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SWAT鼻祖
“嗯！”惠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眼中还是有些惊慌，脸色却平静多了。
旁边的姚玲珑则有些忐忑地看着两人，道：“张公子”
张启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
惠子接口道：“彻也君，不怪姚小姐的！是我非要从饭店里出来，她怕我一个人不安全，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哦，是这样啊！”张启看向姚玲珑，道：“对不起，姚经理，是我错怪你了！谢谢你对惠子的关心，我会补偿你的！”
姚玲珑眼圈一红，不过马上展颜道：“应该的，张公子要的是最好的服务，小女子自然当竭尽全力！”
张启点点头：“事情都办好了？”
姚玲珑也点点头：“都办好了！”
“辛苦了！现在你们回去吧，惠子！”
惠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巡捕，只好点点头。
但她还是坚持帮张启穿上西装外套和风衣，然后向旁边那个开完枪后，便等在旁边好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的白人巡捕微微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和姚玲珑离去。
看着两女离去的背影，那些巡捕们倒是没有再为难她们。
张启侧头看向旁边的白人巡捕，那是一个40多岁、同样西装革履的瘦高西方中年人，口中叼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走到张启面前。
只见他指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日本浪人，用一口流利的华语问：“这些日本人，都是你一个人打的？”
张启若无其事地点头道：“没错，是我打的！”
中年白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就脸色一沉，道：“我是工部局警务处高级督察员艾瑞克赛克斯！
这位先生，你当街与人斗殴并造成多人重伤，涉嫌违反了租界治安法令第x条，又公然拘捕，打伤巡捕多人！
现在，我代表租界执法当局，请你跟我们回巡捕房接受调查！”
“呵呵！”张启轻笑道：“你们的效率有待提高啊，督察员先生！”
“什么意思？”
张启伸出双手让对方铐上，道：“快走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赛克斯：“”
但就在这时，一支插着日军海军旗的车队从四川路北方向疾驰而来，很快就停到了巡捕们面前。
大约一个小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从车上跳下来，将张启和一众租界巡捕围在街中。
一个日本海军少佐腰胯手枪和军刀，一脸阴沉地走到赛克斯面前，道：“督察员先生，这个支那人必须交给我我们大日本帝国来处理！”
赛克斯眉头一皱，将抽了一半的雪茄仍在地上踩了踩，道：“我很抱歉，少佐先生！这起治安事件发生在我们公共租界的管辖范围，而且疑犯伤了我好几个手下，所以必须由我们租界警务处来处理！”
那日本海军少佐轻蔑道：“督察员先生，我建议你最好认清形势，马上交人！”
说着一挥手，30多个日本海军陆战队员便抬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的枪口，向着20来个租界巡捕逼来。
然后这些华洋巡捕也不是吃素的，眼见小日子海军咄咄逼人，也是举起手中的英七七，针锋相对。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但两方僵持了几分钟，除了相互放狠话之外，却再无下一步动作。
“这就有意思了！”张启心中冷笑，小日本海军和租界巡捕狗咬狗，目的都是要把自己带走，他这个当事人反而如局外人一般，看热闹不嫌事大，喊道：
“喂！我说，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一点也不痛快？要不你们干脆打一场，谁赢了我就跟谁走！”
张启这话一出，僵持的两方便齐刷刷看向各自的长官。
赛克斯狠狠地瞪了张启一眼，然后对日本海军少佐道：“少佐先生！我也希望你看清形势，就目前而言，没人敢挑战公共租界警务处的尊严！有胆的话你就试试！”
日本海军少佐不屑地看了赛克斯一眼，正想再放点什么狠话，结果一个海军少尉从后面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那少佐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但不甘地表情却是写在脸上，道：“你会后悔的！我们走！”
随即一挥手，一众日本海军陆战队匆匆而来，摆了会pose后，又呼啦啦撤走了。
刚才日本海军少尉在少佐耳边说了什么，自然没能逃过张启的耳朵，意思就是让海军少佐先撤离，接下来日本驻上海总领馆和海军司令部自然会向租界工部局施压的。
随着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匆匆离去，赛克斯督察员也是一挥手，道：“收队！”
1937年10月26日，凌晨2:30。
公共租界南京路北、贵州路西，老闸捕房。
审讯室里。
工部局警务处高级督察员艾瑞克赛克斯坐在审讯桌后面，一边抽着雪茄，指尖如穿花蝴蝶一般转动着一柄细长的尖刺匕首，同时玩味地看着对面那个被铐坐在审讯椅上的华夏少年，问：
“你的姓名！”
张启冷冷道：“在我的律师没有来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嘭！”赛克斯旁边，负责记录的华人巡管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小子，你最好放明白点！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
张启眄了他一眼，问：“你是哪国人？”
“嘭！”华人巡管再次一拍桌子，怒道：“放肆！现在是我在问你！”
张启不再理他，而是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问艾瑞克赛克斯：
“赛克斯先生，我作为一名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受到了日本人的野蛮围攻，我出于自卫奋起反击，请问，我违反了哪一条法律？”
赛克斯闻言，便停止了指尖转动的匕首，同样用英语道：“正常情况下，你的行为的确没有任何过错，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所以”
张启轻笑道：“你说的特殊情况，是指正发生在租界外面的这场战争，对吧？”
“没错！”赛克斯点头道：“看来你什么都清楚，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你配合一下吧！”
张启却道：“赛克斯先生！如果日本和美国发生战争，你会作何选择？”
“无稽之谈！”艾瑞克赛克斯道：“美国是日本的全球最大贸易伙伴，我们为什么要开战？”
“呵！”张启轻笑道：“作为英国的海外殖民地，美国为何会与英国开战？在上千年的时间里，中国还是日本的宗主国呢，现在又如何？”
赛克斯用匕首将抽了一半的雪茄烟头切掉，珍惜地收进一个银质烟盒中，道：
“我刚才查看了那些日本浪人的伤势，目前他们全都没有生命危险，但却在身体的不同部位遭到了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
对于艾瑞克说的事情，张启自然心知肚明，他今晚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杀人，而是要极尽羞辱日本人以及他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同时也是为了验证一下这具身体重回巅峰状态的真实水平。
总体来看效果还不错，而且这具身体比起在西班牙内战时空中那个原本病殃殃留法学生来说，基础属性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于是张启答非所问道：“日本人军方的人什么时候来？”
赛克斯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色劳力士手表，道：“最多还有半个小时！”
“你准备把我交给他们吗？”
“这是很显然的事！”赛克斯耸了耸肩，无奈道：“虽然在案发现场时，我顶住了日本海军的压力把你强行带回了这里，但日本总领馆已经连夜照会了工部局的几位英美董事，并且态度很强硬地提出了严正交涉！”
说到这里，赛克斯补充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日本人的军队正在与中国军队的作战中，取得了不断的胜利，而工部局的董事先生们并没有在军队服役的经历，所以他们很难顶住日本人的压力！”
张启点了点，道：“做个交易吧，赛克斯先生！”
“什么交易？”
话音未落，就见他突然从审讯椅上站了起来，铐着他的手铐和脚镣“哗啦啦”碎了一地。
赛克斯的瞳孔一缩，本能得就要去拔腰间的转轮手枪，但一道疾风袭来，“哚”地一声，就将他的配枪连枪套一起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艾瑞克赛克斯扭头一看，见墙上定住他枪套的，竟然是一枚组成手铐的弧形配件！
赛克斯心惊之下，伸手拔刚刚插回腰间的匕首，但却摸了个空。
“你是在这个吗？”
张启的声音竟然从身后响起，赛克斯想也没想直接一个后头槌砸去，但接着就觉得脖子一紧，他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作为一名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赛克斯退役后曾做过雷明顿武器公司驻远东的销售代表，然后受上海工部局聘任，成为其下辖的警务处中一名高级督察员。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与好友——前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员威廉费尔贝恩一起，在上海租界警务处共同开发了一套被后世誉为“swat鼻祖”的城市快速反恐警察部队的训练标准。
这套训练标准包括近身格斗、反劫持、人质营救及室内反恐射击等战术，对后世全球各国的“特警”的建设影响深远，尤其是两人合作发明的“f-s费塞格斗匕首”，直到21世纪时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都还在继续使用。
现在，这位“swat鼻祖”，或者说联合创始人之一的艾瑞克赛克斯先生，身高接近1米83的白人大汉，就被张启如同抓鸡仔似地单手摁在了身后的墙上，用脸擦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