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命还一命
夏流将表侄子紧紧捆在古树上，使其动弹不得。
表侄子那肥胖的身躯，因窒息而脸色发青，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嘿嘿，别死啊，你还没体验过小黑的感受……”
“咳，咳，求你……不要。”表侄子发出微弱的求饶声。
两把空间刃突然出现，迅猛无比地向表侄子的手砍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两根手指被完整地切下，切口异常平滑，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表侄子的眼中不断渗出泪水，他看着自己多年相伴的指头掉落在地，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这显然还无法满足夏流的惩罚欲望。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说小黑被你千刀万剐都毫无反应吗？”
又是两把空间刃缓缓成形。
“哈哈哈！”夏流的笑声阴森恐怖，犹如从血红色的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这次，他刻意放缓了空间刃的移动速度，让它们在表侄子的表皮血肉上缓慢划过。
长时间的剧痛比瞬间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表侄子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惨叫，希望以此求得夏流的满足和原谅。
“噢？变机灵了？不过……”夏流捡起那两段截断的手指，面目狰狞地看向表侄子，缓缓吐出两个字，“张嘴。”
“不，不要。”
表侄子拼命地摇头，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恶心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你不是喜欢吃狗肉吗？我喂你吃……”
在表侄子惊恐的注视下，两个指头被塞进了他的嘴里。表侄子先是惊恐万分，然后在武力的逼迫下，竟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
“这才对嘛。”
夏流随后想到了什么，在表侄子两条大腿上开出两个细小的血洞，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随后又被大地吸收，只留下了一抹红色。
“坚持一个小时，如果你没死，那我就放你下来。”
“唔，我……”
“嘘，别说话，乱动……血液流速可是会加快的。”
(-、-)
夏流缓缓来到小镇，小镇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谁也没在意这个衣着朴素的少年那狰狞的面庞。
少年走向丧店，简单的购置了一些纸钱和香。
半个时辰后，夏流回到了古树下，看着那流干鲜血瘦骨嶙峋的尸体，已经毫无血色，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少苍蝇已经接近开始大快朵颐。
“哦，真可惜，你没有顶住。”
夏流戏谑的笑了一下，不再理会这恶臭的环境，而是默默向家里「瞬移」。
等待了许久的夏流父母见到夏流依旧没有回来，母亲略微有点担心。
“要不要去找找？”
“他妈的，事真多，这小兔崽子又跑哪去了？看我不抽死他的。”
夏流老爹拿起门口的扫帚，气呼呼的就冲了出去，母亲也紧随其后。
“小流！小流！”
母亲手环成喇叭状在呼喊着，眼神里不断流露出担忧。
夏流听到这，内心一喜，“真巧。”
「瞬移」回到家中拿起了剩下的狗肉，随后回到古树下埋起来。
老爹思索了一下，“我大概知道了，应该在古树那，这小兔崽子经常和那狗在那玩。”
不久后，两人离古树不足百米，远远的就看到了捆在古树上的尸体，两人微微愣神。
“那……我没看错的话，好像是……”母亲捂着眼睛不敢直视，内心闪过不好的念头。
“那是，侄子？不可能啊，那小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身材健硕的他。”老爹将手中的扫帚握的更紧了。
“应该……是看错了。”母亲为自己寻求着安慰。
两人来到夏流身前，看着石碑，又看了看自己默默烧纸钱的儿子，还有家里装狗肉的盆。
两人先是愣神，回忆了一下这个盆子的模样，似乎不久前才见过。
但随后，老爹也放下了嚣张跋扈的气焰，缓缓开口，“你……你干的？”
夏流点了点头。
“你要死啊！你不知道他的背景？那可是镇长的孩子，这下谁也保不住你。”
“我不需要，谁动了我的朋友，谁就得死！”
夏流的态度十分强硬，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对我动手，我是你爹！”老爹隐隐瞄到夏流腰间的幻之眼。神情中有一股恐惧，说不准自己现在还真打不过他。
“你真的尽到了你父亲的责任吗？”
夏流站起身，声音中满是质问。
“别人家的父亲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去到学校，别人问我，我说什么？说父亲是一个酒囊饭袋吗？”
“我……”很明显，老爹就是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性格，先前有实力叫板的时候，会重拳出击。
但是碰到铁板，顷刻间哑口无言。
“你说，说啊！你要求我完成任务，我都尽力去做到最好。母亲为了这个家不惜去陪……仅仅是为了维持生活开销。”
夏流吸了一大口气，转换了下心情，“而你呢？你又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除了给我们制造压力，你还会干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怼得老爹哑口无言，现在在妻儿面前丢尽了面子。
“我明确的告诉你，是你需要依附我们，而不是我们必须要你！现在你……可以滚了。”夏流伸手指向远方，眼里闪过一抹泪痕。
“小流……”母亲看着这性情大变的儿子，内心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不过知道，至少现在摆脱了一个梦魇。
“好，我走，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老爹甩开了扫帚，径直向小镇走去。
“妈，我们回家。”
再次推开那腐朽的木门，吱嘎吱嘎，木门的声音传来，只不过这次门内，少了一个凶残的身影，顿时感受到一阵清明。
看着桌面上少了中心位置的盆，母亲确定是儿子的能力。
“小流……”
“妈，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
夏流拍了拍胸膛，收起了那沉重的杀意，拥抱了一下母亲。
两人来到餐桌前，依旧是就着那简单的素菜吃起来，只不过这次两人很开心。莫名的有一种解脱感。
凌晨，夏流躺在床上，他没有睡着，只是静静的看着夜空。
“吱嘎吱嘎。”
夏流翻了个身，床板应声摇动起来。
“我……杀了人，这，还是我吗？”夏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端起腰间的幻之眼。
“谢谢你给我的力量，我可以不再受欺负了。”夏流将手中的幻之眼握得更紧。
“轰！”
剧烈的炸响声传来，夏流惊得从床上坐起。
“快！进去控制住。”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起，一听这脚步好像有几人。
“不好，母亲！”
夏流瞬移到母亲房间，刹那，一记鞭腿从面前袭来。
夏流又是一个瞬移躲过，人群涌入房间，先是将母亲牢牢控制住。
“小流，你快跑！”
“空间系吗？真是难缠，给我抓住他！”
大腹便便的镇长一挥手，几个人腰间的幻之眼顿时发动，冰球，火球，水球疯狂汇聚。
“轰轰！”
蒸发，融化下，破旧不堪的房子被炸的四分五裂，夏流不断瞬移的躲避伤害，企图寻找破绽。
“别动！”镇长一把匕首抵在母亲脖颈处。
镇长带来的帮手技能停了下来，夏流也待在原地。
“哈哈哈，你小子还不错，空间系，来给我帮忙，杀我儿子的事就一笔勾销，反正不差那一个。”镇长狂笑着，仿佛捡到宝了一般。
“你那老爹也真是蠢货，自己儿子杀了我儿子，居然还来举报想要奖励？”
“你杀了他？”夏流问。
“留着也没用，干啥啥不行，怎么？你还想报仇？”
夏流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疯子！你连你儿子都没放过吗？你倒是给我省事了。”
镇长一阵发懵，内心一阵诧异，“不是，到底现在谁在挟持谁呀？我手上不是有你的把柄吗？”
“你难道不是如此？”
夏流并没有否认，也没有默认，只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突然，镇长感受到身后一阵寒意，一个空间刃飞速向其脖子抹去。
“冰甲！”
坚冰生成在镇长脖子，稳稳的接下了这一击。
暗处另外一个二阶的身影走出，是镇长留下的后手。
“差点让你得逞了，不过还是太年轻了。”
匕首微微刺入母亲脖子，渐渐的有鲜血渗了出来。
“母亲！”夏流眼中闪过泪水。
“怎么？决定跟我干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你的母亲还有活路。”
“小……流，他们追不上你，你快跑，别管我。”
“真是深情啊。”
“不，妈，我只剩你了，要走一起走。”
“噗！”
一个冰牢顿时出现包裹向夏流，寒气不仅减缓了血液流动，更是放缓其思考速度。
夏流被冰牢包住，身体像缠了蜘蛛网一样粘稠，生命气息不断衰减。
母亲看了看儿子，眼神是那样的果决。
夏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放大，脑袋里一片混沌。
“我……爱你，儿子。”
“不！”
“怎么？”
镇长看着母亲主动抹向匕首，鲜血飞溅开来，母亲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里只剩下了骄傲。
“我……我也爱你……”
夏流沙哑的说，他知道他自己救不了母亲，有着寄托，自己也不会离开，母亲只能以这种方式帮他选择。
夏流连忙瞬移逃跑，要是再困下去，冰牢绝对会完全剥夺其生命。
夏流奋力的跑着，一次次的榨干自己的原初力，力量没了就用双腿奔跑，跑离了个这个城镇。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