烟睨了一眼童谦，多少有点意外，童谦这种性格不是很喜欢，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不解的是童谦压根没有认识什么女生，不会是之前相亲见过的女孩子吧？
“之前人家介绍的那个？”颜灏问了一嘴。
“嗯”童谦点点头，抽着烟，低低的说“见完之后，再见别人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总会想起她。”他也觉得着魔了，他这种人竟然会一见钟情。
“哎呦，一见钟情啊！”旁边的人起哄，他们这群人混在一起，大部分家庭条件都是极好，个别比较特殊，比如童谦，大家只知道他跟颜灏是朋友，看他平时的装扮跟车以及住的地方，应该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只是在一起玩，其实没有多深入的了解。
童谦吸了两口烟，按耐住心头的那点烦躁，换了个话题，聊起近来的工作形势，大环境经济下滑，a市一些地块多次流拍，财政都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的过日子。各系统巡察力度加大，更甚者提级巡察或者交叉检查，工作不好开展。
次日清晨【嘻嘻哈哈】微信群被林萌萌轰炸。
“颜小玲，施小玥，我在过来a市的路上了，快来接驾。”
清晨实在太冷了，颜玲被陈维信的闹钟吵醒，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果然他才是自己冬日的小太阳。陈维信看到颜玲手机屏幕有未读信息，把手机塞给怀中的人，怀中的人嫌手机冷，一副不情愿接的样子。陈维信给她掖了掖被子，起身套上衣服准备洗漱，只听到原本缩在被窝不愿意起来的小妮子惊呼“萌萌竟然要来a市了！”
说完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对陈维信喊道“送一下我，来得及吗？”
“你等你朋友到了你再打车出门，这么冷不要太早出去了。”陈维信皱着眉头看向颜玲，昨晚折腾到后半夜，不好好睡觉又急着出门了。
“那好吧！”颜玲又躺回床上，“我要吃手抓饼，加鸡蛋香肠。”
“嗯。喝牛奶？”
“好，谢谢亲爱的。”颜玲甜甜的冲陈维信笑。
陈维信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颜玲这个小妮子下了蛊，总是被这个小妮子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牵动情绪。就像前段时间他值完班被4s店那通电话吓得半死，给这个小妮子打电话，小妮子愣是不接不回，能活活气死人。回来a市，竟然还振振有词，一顿诡辩，昨晚本是想着折腾折腾这个小妮子，结果反倒是自己贪恋她在怀里的感觉。
颜玲在床上翻滚，厨房飘出阵阵的食物香气，勾起了她的味蕾。她还是套上外套跑到厨房，看着陈维信挽着袖子给她煎手抓饼，觉得这个男人也是秀色可餐。
“自己去冲杯牛奶，手抓饼我等会端出去给你。”陈维信只煎了一份手抓饼，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套上自己的制服，就出门了。
颜玲知道陈维信胃不好，早餐一般都是在食堂喝粥，所以平常也不怎么开火，这袋手抓饼还是昨天她去超市买过来的。陈维信这个公寓就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布置简单，基本没有什么摆件，因为陈维信工作很忙，回来就是睡个觉，偶尔开火煮饭也是因为颜玲要过来吃。颜玲曾经也思考过他们这种关系要怎么定义，她也讲不清楚，后面越发觉得这段关系很畸形。
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想，吃完早餐，她给施玥打了个电话，施玥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没睡醒，一听到林萌萌要来a市玩，顿时哀嚎，“玲玲啊，我今天出不去，我妈今天要押着我去相亲，好烦躁啊！”
“行吧，那我来招待萌萌吧！姐妹，我对你表示同情。”
颜玲挂完电话跟林萌萌约好见面的地点，童序送林萌萌过来的时候，林萌萌远远就看见颜玲百无聊赖的在那等着。纤细的女孩套着长款的蓝色羽绒服，因为太冷了，一跳一跳的。萌萌顿时很开心，她感觉得出颜玲很在意自己，一下车就朝着颜玲冲过去。
颜玲听到萌萌的声音，一转身，被萌萌抱了个满怀，两个女孩子开心的抱在一起蹦蹦跳跳，仿佛还是两个小学生。
“萌萌吃早餐了吗？”颜玲捏了捏萌萌肉肉的小脸蛋，皮肤好嫩啊。
“嗯嗯”林萌萌点头如捣蒜，“我还能再吃的，你上次说带我去吃特色小吃。玥玥呢？”
“玥玥有事来不了，等会再跟你细说。走，我们现在去吃碗仔粿。”颜玲拉着萌萌往乌丽碗仔粿店走去。
童序则是开着车到他哥的楼下，找了个位置停车，掏出很久之前他哥丢给他的家门钥匙。电梯门一开，正好碰上童谦要出门上班，童序自己去客房补觉。
周末同新区老城区很是一番热闹，溪边散步、打拳锻炼的老人，公园里跑跑跳跳的小孩子，奶茶店三五成群的学生，颜玲跟林萌萌走街串巷，慢悠悠的品尝小吃，两人都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常青藤咖啡馆
颜玲跟林萌萌一人端着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萌萌感慨道“可惜施玥不能出来？”
“哈哈哈，她今天被家里押去相亲，估计正在生无可恋。”颜玲想起施玥生无可恋的语气，忍不住想笑。
“相亲？”林萌萌都没反应过来，该不会是施玥没感觉到大哥的喜欢吧？不应该啊。
“对啊，相亲啊。施玥她爸妈一直都在催她相亲，以前她蛮抵触的，现在就觉得蛮看看，遇到合适的也是可以接触接触的。”对于相亲颜玲倒是看得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谈恋爱，都会被家里催着找对象，自己也不例外，父母天天催，家里的长辈也会催找个对象，习惯就好。
林萌萌沉默了一下，内心有点纠结该不该问，想了想觉得还是问一下吧。她用试探的语气问“玲玲，能不能问个比较……就是……比较那个的问题？”
“啥？”
“就你知道的，我大哥（童谦），你能看得出他喜欢施玥吗？”
“萌萌，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施玥不考虑你大哥吧？”
“对对对。”林萌萌赶忙点点头。
颜玲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她很清楚既然萌萌问了，她今天说的话肯定会一字不漏的转达到童谦的耳朵里，如果童谦真的喜欢施玥，就看他能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鸿沟了。
“施玥很早之前就拒绝过童谦，因为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也对她很好，然后为了她回到a市。只是两方父母都很反对，男方家庭条件非常好，真的就是可以用好几个非常来形容的那种，男方父母觉得自己的儿子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能助力的。施玥的爸妈就是因为对方父母反对，他们也反对，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没想到最后是她的小竹马提的分手，以我对施玥的了解，就是不会复合不会回头了。”颜玲说完看了看林萌萌，接着说“她后来是完全没考虑童谦的，她其实也知道童谦喜欢她。”
“为什么不考虑？”
“因为童谦的家境太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颜玲说出原因也是想着给他们间接争取一次机会，剩下的就看缘分了。
“这个理由还真的是。。。只能说时机不对。其实玲玲，我的家庭条件也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差，但是童叔叔童阿姨从来没有反对过我跟童序，所以我觉得如果真的有缘分，凡事皆有可能。”林萌萌内心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光是一个青梅竹马就已经够难消除了，还被门第之见伤过，大哥看上的果然非常人，只能祝他好运。
撇开施玥的话题，她们两个一直在吃吃喝喝。
施玥被爸妈带着跟朋友一家吃饭，对方男生还坐她对面，瘦瘦高高戴着副黑框眼镜，看着比较古板，比较严肃，双方大人都没有说破用意，大概就是互相看一眼，看孩子的想法。
饭桌上对方家长一直在介绍自己儿子，“我儿子是浙大毕业，现在主要是搞研发，就是工作太忙了，一直耽误找对象。”
“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工作都很忙。”施妈妈看着这个男生还是挺满意的，本地人，学历也可以，家庭条件也算还可以，父母也都有退休金，不会成为年轻人的负担。
“小玥现在是在哪里上班？”施玥埋头苦吃，试图降低存在感，还是被q到了。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轻声道“我现在在医疗单位上班。”
“你在医疗单位？我现在主要是搞医疗器械研发，看来我们工作还有点沾边。”男生一听医疗单位，似乎来了兴趣，就此打开话匣子。
“你是在医疗科室还是行政岗位？”
“ 哦，我是行政岗位，对医疗器械不是特别了解。”
“那是，不过应该也比其他单位的人了解一些。”
“还好还好。”施玥忍不住想哀嚎，这人是没完没了了吗？她只想赶紧吃完饭，跑路。
两家父母看到两个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聊，都还挺满意，径自聊起大人之间的话题，施玥就保持微笑有问有答，有礼貌就行，再多就没有了。
吃完饭临出门的时候，男生说“施玥，我们可以加个微信，方便沟通？”
施玥无奈的掏出手机，对方扫完，发送好友申请，不多一会，施玥就看到张掖的好友申请，在父母的目光下只能动动手指点击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