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卖掉她
只不过，一个男人是看黄丽水看呆了，另外一个则眼神灼灼的盯着柳烟媚。
“丑丫头笑起来还是那么丑！”清冷的嗓音响起后。
七根啧了一声。“公子，咱们和那丫头还真有缘，怎么走哪都能碰到。
公子，我现在瞅着那丫头虽然傻气的很，可看着也不丑啊，你有没有觉得，她笑起来其实也怪好看的。就……怪开心的哩。”
“走。”
这简短的语气，就让七根晓得了，他家公子又生气了哩。
秦七根在心里嘀咕。
“公子这点不好，啥啥都闷在心里。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他怎么就又气上了。
唉，大男人一个，一不小心就又生气，得亏不是姑娘啊，要不然得哄多久……”
黄丽水察觉到不少人看向她们，赶紧拽住柳烟媚往一边走。
“走，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俩人又来到了城中间的那片溶洞区，黄丽水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看她就更顺眼了。
“难怪我看你进来就觉得合眼缘，原来我们都爱来这儿呢。奇怪？我以前怎么就没瞧见过你呢？”
柳烟媚也不知道啊，她真的有每月来这儿溜几圈的习惯。
黄丽水这般漂亮大气的妹子，若是看见了必定会关注的。
俩人相谈甚欢，话题自然是围绕着王府挑丫头的事情上。
“柳妹妹，你也觉得这次他们挑丫头放出风声不对头吧？”
“这的确不太符合常理，正常讲，王府这样的人家要挑丫头，哪还需要大张旗鼓，给我的感觉，到是千万里挑一的在选人？”
“你感觉没错，他们确实是千万里挑一。事实上他们这次挑丫头，主要是挑各房的内院丫头。”
柳烟媚还是不太懂，不都是丫头么，怎么这内外院的就得排场不一样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清楚啥叫内院丫头。
这所谓的内院丫头呢，其实就是放在各房人屋里面侍候的人。
包括……各位大小男主子屋里面。”
这下柳烟媚算是彻底懂了。
放在屋里面，那这所谓的内字就很妙了。
丫头嘛，其实说白一点，若被男主子瞧上了，不管你是内外院的，人想要你，一般都反抗不了。
而这内院的丫头，更挣脱不了。
要真的全挑进内院，那她还是别去了吧。
找靠山归找靠山，但不是给自己找个大宅门男人啊……
柳烟媚是真的纠结了，黄丽水看她这样就晓得她打退堂鼓。
早前可能还劝她退出，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柳妹妹你也别急，他们不仅要挑内院丫头，外院还有杂事丫头啥的，也还是要招的。
早前我无所谓去哪当丫头，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我们可以拼一把，当一下外院或者是杂使丫头。”
“可，万一我们被挑进内院呢，这由不得我们啊？”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们先要用全力当选入府。
入府后，咱们就做出一些不太让人喜欢的，比如谄媚，比如太过于功利……”
看她满脸的狡黠，柳烟媚懂了。这姐妹聪明啊。
挑进内院的人，当然得大气，上得台面的人。
毕竟有可能生下小主子的贴身丫头。
而她们表现出谄媚，功利，这不就是告诉众人，我上不得台面，很是小家子气。
王府啊，人家要招也得招明艳大气聪明的人。
“姐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真姐妹了，姐，往后几年请多关照。”
她伸手握住黄丽水的手不断摇晃，配上那郑重的表情，直逗的黄丽水咯咯直乐。
“嗯，放心，放心，往后余生，你也请多多关照于我。”
说完，俩个才认识一天的姐妹，就这么对着哈哈直乐。
黄丽水许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会儿不再似之前总感觉背负着包袱。
她俏皮的眨眨眼。
“柳妹妹，你可还知道，这秦王爷也是一大家子。
他们家因为有一个老太太在世的缘故，所以三房兄弟，都没分家，还混着住在王爷府里面的。
且，还有老太太的几房侄儿也混住在一起。”
柳烟媚颔首。“这个我知道，实不相瞒，因着我要进王府当差，还是略了解了一番的。”
“看来，妹妹也只是略了解了。那你可知，这王府里面有几位适龄的公子，据我所知，光是十三岁的小公子就有三个。
还有一位俩个十四，一个十五的公子。这么多的公子要挑内院丫头，现在你可有明白，为何王府会这么在肆声张。
外面各大家，还有附近府城得到消息的人，都有往这牙铺里送人了吗？”
“我知道了，难怪这么多漂亮小姐妹，这是……打着当丫头，实则进内院想要攀上高枝呢。”
“嗯，毕竟是受宠的王府，哪怕只是和当今交情略好。但也挡不住这权势迷人眼。
能一朝爬上王府各位公子的内院，那就意味着找了个好下家，也有了强大的靠山。”
柳烟媚却不这样认为。“不，我们坚决不能进后院。当人家的妾，不，不，不是妾。
就我们这种以丫头身份进府的人，妾室都算不得。只能是个各种可以的玩意儿。
说不好听，姿色短暂可以迷住男人的眼，长久了，人家正妻贵妾的还不一样的可以磋磨人。
所以黄姐姐听我的劝，咱们进府只要好好当差，别的心不要太大。”
“嗯，我们只当普通丫头。”
俩人击掌相视一笑，清脆的笑声响彻附近，却看的不远处两个男人露出淫秽的笑。
俩个痞子使了个眼神后，一边解着裤带，一边调笑着一前一后的夹攻而来。
“小娘皮，专门挑这般隐蔽的地方，就是等着哥哥们宠幸吧。你们这般漂亮动人，一会儿哥哥肯定很卖力的……”
黄丽水先是紧张了一瞬，但看身边的姐妹没害怕，还很兴奋的悄悄塞给自己一根长针。
然后，也跟着兴奋起来。
…………
半炷香后，据不少到溶洞山去的人回来讲，说那儿真有女妖精。
因为他们碰到了俩个被扎的全身是血的男人冲出来，见着人就说杀人了，妖精杀人了。
再一细问，只说他们碰到了见人就扎的女妖精。还说那妖精长的是很好看，奈何扎人也很凶。
这一下，本就因为凌晨传说见了妖精的传闻，就再一次被传扬开来。
那溶洞山有妖精的传说就越传越玄乎，信的人不敢去。
不信邪的人却打扮一新，认为自己不比别的男人差，想看看妖精抓不抓自己，再和妖精来一场和谐打架……
而被众人说成妖精的柳烟媚，这会儿和新友告别后，乐颠颠，快乐乐的蹦着回了烟清巷子。
远远瞧着那黑沉着脸靠在角落的老爹，她好心情也跟着没了。
“爹，走吧，咱们战斗去。”
“要不，爹先回去，你晚点儿回来。你奶那个人火气大的很，不让她发作一会儿事情没完。”
“说来你奶也嫁进柳家好些年了，却到现在也没摆脱乡下那一套。”
“爹，咱们说好的要分家，第一步就得我出面。你且等着看吧，一会儿配合我就行。”
柳烟媚可不想再缩着了，都认定了他们是自己的亲人，那有事儿就得上啊。
不就是对付不讲理的蛮横老婆子？
她今天要变身纽姑绿媚！
三房，小余氏搂着小儿子跪在一边。
小四丫也瑟瑟发抖的挨着她，时不时瞟一眼不远处，还在吆喝着要把这屋里所有东西都砸了，搬走的老太婆。
大房，二房的几个人，正不断搬着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瓷器，还有他们的铺盖之类。
家里现在是搬无可搬，这几床被子也是爹东挪西借来的。
想到晚上没被子会冷着娘和弟弟，小四妹忍不住了。
“奶，那是我弟的被子，弟弟身体不好，你搬走了我弟会着凉的。”
坐在一边一直喋喋不休数落的柳老婆子，眼睛一横。
“我呸，小余氏，这就是你学的妇道，你学的女训？一个当孙女的还敢质疑我老婆子的决定了？我说了你这种狐狸精样子的人教不出好德行的女儿，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哼，就你这样的贱胚子，活该被卖掉换几个钱使。”
说到卖掉，站在她身边的大余氏眼睛一亮。
眼神停留在这同父异母，又是妯娌的小余氏脸上一瞬。
看她哪怕生了五个孩子，可还是跟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
皮肤雪白，五官柔媚。一哭一求间，那股子羸弱的风情更是惹人眼的很。
她甩了甩帕子。
“娘，虽然我们家现在确实是用度紧张，弟妹生了几个孩子也还有好颜色。
就算有些公子老爷喜爱美妇人，送给他们能得到银钱，也能得到助力，给公公起复有利……
但传扬开来，于我们柳家终归名声不太好。
为着名声考虑还是算了吧，让弟妹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本来还只是威胁一句。
听到大儿媳妇说小余氏好颜色，于自己男人起复有助力。
她也认真打量了一番。
这三儿媳妇真真是长的好。哪怕生了五个孩子了，此时睁着湿漉漉眼睛可怜兮兮看着自己，也别有一番韵味在内。
同样身为女人，她年轻时候也只是略清秀，五官尚可。与这儿媳妇的柔媚一比，真就差了十万八千。
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更加看不起这个媳妇，要不是当年老大家的各种夸奖，说她和顺，她又怎么会答应她进门。
但是现在看来，这般生产过孩子的美妇人，确实是有一定的优势。
那些有钱公子老爷，有的就偏好这一口。
若找对了主家，这样的美艳妇人，说不定一二百两都有可能。毕竟，尤物可遇不可求嘛。
“卖，必须要卖，这样的狐媚子就知道迷惑男人，教导孩子也教不好，必须发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