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让这个扫把星滚
“砰”的一声,板砖直接砸在女子后脑勺上。
那女子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实践证明,修为再高,也架不住耍阴招。
“我还以为多难应付呢。”
“看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装女人!”
云星河上前准备揭穿她的假面目,正撕扯呢,灰袍道士急匆匆地就冲了进来。
“快给我住手!”
灰袍道士一把推开云星河,神色紧张地上前探女子的鼻息。
探知还有气息,灰袍道士这才放心,抱着女子一声声呼唤。
云星河见他满脸心疼,不由有些茫然。
“你认识她啊?”
灰袍道士将女子抱在怀里,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书宝,书宝,你醒醒啊。”见女子始终昏迷不醒,灰袍道士直接给了云星河一个刀人的眼神,“你下手也忒狠了,书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刚了你!”
“嘁。”云星河满脸不屑,最看不惯这种见色什么都忘的人。
“是你说的,既然是陷阱,第一个主动接近我的人最有可能是绑架毒女的人,而且还有你给我的符篆。”
灰袍道士道:“那你感觉到符篆反应了吗?”
“感应到了啊,而且还非常明显。”
灰袍道士有些诧异,道:“把我给你的符给我看看。”
云星河从怀中取出符篆交给灰袍道士。
灰袍道士一看就急眼了,“我是说符篆有反应,不是说你身体有反应,你大爷的,你那是来兴致了!”
云星河嘿嘿笑道:“我还纳闷儿呢,这大男人也太会变了,原来真的是女人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取向不正常呢,这下我就放心了。”
灰袍道士恶狠狠地瞪着云星河,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修道之人不都懂一些医术吗?救人这种事你问我?”
灰袍道士急道:“我就跟师父学画符了,而且还经常偷懒,医术什么的一窍不通啊。”
云星河一脸嫌弃道:“掐人中。”
“人中?”灰袍道士一脸懵。
“你不会连人中都不知道吧。”
“人中嘛,谁不知道。”
灰袍道士大拇指朝着女子的肚脐就按了下去。
“我去……”
云星河正想骂他,万没想到,还真的有效,那女子竟然醒了。
“唔……”
女子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在房间里扫望,最终眼神落在了灰袍道士的脸上。
“保育,你怎么在这儿?”
“书宝,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后脑,迷迷糊糊道:“我脑袋怎么了?”
“哦。”灰袍道士瞪了一眼云星河,急忙温言解释,“你一不小心撞他手里的板砖了。”
“脑袋撞板砖上,肚子咋还疼上了呢?”
“哦,天灵元气受损,腹灵元气及时补充,以免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两者之间连接一根大筋,就好像一条驰道,所以,你脑袋受伤,肚子会疼。”
“哦。”女子很是受教,满脸崇拜地盯着灰袍道士,小鸟依人道:“保育你真厉害,什么都懂。”
看着两个人腻腻歪歪,云星河直感觉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云星河对灰袍道士的名字很感兴趣,于是笑问道:“你叫保育啊?”
灰袍道士没好气道:“咋了?”
“姓什么?不会姓贾吧?”
“就是姓贾,咋了?”
“贾保育,这名字挺好。”云星河忍俊不禁道:“这位姐姐贵姓?”
“扈。”
“扈书宝?”
云星河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这名字取得,真……”
“真什么?”
“真舒适啊。”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吵闹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噔噔噔……
上楼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外面有人说道:“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接女客。”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拦着我做啥子嘛。”
“坏了,是红薯!”
云星河跟贾保育听声音越来越近,慌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
“我藏桌子底下,你藏床底下。”
扈书宝茫然道:“这是谁家的媳妇,这般厉害?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怎么了……”
“嘘!”
云星河跟贾保育同时探出脑袋,道:“闭嘴,要是把她惹毛了,信不信分分钟把你这儿给拆啦。”
“我还就不信了。”扈书宝起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好巧不巧,她刚走到门边,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力道有点大,扈书宝直接撞门上了。她双眼一翻身子一软,又昏了过去。
红薯一看误伤了人,赶紧溜了。
云星河躲在床底下跟躲在桌子底下的贾保育比比划划,贾保育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见红薯真的走了,两人这才钻了出来。
“啊,书宝。”
贾保育抱住扈书宝又是一声声爱的呼唤。
“啊?”扈书宝捂着额头,迷迷糊糊地问道:“我怎么了?”
“哦,你刚刚不小心,又撞门上了。”
扈书宝虚弱的一指站在旁边的云星河,气若游丝道:“让这个扫把星赶紧滚,自从他一来,净倒霉了。”
贾保育瞥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扯着脖子大喊,“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您忙,保重身体。”云星河赶紧溜了。
刚走下二楼,迎面就被老鸨给拦住了。
“少侠可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见云星河就要出门,老鸨赶忙扯住了他。
“少侠还没给钱呢?”
“楼上给。”
“楼上那么多人,哪个给?”老鸨摇着扇子脸色有些阴沉。
“贾保育。”
老鸨依旧不依不饶,“少侠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您得让贾道士亲口答应帮您付才行。”
云星河一脸不耐烦,冲着楼上大喊:“贾保育,贾保育!”
楼上房门一开,一个茶壶就飞了下来。
贾保育捏着嗓子喊:“你个小王八羔子,喊什么喊,都他么知道我在这儿了。”
云星河躲开飞来的茶壶,笑嘻嘻地跟老鸨说道:“我就是来给贾保育占地方的,我走了,钱你找他要。”
离开日月楼,云星河若有所思。
“我想明白了,‘阴阳相隔’显然不是指日月楼,极有可能指的是日月楼的隔壁。”
云星河双手叉腰站在街上,他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
日月楼的左边是衙门,右边是学宫。
这样的布局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云星河蹙眉思忖,感觉那人如果脑子没问题的话,绝不会去衙门。
就算他真的在衙门,那这件事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跟衙门作对,那不是厕所里面打灯笼,找屎吗。
“难道在学宫?”
学宫房舍已经破烂不堪,跟旁边的日月楼相比,更显它的寒酸至极。
云星河没敢贸然行动,谁知道哪天学宫里有人做了大官,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安全起见,他直等到深更半夜才动身。
云星河黑纱遮面,飞身上了房顶。
彼岸境修为,翻墙上屋还是轻而易举的。
夜晚的学宫格外宁静,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云星河在房顶蹲守了一个多时辰,始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去别处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房顶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
“哗啦!”
云星河只觉得身子一空,整个人跟瓦片一起掉了下去。
昏暗的学宫里,皎洁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眼前的一切让云星河目瞪口呆……