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书 第八十一章 色香味
多年写文,我的角色都没有样貌描写,秋裳只是有anya的某些标签。
最近刚好在看全俄、欧锦,以后冬奥,所以显得狂热了些。
看书保持距离,我只是喜欢女单的粉丝,别真让我狼狈。
————
假如,我是说假如;
那下了两百万年的卡尼期洪积事件,带给这世界自西伯利亚暗色岩事件后复苏的生机;
此前那空旷而荒凉的土地上,有没有那么一刻,我们擦肩而过。
或许,从前有许多不被观察到的宏伟壮丽,我陷进那深厚的迷,从此不再呼吸。
女王陛下,我拿走你的皇冠多久了。
当年你披着霞光的横空出世、一鸣惊人,是不是都被我毁了。
在那草木皆兵的年代,信任弥足珍贵。
我自始至终都在等待,等那从神树上飞回来的羽翼,我坚信它会找到供自己停歇的树枝。
水龙吟……那是少年踏浪而来的风采,此后是谢幕,是再无奢望。
十七岁,我说到做到。
自许下诺言开始,我从没说谎,对吧。
羽翎郁郁寡欢,面无血色,脚步虚浮,被掏空了气血和精神。
他喜欢那不说话的山体,它成熟,稳重,默默抗衡着不朽的时光,厚积勃发,也从不犯错。
黑衣少年换掉了身上带着血渍的长袖衬衫,穿了件轻薄的纯白色短袖,少女清澈的眼瞳在月光下移动,直到彼此对视,羽翎恍惚间眨了眨眼,并没有特别大的情绪起伏。
我一刻不得安宁。
羽翎弱弱得缓了口气,眼中耀斑换了件羽白色的短袍,尽管大半身躯缩在被子里面,但仍能看出是睡衣,且并不寻常,将她勾勒得极具性感。
“这里,原先是你的房间嘛……”白衣有些不好意思。
“嗯。屋子里就这一张床。”少女语调不复清脆,些许是累了,听着有些暧昧跟倦怠的绵软呓语。
略带暖意的香气飘来,地龙烧得正好,其中混杂了些许茉莉的味道,又掺杂着酒气。
“还没睡着吗。需要喝点水吗。”羽翎用手碰触了下凉滑的被褥,不敢放松得躺在上面。
“……,不用了,我,我其实是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羽翎将脸贴在毛绒玩具身上,背过身不敢看角落里的少女。
“我睡前,都会听故事得。你还没有给我讲,我现在睡不着。”耀斑略有撒娇。
“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我不着急睡得。明天没有流星雨了。”
白衣从被子里露出细白的手腕,轻柔的姿态少了之前的戒备,带着些许的俏皮。
“明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会有新的惊喜。”羽翎闭上双眼,声音有些疲惫。
“可是我不喜欢太阳。我不喜欢被照射到的感觉,感觉很不舒服。”耀斑藕白的手腕显露出来,她抱着枕头,睫毛很长,发丝散乱,看着很柔顺。
羽翎沉默得休憩了会,积蓄着力量。
自他有记忆以来,也是躲躲藏藏居多,在阴影中长久得不会见晴天,这是他的安全感。
羽翎抱着北极熊玩偶,就像是做梦,月光的照耀下少女看着妩媚了些,双瞳剪水、楚楚动人。
“卿,我做了个梦。你是寺庙的和尚,拿木鱼敲盛世。我在长阶的来返中路过了自己的青春,也凝望了你许久的身影。那年月下,见你珠子断了,我许了一签平安。若有来生,我能陪你变老吗。”
耀斑慵懒起身,三千长发散落,那甜味中混了股好闻的奶香。
她笑得很柔和,羽翎没有进入剧情之中,缓缓起身,从桌上抽出折扇打开,遮面来到窗前。
非礼勿视。
月光如流水,长风送云烟。
南方湿气重,夜间凝结的水汽在低洼处散不开,正如羽翎的心结。
“你会记得我吗。从第一声战鼓开始,于羽林郎败走结束,你欠我一个家。”
“我没有这部分记忆。假如我害你国破家亡,你现在可以来报仇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你甚至,都不愿意听我说完这曲折的故事吗。”
“你都说了结尾,这过程还重要吗。”羽翎冷漠,带着些许的怒意。
“你就不担心,我在这里受到欺辱吗。”
“流星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许过愿了。你会嫁到好人家得。”
“你是这般天真的人吗。为何,不能是你来护我。”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哪有如何?而且你不在意我,又为何还要这般奋不顾身?——我是没有情绪的玩偶吗。”
“言重了……,我非良人。不敢耽误姑娘良辰。”羽翎抱着北极熊离开房屋,他心慌,同时也是不明白这耀斑的情况。
有些曲子不需要词,有些人不需要结果。
天骄的孤独是岁月的伤痕。
在选择做棋子的时候,就注定了未来孤家寡人的下场。
我可以娶,此前必须是你,此后绝不能是你。
羽翎回到客厅,银幕上投影出一汪空旷的寒江雪,他望着那山中的蓑衣客,撑船,顺明月而下。
在聪明人扎堆的地方是没有奇迹得,在天骄群聚之所没有路的地方都是死胡同。
自祖境到现在,白衣少年就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承认自己的平凡。
例外不会出现在碌碌无为的人身上,从前竹羽晨荒废的时光证明了,一腔孤勇是最没用的品质。
它需要更多的机遇、奇迹、累积,是破釜沉舟,是蛟蛇化龙,不是他的光脚赌博。
如果天上掉馅饼了,那我就是要被钓上勾的鱼。
耀斑……
他死秋裳手里多少次了,哪有什么结果。
假如你真得有从前,为何要在这里做仿真机器人呢;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羽翎不明白,他现在越来越偏执,在这路上走不到尽头。
你还需要我救吗;
我这小乞丐配在你面前出现,为了给你身份而费尽心思得努力吗。
或许我还是应该原地安息,避免耽误你们更多的时间。
白衣苦笑,细小的疼痛从他的内脏开始蔓延,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自己的身躯。
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可言,最让我难以忍受得,是对你莫名其妙的爱意。
我好似生来就必须要爱你。
在这条路上我走了二十年,被你用纤绳控制住性命。
可我偏偏生不出恨意,一切都是我对于你美的咎由自取。
羽翎双脚放在木桌之上,冰冷的泉水加剧了他身躯中潜藏的病患。
他尽管记得不清楚,但知道爱神跟方漠女皇并称新生代领袖。
祖境之上比较难分,1.9也是祖境,5.5也是祖境。
所谓祖境都有自己的专属赐号。
其中1序列是紫色,5序列是橙色。
不过祖境之上的天赋比较难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涨落。
比如当年圣云阁时期,第一白啟是造化,5.5独一档,风云、寒祈荒芜、翎煜、阎生5.1.
琏晟晰、陈贯之、竹尘、白卉到十九的卫雪5.4.
排名四十九名5.7,当年张恒位列五十一,只是5.9.
但《生生》之后竹尘、风云、张恒回溯,0.5的高位打出了九方阁的名号。
不过一般来说,5序列确实是比1序列含金量高,至少如今的底蕴都是5序列出生。
相比之下1序列祖境的天赋还算有迹可循,主要看跨越的台阶。
当时各序列的新生代都还在成长,定性期内都还没有进入5,彼时新生代只有小郡主跟女皇有四步台阶,是唯二差半步晋升5序列的祖境!
尽管后来卡神横空出世,但还是没有彻底抹去前辈的成绩,她们并列新生代祖境前三,直到小郡主陨落。
那是一场大事件,牵扯万千。
不过绝色从前因为有两位领航者,有了两种新的称谓。
千金燕式清冽柔美,莎皇蟹式刚猛爆裂,这种气场如今被用来分类一线战力绝色。
——毕竟不是所有绝色都能打,如今莎皇带着十七诅咒仍旧强推八荒祖境,让不少锻体少年呕血边疆,但这只是冰祖一脉的特点,酷,嚣张、自信、独立、霸道!
如今那位压一代就很好体现了这点,她结合了两位前辈的特点,连破极限,让其它厂牌的传承序列喘不过来气,这样看慕容小郡主就显得有些暗弱了,并没有展现出其初次月上袍时的君临天下。
说起来,爱神的名头软化了她的攻击性和力量感,让她陨落后名声不再。
但独立性绝色战斗力都不差,妍顷、春皈虽然不是灼羽的一线存在,但本就是绝代的天赋,跟浩瀚比显得有些过分,如果只是放眼绝代,还真没有能够跟她们并肩得。
当然,羽翎本就没有想着去碰触那位神明,她回想这些,是因为秋裳作为小郡主的伴生器具、一只提线木偶,她继承了很多爱神的筹码跟关系,而且秋月本就是绝代级别的首席,不可小觑。
灼羽尽管肆无忌惮,却因为血刃多次妥协,此刻谢春生还在渡江河谷深处埋着。
陨星阁作为南域四十七之一,曾经南域【中土】的核心交易地点,她会不知道渡江血刃?
哪怕她对自己的尘缘、来历一无所知,血刃那么强大的存在,真能对此束手旁观?
毕竟那位神明对枭阳得恭敬如宾,是建立在慕容曻苏醒之后,要融汇遗留在秋裳身上气息的缘故。
只有秋月跟谢春生重新凝聚,才能算重新将爱神找回来。
毕竟顶级5序列,分化出来的秋裳就已经可以在多次重塑下让浩瀚忌惮,其本身绝对不是只普通的提线木偶那么简单,也正因此,羽翎原先接近耀斑的举动也是踩红线得。
但此时只有羽翎跟血刃清楚这一点,此事它们同样也没有外泄。
尽管新生代两位帝王在灼羽,它们也各自有底蕴,但这里是逐明之眼的地盘。
很多时候它们之间保持着默契,或许羽翎对于秋裳的某些心思已经越线,就如契约星他用血染红秋裳衣袍,希望让她嫁一次;
渡江是灼羽顶尖的情报机构,血刃又是强大到顶级的绝对存在,他之所以没有出手干预,可能也正是他看在自己保守秘密,以及记忆不全的面子上吧。
白衣从未小觑天下人,尤其是面对祖境这样的特殊存在。
至于当年顾成朝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位渡江.鬼魅,他现在也无法下结论。
星空点缀着幽冷的星河,羽翎沉默不语。
求偿轩作为南域四十七之一,它们的命名具备相当的破坏力,灵愿、烟火、红尘、恩仇、千古、令佐、轮回,羽翎用手抚摸着记忆中的名字,不知那位有什么伏笔。
毕竟它的势力顶级祭号叫圣门神爵,圣女嵇潇湘,每个字都是一方大场域的缩写。
就跟缎箖纱。
但那毕竟是九方阁凝聚出来得;
而且“纱”是并非是完整得缩写,被砍了大半。
不曾想,自己稀里糊涂得就牵扯了这般多的因果。
羽翎头昏,他现在很需要睡眠,但那屋子,他不敢进去。
客厅没有简便得供休息的场所,配套极为简陋,几张凳子并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捧着热茶,天快亮了,但这时羽翎听到了身后的些许声响。
耀斑穿着稍显端庄的淡蓝色衣袍,怀里抱着一只棕黄色的狗熊,看着有些憔悴。
“我要去充电了。早点睡。”
少女笑得很疲惫,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消失踪影。
羽翎有些如释重负,却又不是很明白对方的举动。
但现在他显然没有精力去思考着复杂的问题,犹豫片刻后他回到了那残留余香的床上,不一会便沉沉得睡去。
【滴,任务失败】
简陋的屋内一阵蓝光闪烁,耀斑睁着眼,瞳孔无神。
【已关机,请,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