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后的赵恒
做什么错事，连忙为自己辩解，还拉扯身后的赵恒。”老五，你别只缩在我身后，帮我解释一下，我只是带三百人去讲理。”
赵恒听见赵纲的声音，立刻清了清嗓子回应：“爹，我不知道老二是否用了八千两，但我可以确认，只有八百八十两，一分不多。”
赵纲听到，几乎说不出话：“我”
接着，他冷笑道：“你两个弟弟还攀比起来了，是不是？”
闻言，赵宇远更是一阵恼怒，扬起鞭子就要教训这对父子。
本以为他生气的原因与此相关，然而，兄弟俩却误以为是因为那点小事。”啪”的一声，赵纲没反应过来，皮鞭结结实实抽在他身上，疼得他跳起半丈，赵恒也被带动，从他身后冒出来。
面对再次落下的鞭子，赵恒讨好地说：“真的，爹，我花钱不多，从小我就习惯了节省。
你的赏赐一分也不敢浪费。
（这是赵德汉出场的地方，不过原文没提到他的名字。
）”
在一旁观看的王力士强忍着笑意，只差没捂肚子笑了出来。
兄弟俩的行为实在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赵宇远原本听了还不怎么激动，听见赵恒的话后更加气愤不已：“你还抱怨我苛待你？你觉得我亏待了吗？说啊。”
于是”啪”的一声，鞭影再次挥舞，这次目标明确——赵恒。
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瞬间弹了起来，哭着喊：“我没有说我受委屈了……”
但是越解释赵宇远发飙得更厉害，鞭子狠狠抽向他，赵恒慌忙躲避，拉住赵罡保护自己：“二哥，没了大哥，你是当哥哥的，当哥哥就像父亲。”
“父亲，我……哎哟……”没等话说完，又被重重抽了一下，满口的牙花都打颤了。
过了许久，在养心殿门外，赵纲与赵恒两人低头跪地，显得极为狼狈。
王力士在不远处站立。
赵宇远早已回到宫殿中。
赵纲揉着被打痛的屁股，对着身旁的王公公立正说道：“王公，我们兄弟跪了这么久，遭受了责罚，能否请您告诉我，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那周、李、孙、陈四家族的纠纷我们兄弟俩都没插手过啊。”
“确实如此，王公公，即便 也是小小的伤口而已。
皇上难道就是要我们去死，也总该有个理由解释吧。”
“开玩笑？”
赵宇远鼻子里冷哼一声，手中的蟠龙金鞭挥了挥。
赵恒和赵罡两兄弟立即瑟缩了一下，显然被吓得不轻。
然而，见状赵宇远并未真动手，反而放下鞭子，坐在两兄弟中间。
这对他们而言，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二人还是很明智地乖乖挨坐一边，聆听他的训导。
赵宇远看着他们，心中泛起点点温情，“眨眼间你们都成大小伙子了，父皇我也老啦。”
听到父亲的话语，赵罡赶忙讨好地说：“父皇，您永葆青春，正值壮年啊，儿子们都还是您的小辈呢。”
“就知道溜须拍马。”赵恒小声嘀咕，脸上却立刻浮现出巴结的笑容接着附和：“确实，父皇雄姿犹在，正是年富力强，照这样下去，孙子辈都有些遥远。
太早太早呢。”
“哎，五儿你的言外之意莫不是父皇我只能活到一百岁？”赵宇远话音刚落，赵罡便立即接过话题，针锋相对地质问道。
闻言，赵恒一脸懊恼，心里叫屈：我只是感叹，你在哪儿乱攀扯啊！
见状，赵宇远连忙笑着拍了拍他们两兄弟的肩，制止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今日来得刚好，我确实有些事情想与你们分享。”
“父皇有何吩咐？”赵罡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父亲，您要传话或者交代事，何必非得等到我们兄弟来访才开口呢？”赵恒一脸责备地望着自己的老父亲。
赵宇远见状呵呵笑道，没有说什么，却拉起他们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语重心长地说：“儿子，我明白了，就算是再勇猛的君王，终有一天会老去，万一遇到什么事需要依靠，你们不在身边就不如人意了。
所以我考虑的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注视着赵罡继续说：“你是我儿子，虽非嫡系，但你毕竟是家中长子。
而你，“接着转向赵恒，“同样如此，我是你的庶出四哥。”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他又感叹起来：“事实上，我赵宇远心中，并没有贵庶之分，这些都是我的血脉。
孩子，你懂的。”
“父亲，别这样情感丰富嘛，您已经年纪不轻，何必故作伤感呢？”听到这，赵罡忍不住抽泣起来。
赵恒尽管满心鄙夷，仍强忍泪水配合地擦拭眼角，道：“我们一家的事，何必客套。
但愿如此，父亲，有啥事就直说，儿定遵命执行。”
赵宇远闻言，一拍大腿，站起来对着赵罡和赵恒道：“老二，老五，我希望能召回你们到京城。”
“什么？”
“这……怎么回事？”兄弟俩听得呆住了，满脸惊讶地看着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令他们难以接受。
“不愿意？”赵宇远斜着眼睛瞥他们，看到兄弟们的表情，继续道。
“并非不愿，只是幸福得太过突然，孩儿我还真有点受不住。”赵罡说着再次流泪，惹得一边的赵恒也跟着心虚。
他们之前确实多次恳求父亲将他们召回，特别是大哥死后更甚。
但从未获得批准，而是反复下令斥责。
突然的调令，让他们觉得幸福仿佛不期而至。
在王府中虽然惬意，但在权力中心京都更有利于他们的事务操作。
对于赵罡和赵恒而言，这小小的算计赵宇远自是看在眼里。
见到两人的表演，他挥挥手：“那就先适应下，刚才只是一说而已。”
说完，赵宇远径直朝养心殿走去。
见到此景，两兄弟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不迭追赶上去，每人扯住赵宇远一个袖口。
赵罡谄媚道：“父亲，我自然欣然接受。
尽管咱们是君臣关系，但我们毕竟是父子。
为子者，岂有不希望建在父亲身边之理呢？”说着还推了一把赵恒示意配合。
赵恒白了他一眼，却装模作样地点头附和：“是啊，父亲。
做为儿子，谁不想侍奉您左右？可是您的孩子们一直催促要我带他们进京看你这位爷爷，可没有您的圣旨，我怎敢擅自决定呀。”
赵宇远听到这话，微笑着抚摸着胡须说：“唉，我这几个孙子最好了。”随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一会儿会让王力士发布一道圣旨，让你们带全家到京城来。
同时，也请两位多陪我那几个孙子进宫，让我这位爷爷看看他们。”
“好的，爸爸。”
“我会马上回去准备东西。”
一听到赵宇远这样说，赵罡与赵恒兄妹俩立刻拍胸口担保。
赵宇远也露出笑容，摆了摆手，“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回去，我让人安排好时间接他们过来。”
“真的吗？”
“你们父亲找我们就是这事？”
看着赵宇远这般痛快的模样以及明显的催促模样，赵罡与赵恒不禁有些愕然。
赵宇远斜视两人，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想在我这里蹭晚饭？”
“啊，不，绝对不。”赵罡立刻摆手澄清。
看着赵宇远走向养心殿，赵罡一边咋舌一边用力踢了旁边的赵恒，面沉如水，“老二，我总觉得我们在爹的算计之内。”
“算计？”赵恒一脸茫然，但很快察觉事情并不单纯。
“哪里不对呢？回京城不挺好吗？”赵恒思索许久后依然显得有些疑惑。
赵罡瞪了赵恒一眼，不满地说：“以前我们有什么请求，父亲不是都要仔细询问、批评我们要坚守藩王的身份，好好统治封疆，以民生福祉为目标。
但现在，什么话都没说，他反而让我们立即回去，你觉得这寻常吗？”
“父亲只是想我们吧。”赵恒脱口而出。
赵罡翻了个白眼，“想念你？想念我？你没想过，你能值父亲几分挂念？”
“哦……也许你说的对。”赵恒闻言，皱起眉头，凝视着远处戒备森严的养心殿，思考近日父亲的行为——特别是在灭掉了周、李、陈、孙几家的事情上，父亲不仅公开行事，还曾暗地警告过他们两个儿子。
此刻，他明白了些许东西。
赵恒看着赵罡说：“老二，我们这次是彻底被父亲拿住了弱点。”
“你的意思是什么？”赵罡双眼眯起，对赵恒的话感到迷惑，尽管他察觉到了异样，但确切的问题仍不清楚，只是觉得赵宇远的行为很反常。
赵恒面容沉下来，“父亲可能是因为我们在青州和益州碍事，特意上演这么一出戏，等我们返回京城，所有依赖我们的势力都将失去庇护。
尤其加上现在的周、李、孙、陈四大家族，那些依附我们的家族会任由父亲处置。”
赵罡倒抽一口气。”哦……我居然忽视了这一点。”
意识到这点，赵罡心中一凛，忙转向赵恒：“老二，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在青州、益州积累的实力，现在很可能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