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和薛磊去营救
裴洛芙拎着食盒来到薛磊的屋前,她轻轻地敲了门,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后门缓缓地开了,是雨蝶开的门。
雨蝶见到她来了,疑惑地问:“小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怎,怎么会,只是我还没有准备。”
裴洛芙看向屋内,问:“薛磊呢?”
“他在屋里。”正说着,薛磊走了过来,向她行了礼。
她看着薛磊,说:“你不在床上躺着,小心伤口复发。”
“王妃,臣的这点伤不足以一直躺在床上,更何况王妃来了,臣怎敢这般无礼。”
“薛磊,你没必要和我行这礼,下次可许这样哦,我们没有尊卑之分。该休息就休息,你可得养好伤,不然我让上谦惩治你。”
雨蝶见她拎着食盒,问:“小姐,你怎么带食盒来啊?”
“这不是薛磊受伤了,你照顾他也辛苦了,我就抄了几道菜,带来给你们尝尝。你们可不许推辞啊,特别是薛磊你。”
雨蝶请她进屋,她将食盒放在桌上。
食盒有两层,上层有四道菜,下层是饭。
全拿出来后,让他们不要傻站着赶紧坐下,雨蝶乖乖地坐下,只有薛磊还在犹豫。
“薛磊,刚才我可说了不许推辞,你赶紧坐下吃,别那么见外。”
雨蝶拉他坐下,他拿过筷子,裴洛芙拿起自己多备的一双筷子给他们夹了一些菜。
雨蝶看到其中有道菜是她喜欢吃的千紫国的菜,心里想:这是千紫的朴实无华。
朴实无华这道菜,是用青菜和豆腐这种人人都可以得到的食材做的,即使食材简单,但这个味道不是那些山珍海味可以比的。
雨蝶夹了一点放进嘴里,顿时那味道让她想起了她和姐姐的快乐时光,心想:这味道,好怀念,好像是姐姐做的。
吃着,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裴洛芙看到她流的泪,便问:“怎么了,是菜不好吃吗?”
雨蝶摇摇头,擦拭眼泪,说:“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薛磊见裴洛芙没有吃,问:“王妃,您不吃吗?”
“我吃过了,这些菜是我学着做的,雨蝶知道的我没怎么做过饭,特地向母后请教的。”
雨蝶带着一丝哭腔,道:“小姐做菜很有天赋,雨蝶吃了还想吃。”
裴洛芙笑了起来,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啊,不管我做啥事你都会夸我,都夸得我自己都以为什么都行了。”
雨蝶咽下嘴里的吃的东西,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说:“小姐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裴洛芙看她不哭了,说:“雨蝶,后天大嫂请我们去她那吃饭,你和薛磊也一起去吧。”
雨蝶停顿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好,哪里有好吃的雨蝶就去哪。”
薛磊看到裴洛芙身边公孙上谦不在,问:“王妃,殿下呢?”
“他和铃兰想要培养兄妹关系,解决矛盾,那个李侍郎西边的那叫同甘共苦的屋子可以解决矛盾,父王信了就让他们去那里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那里了。”
“什么?!”薛磊听了猛地拍桌而起,雨蝶心里本来还有一些悲伤,他这一拍让她顿时愣住了,嘴里的食物都没咽下去,裴洛芙也惊住了,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缓了过来,问:“你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王妃,臣去过西边的那屋看过,那里人烟稀少,绝不是个安全之地,臣担心殿下和公主会有危险,王妃请准许臣立即前去救出殿下和公主。”
在裴洛芙的印象中,薛磊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话她肯定是深信不疑的,顿时心里开始着急,但担心他身上的伤,问:“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回王妃,臣的伤自己很清楚,况且还有雨蝶的照顾,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臣这就去救殿下和公主,再晚一些臣怕会来不及。”说完,薛磊不容裴洛芙多说一句,就跑出了屋。
裴洛芙看出雨蝶的眼神,说:“你也去吧,记得多加小心。”
雨蝶见她准许她跟上薛磊,有些高兴地说:“谢小姐!”
说完,她急忙跑了出去,希望薛磊没有走远。
裴洛芙心里只有对公孙上谦安危的担心,默默祈祷他一定会安全回来。
薛磊似乎知道雨蝶会跟来,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等着她,她追上了他,停下来喘着气。
“你,你知道我会来?”
“猜的。”薛磊说着,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雨蝶跟上他,问:“西边那屋真的危险吗?”
“不清楚。”
这一回答让雨蝶懵住了,难以置信地问:“啊,那你刚才和小姐说的是谎话啊?”
“不完全是,只是感觉西边那屋可能会有危险,去看看那里。”
雨蝶有些生气,对他骗了裴洛芙生气,狠狠地掐了他不疼的手臂,说:“薛磊,你竟然学会骗人了,我也被你骗进去了。”
薛磊一边忙着卸下拴着马的缰绳,一边说:“我是不想看你再哭了,特意想了一个办法。”
雨蝶愣住了,心里有些欣喜,嘴角止不住上扬。
薛磊接着说:“我想王妃猜测你是大殿下夫人的妹妹了。”
雨蝶上扬的嘴角恢复了平静,说:“我知道,在看到那道千紫的朴实无华就能猜到一二了,小姐说后天姐姐请她和公孙上谦吃饭让我们也去,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想让我和姐姐相认吧。”
“你是如何想的,真不想和大殿下夫人一见吗?”
“该见面就见面吧,先不想这些吧,先去西边救出殿下他们吧。”
“那里说不定有危险,你可要做好决定。”
雨蝶摇了摇头,说:“我不怕。”
薛磊牵出马,扶着她上了马,但他坐在她身前,让她抓紧他。
她抓紧后,随即一声驾,马如射出的箭矢般飞速地朝着西边奔去。
雨蝶紧紧地抱着他,明显能感觉到马奔驰的速度,第一次感受到飞一般的感觉,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
越往西边人越稀少,快到深处时,马似乎对深处感到了恐惧,骤然停止不敢再往前了。
他们没有逼迫它继续往前,将它牵到一户没有住户已经破陋不堪的屋子里,拴在一个石柱上,给它撒上足够的草料。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薛磊问雨蝶:“你怕不怕?”
“不怕,都已经来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薛磊从身上拿出一个蝴蝶状的面具递给她,说:“给,戴上它。”
雨蝶乖乖地戴上那副蝴蝶状的面具,薛磊也戴上自己的面具。
“待会可能会发生危险,你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后。”
“好。”
于是雨蝶跟着薛磊前往深处,薛磊探着路手中握着一把剑,雨蝶紧紧地抓紧他的衣角不停地看着周围。
深处暗的可怕,连月光都不能伸进去,更别说树上会有听到鸟的叫声,只是偶然会有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