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赶走二皇子
金玉缘里,花魁随着琴声翩翩起舞,眼睛一直看向前来观赏的二皇子,二皇子身着朴素,完全融入台下人中,他不想被人发现他是二皇子,扰乱他看她跳舞弹琴的兴致。不过,台下来看她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她在看二皇子,他们都很自恋以为她是在看他们,心里萌生着许多歪心思,自从金玉缘举办的一年一次歌舞,花魁得到许多人的喜欢,整日不是在跳舞就是弹琴。
金玉缘的楼主不愿客人流失,失去赚钱的机会,便让她从一月一次变成一天一次,让她疲惫不已,尽管浑身疲倦,依旧保持着面容自然,台下只有二皇子知道她已经疲惫不堪,他的心对她的身体是悬着的。
二皇子有让她离开金玉缘,但她执拗不愿,说要不是金玉缘楼主愿意留她是不可能活到今日,她想报答楼主的收留之恩。
突然,那位花魁意外的倒在了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台下的人以为是她故意这么一摔的,都在期待着她接下来怎么做,二皇子和楼主是看出她是真的疼痛,楼主是冷漠的,二皇子心里很是着急,看到一旁的剑,便想到办法。
随即,拿起那把剑飞到台上,出现在台下人的目光中,台下人以为这也是跳舞的一部分,便没有怀疑。
那位花魁面露苦色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伸出手,她意会到了他的意思,随即忍着疼痛起来,手隐隐抓住他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量继续跳着还未跳完的舞,二皇子即兴配合化解了刚才会很严重的后果,结束后,那位花魁微微靠在他身上两人降了下去。
台下的人纷纷称赞,楼主站在台上宣布那位花魁今日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他们纷纷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欲望,各自回各家。
二皇子扶着那位花魁坐在凳子上,问她是哪里痛,她说是脚扭伤,他正准备为她查看伤势,楼主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那位花魁看着她脸上满是惭愧,说:“楼主,对不起,我差点给您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
楼主冷哼一声,说:“你还很自觉啊。”
二皇子站了起来面向她,说:“楼主,她的脚受伤了,得休养几日。”
楼主没有认出他是二皇子,虽然那时金玉缘歌舞二皇子就站在太子身边,但她在乎自己的利益,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身边站着的就是二皇子,那时二皇子穿着也很朴素,就算直接告诉她是二皇子也不会信。
楼主丝毫不给他好脸色,蛮横无理地说:“你谁啊,穿这么穷酸样敢跟我说话,金玉缘是我的,她是我的人,理当累死累活为我效命,岂容你这个外人插嘴!赶紧滚,不然我就叫人赶你出去!”
二皇子心中压制着怒意,他知道如果冲动会连累身后的那位花魁,但对那位花魁的伤势心里有些慌乱,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缓缓地说:“牟利不顾及他人,纵然心向着你,总会有耗尽之时。”
“你还教训我了,叫你滚听不见?”楼主语气越说越暴躁,丝毫没有之前见到太子的那股阿谀奉承之意。
那位花魁抓着他的手臂,不想他再和楼主争辩:“长音,你快走吧,我没事的。”
二皇子没有走的意思,说:“楼主,她受伤了,对明日的表演会有影响,如果再次发生意外你的损失会更大。我可否带她去找大夫看看。”
“这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考虑了,我自会安排,请滚出我的楼,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她面前。”楼主丝毫没有心软,如果她要是知道他是二皇子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二皇子不想再让那位花魁为难,看着她说:“等我,我会让你脱离痛苦。”说完,他走了。
楼主等二皇子走后,一脚将那位花魁踹下凳子,毫不手软,嘴里说着:“那个是你的小情人吧。”
“不是,他和我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位花魁眼中含着泪花。
“你可别自作多情,今天你犯了那么大的失误,还好台下没看出什么端倪,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进这楼了,少了你可不会影响到什么。既然你已经受伤了,肯定会影响到明日的表演,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如你就做下人吧。”说着,楼主拍了拍手,身后走来一位靓丽的女子,走在楼主面前献媚,恭敬地称呼她楼主,看向一旁狼狈的花魁眼神透露出无尽的嘲讽,说:“姐姐,你受伤了,以后妹妹帮你分担一些吧。”
那位花魁知道楼主是要弃用她,看向那位女子说:“你的下场不见得会比我好。”
那位女子见她这么说话,心狠的踹了她几脚,故意踩她受伤的那只脚,她疼得求饶,然而那位女子心像是冻住了,根本不会放过,一旁的楼主根本不阻止反而一副满意的样子。
二皇子回到王宫,直接去找公孙上谦,此时公主正在给太子殷勤地按摩,端茶送水,见到他来了,跑到他身边说:“二哥,你回来啦,我刚跟自学了按摩手艺你要不要试试啊?”
二皇子唉声叹气,公孙上谦猜出他来肯定是有事,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难住二哥了?”
二皇子坐在公孙上谦面前,公主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还给他倒了杯茶水。
二皇子看向身后的妹妹,难以置信不可一世的她竟然会愿意给他按摩倒茶,眼前的那杯水都不敢喝,怕她会在里面动什么手脚,总之肯定不会是好心的。
“二哥,发生什么事了?”公孙上谦问他。
“我想将冷凝月赎身让她自由。”
“冷凝月?是不是三哥和大嫂成亲时跳舞的那位姐姐啊?”公主又到公孙上谦身后给他按摩,听着二皇子嘴里说的冷凝月问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位女子。
二皇子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金玉缘歌舞之后,凝月受到许多有钱人的喜爱,楼主借此机会变本加厉让凝月从一月一次到一天一次,凝月累得疲惫不堪。今日她受伤了我恨我自己不能证明我是皇子,又怕她会受到闲言碎语,特意回来找你帮我。我不想让她受苦,我想救她出来。”
“岂有此理!”公主听得很生气,手劲用大了些,疼得公孙上谦大叫,骂她:“你使这么大劲做什么?”
公主憨憨地笑了一下,看向二皇子说:“二哥,这事三哥不帮你我也会帮你,我定要让那楼主后悔。”
公孙上谦轻轻地踢了她一下,说:“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了,你可不要瞎说。”公主知道错了,给他空的杯子倒满了水,他端起品了一口思索着,二皇子见他竟然敢和公主倒的水,不由得惊讶:“三弟,你怎么敢喝铃兰倒的水,她今日这么好意很是蹊跷。”
二皇子一句话,本来公孙上谦品着茶思索着,他这一句话让他差点喷了出来,公主对他对她的怀疑丝毫不在意,坐在他身边,说:“二哥,二姑她没跟你说过我变了吗,我承认我以前有些心狠,那是因为我想让你们注意到我,现在还是三哥教训的,我幡然醒悟,我再也不会那么狠了。”
公孙上谦想到了好的主意,说:“二哥,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有办法自然是好的,不妨说来听听。”
“二哥,我猜你是因为穿着朴素,如果说自己是二皇子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会信。我猜冷凝月很有可能失去花魁这个身份了,说不定会换个人。明日,二哥你再去一次,就是你一人,铃兰和我也去,我们就在附近的茶馆等着你的信息,我会派人偷偷溜进去救她,证实楼主虐待她,我想那些前去看她的人会对楼主的行为失望。”
“可以。”二皇子听闻立即认可他的办法,但想到派人又犯难问:“派人你会派谁?”
公孙上谦笑了笑,说:“我有个好友,他叫纸鸢,他的办事能力我很信得过。”
公主听到纸鸢,问:“三哥,是不是上次在城西遇到的那位戴面具的男子啊?”
“是他。”
“那这次你为何会想起带我一起去啊?”
“因为你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那楼主肯定会很惧怕它。”
公主听了一头雾水,她哪知道她身上有啥他没有东西,想着想着她想歪了,想锤他,但他猜到她会想歪,说:“不是你所想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公孙上谦起身伸了懒腰,二皇子问他去哪里,他说他要去大皇子那里因为裴洛芙在那里,公主嚷着也要跟着去,公孙上谦问二皇子要不要一起去,二皇子自然愿意一起去。
两人走在前聊着明日的事情,公主一会在后面走着,一会蹿到前面,跟着小孩子似的,二皇子禁不住说她变得太快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公主认为他在骂她,轻轻地锤了他一下,公孙上谦替他还了,也跟个孩子似的跑到飞快,公主记仇似的追着他,二皇子看着他们打闹满眼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